第9章 生日(一)
书名:风雨丽人路 作者:燕笑语 本章字数:2436字 发布时间:2022-10-27

新华小学那位女老师帮齐莹在东门街找了个学生, 是个女孩子,小学三年级。父母都是生意人。和孩子的父亲谈好一、三、五、星期日去上课,每次一个半小时,一个月70元工资。


收到了师胜杰的信。寒假前他给齐莹来了封信,想在寒假里见齐莹一面,齐莹没给他回信。信中写道:“没想到一别又是一年半多。更想不到见你一面是这么的难。这是我这次放假最遗憾的事。也是军人的痛苦所在----分别是寻常事。回到家乡并没感觉到快乐,因为回到家乡看到不少同学都成家了,可我连一个女朋友也没有,心中很不是滋味。其实我已经想好找一个什么样的女朋友(说心里话我已经看上了一个但还没有向她表白我的心意),我想现在自己的生活基础都没有,着脚的地方也漂泊不定,说不定哪天又回到边防哨所等艰苦的地方去,不知她能否理解。说真的,我也不想把她带到那艰苦的地方,因为我第一眼看到她时就不想让她受苦。希望这封信没有让你产生不适感。”


齐莹的第六感告诉她,师胜杰信中所写的那个“她”就是她,但她对他没有一丝那种感觉,她一直把他看作一个大哥哥,所以也只能在心中对他说抱歉,祝福他能早日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民院的秦新也来信了:“寒假里遇到你,本想多聊几句,但没想到你是一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当时你坐在一个boy的自行车后,细臂轻揽,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得知你现在师专过得不错,文章发表了不少,为你高兴。相信你今后会不断有文章问世。有时间到民院时记得找我,切磋一下球技。千万不要有了男友忘了球友啊。”秦新还是一贯的幽默。


和同宿舍的女同学聊天,她们看到秦东的照片,都说齐莹和他很相配,为他们感到可惜。晚上躺在床上,想起同学们说的话,齐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如果她不在乎他,她就不会这样长久地难过。不过她会听从同学的建议,如果不想再招惹事,就不要再去找他,包括生日也不要找他。齐莹想难过一阵,熬一熬就会过去了。


这一周齐莹收获颇丰,先是《青凤日报》采用了她的一篇《打工手记》,之后收到了好几封各地读者来信,看完齐莹才知,自己去年四月投给《冀中青年》的文章《孤僻的我》在今年第一期发表了,可她还没有收到样书。


学校举办第三届进取杯羽毛球比赛,前三名有奖金,齐莹有点心动。一来她的水平在女生中算是比较高的,女孩子中没几人是她的对手,了解她的球友都说她技术全面,球感很好。打,吊,接发球,反应速度,心理素质都不错,除了体力不太好;二来前三名有奖金。第一名奖80元,第二名奖60元,第三名奖50元,第一名比齐莹一个月的家教工资还高,这是不小的诱惑。


齐莹报名参加了比赛。一路没遇到很大的挑战,相对轻松地赢下了,进入了四强。半决赛时齐莹遇到了上届的冠军,技不如人,尽管拼尽了全力,仍输掉了比赛。只能参加争夺第三名的比赛。


这天练习羽毛球时,路过数学系教学楼前,没想到秦东也参加了比赛,正在和物理系的一位同学对阵。看到齐莹出现,人群里传出一个声音:“齐莹,为秦东助威啊?”听声音就知道是“卷毛”。


齐莹没回话,在边上看了几眼,秦东似乎打得很艰苦,也难怪,秦东擅长的是踢足球,羽毛球不是他的强项。


争夺第三名的比赛齐莹打得异常艰苦。对手是物理系三年级的一位女高手。齐莹平时和她交手互有胜负。但这场比赛齐莹并不占优。一来正值生理期,二来上一场比赛右腿有点扭伤,不能向右跨步救球。秦东也来观战。他们班上有同学在参加混双比赛,他却来观看齐莹的比赛,齐莹心中自然明白这是为什么。


比赛前齐莹和他聊了几句,这是寒假过后他们第一次说话。齐莹问他那天比赛赢了吗?“赢了。”秦东笑着说。“我见你被人家打得无还手之力。没想到还赢了。”齐莹取笑他。


比赛开始了。齐莹班上的同学和中文系其它班级的很多同学都来了,加油声不断,大家都希望齐莹为中文系争光。


第一局齐莹8:11失利,主要是右腿有伤,正值生理期,跑动不便,连被对方吊球。


第二局齐莹改变了战术,放高远球,压对方底线,对方回球质量不高时网前扑杀或轻挑对方网前对角,轻松地以11:2取胜。双方1:1打平。场下休息时,双方的场外指导都在面授机宜。


秦东来到齐莹身边,说:“我见第一局时有好几球都可以救,你不跑。”齐莹用玩笑的口吻说:“唉,你不知道老人家的辛苦。”要在平时,这小小的羽毛球场,她可以任意跑动,可现在,实在太难了……


"唐老鸭和米老鼠"组合也来观战,唐星星对她嘻皮笑脸:“为了50元,拼了!”她实在没有力气和他斗嘴,白了他一眼。


决胜的第三局开始。这真是一场体力,意志和技术的较量,双方实力都不弱,都想拿名次,所以都拼得很凶。齐莹的体力消耗很大,领先之后被追成2平,之后6平,被对方反超,7:6,8:6……10:6!赛点到了,再输一个球,齐莹就将输掉这场比赛,也失去了拿名次的机会了。


关键时刻,齐莹不服输的性格让她发了狠,她在心中对自己说:一定要争取!一定要赢!每一分她都很认真地去拼,一分分的追,最后打成了10平,最后齐莹乘胜追击,一股作气,以13:10赢得了最后的胜利,真的是险胜。


场外的同学都说:“这场球真的是令人太紧张了,太窒息了。我们都以为你要输了。”同学们都说齐莹心理素质好。齐莹心想:场外的人往往比场内人紧张,哈哈。至于心理素质好,也许吧!否则也不可能在6:10落后的情况下追成10平,连胜7分取得最后胜利的。这真是来之不易的胜利,因为太难得了,所以更显珍贵。


"唐老鸭和米老鼠"组合和几个男生从齐莹身边鱼贯而过,一个个故意做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对她伸出大拇指,场面很是滑稽,把齐莹逗乐了……


秦东看着齐莹,眼里充满关切:“差点输了。”他看着齐莹的眼神不同寻常。齐莹当然能读懂他的眼神。


她情不自禁地对他说:“明天晚上7点半我来找你。给你几篇我发表的文章。”


“真的?”秦东有点不敢相信。


“真的。”


秦东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容……齐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重蹈覆辙?藕断丝连?她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这一举动。


同班的一位女同学对齐莹说:“秦东对你很好。”看来旁人都看出来秦东对齐莹的那份情意了。齐莹不想失去这份情意,又想保持一定的界限不逾越,齐莹想秦东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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