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半个小时,直升机降落在夏威夷群岛靠北那个小岛的一幢别墅草坪上。来时候林墨雨就说了,会见完亨利必须到她新家去看看,那是亨利老爹送她的结婚礼物。
别墅是一座贴着黄色瓷砖,房顶覆盖绿色琉璃瓦的二层尖顶建筑,加上铁栅栏里的绿地,足有2000平米。屋里家具电器和摆件全都是新的,林墨雨带着他楼上楼下参观后笑着说,“怎么样,不比你的豪宅差吧。”
“我哪里有豪宅呀,与你相比连陋室都算不上了。”
“那你还不赶紧投降,我保证……”她脸一红话不往下说了。
王海峰若有所思摇摇头,思绪突然飞到了小时候嬉戏玩耍的乌拉潭,那里山水也很秀美清丽,什么时候乡亲们才能住上这样的小别墅呢。一千多年前,那位流芳万古的伟大诗人曾面对狂风疾呼,“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他这美好愿望,无数仁人志士流血牺牲尚未完成,只能由共产党人带领全国人民努力替他践行了。无论前途多么艰险,困难如何重重,让天下寒士俱欢颜的目标,我们一定得实现……
下楼后,那个菲律宾籍女佣,已经摆上冒着热气的自制咖啡。
“累不累,如果感到疲劳,可以在楼上休息一会。”放下杯子的林墨雨笑着问道。
“一点也不累,你这咖啡里好像加了兴奋剂。”
“不是兴奋剂,是吗啡。”林墨雨已经笑出声来。
过一会那位女佣回来,告诉林墨雨已经在海滩上支好了帐篷。她眯着那双月牙眼笑着说,“为了防止你兴奋过度,咱们到海里降降温,然后再请你吃通心粉沙拉。”
随后她吩咐女佣,带王海峰去换泳装,然后直接去海滩,自己转身上楼去了。
这片海滩距离别墅也就几百米,女佣把王海峰带到那个四面通风的大帐篷前,指指小几桌上的椰汁,笑笑后转身回去了。王海峰看看眼前的沙滩,竟是银白色的,沙面细碎均匀,脚踏上去如同踩在棉絮中,使人有种飘柔舒畅感。不一会,林墨雨披着一件水粉色真丝睡袍来了,她摘下脸上的墨镜,粲然一笑,“怎么样,比你家乡那个乌拉潭如何?”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也是各有千秋嘛。”说完,他瞄瞄这片海滩,她正好在一个三角弯底部,两边是葱葱的绿树,前面是浩瀚的碧波,湛蓝的天空上还飘着几只水鸟,几乎就是世外桃源。
林墨雨撇撇嘴没有再说话,只是把睡袍脱下来,身上只剩下了紫红色的比基尼,把从头到脚的肉衬托得白瓷一般。
“我的天,你怎么穿这个?”
“怎么,别人能穿,我为什么不能穿?”
“不是,我的意思是让外人看到,会以为……”
“你好好看看,这里哪有外人。岛上一共就4户人家,在不在还不一定呢。”说完她故意展开双臂,一摇一摆像鸭子一样,背对着王海峰向海水里走去。
本来是不想看的,无奈眼睛根本不受大脑控制,还专往刺激中枢神经的地方盯。王海峰很快便意识到,那些雕塑家、画家为什么选模特做素材照猫画虎了。没有亲眼所见,是无法激发灵感,再创作出让人叹为观止神似名作的。眼前的林墨雨全身曲线顺滑流畅,没有一丝赘肉,就像一个技艺高超大师精雕细刻出的鲜活精灵……
“你快点走,别像老笨龟似的。”突然回头的林墨雨,看到王海峰赶紧低垂眼帘,嘻嘻一笑,拉着他手欢快的扑进大海怀抱。滑进碧波中的她,如同刚入水的小天鹅,悠然自得荡漾在湛蓝水面上,还不时抡起双臂,像小天鹅在欢快煽动翅膀。
王海峰像大天鹅一般游在她身边,还不时用脚探着底,生怕两人游入深水区。他深知海与河是完全两个概念,这个纳百川的庞然大物,与所有生灵一样,既有包容胸怀,也有险恶心机……
两人尽情游了一会,林墨雨突然尖叫了一声,随后便胡乱拍起水来。
“怎么了?”
“不好,我好像被什么东西蛰到了。”她脸上现出痛苦难耐的表情。
王海峰赶紧拉她向岸边游去,到了齐腰深处,林墨雨脸都扭曲了。看到她一瘸一拐疼痛难耐的样子,他赶紧将她抱起,快速向岸边跑去。
“究竟怎么了?”到了沙滩边,王海峰急切问。
“这里非常疼。”林墨雨边说边看向自己腿弯处。
“你翻过身让我看看。”
她趴在沙滩上,王海峰看到那里果然有个针孔大的眼,还渗出个小血珠。
“这可不行,我得帮你吸一吸。”没容林墨雨说话,他已经低下头去。
过一会,他用手指紧紧摁住那个出血点,直到再也不渗血才松开。“到帐篷底下去,把佣人叫过来处理一下。”
扶起林墨雨刚走一步,她哎呀一声靠在他肩上。“不行,一动就疼。”
王海峰只好再抱起她,向帐篷走去。只走两步,他便意识到这次与刚才抱着她的感觉已经完全不同了。两人的皮肤紧紧贴在一起,每走一步就温软摩擦一次。林墨雨两只手臂勾住他脖子,脸贴到他胸肌上,嘴唇还不停抖动,如同轻吻一般。虽然眯着眼睛不敢看她,但大脑神经却刺激他荷尔蒙不断升高,不但血液奔流,身体都僵胀起来,每走一步都必须呼出一口重气……
好不容易到帐篷下,轻轻把林墨雨放到防潮垫上的他已经脸色通红,胸膛不断起伏。
“哥,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说完,她拉住他手,“你知道吗,在飞机上你搂住我头时,我就想有你在身边,什么也不用怕,即便像你说的同年同月死都无所谓。现在看来你真是一个可以终身依靠的好男人。”
“没有……不是这样的……”他的脑子很乱,说话的语气都很无力,特别是看到她那双含露瞳眸,心几乎要跳出来。”
林墨雨一动不动望着王海峰,连睫毛都没有眨一下。她望得那么专注,那么衷情,那么狂热。血液的急速奔流使她脸色潮红,清澈的眸子里更是迸射着烈火一样的光泽,是那么逼人,那么赤灼,让人无法不感动,无法不陶醉……
“哥,我真不值得你爱吗?”
如同黄鹂鸟清鸣的声音,使王海峰心头一震。脑海里瞬间想到了多年前对梁冬松说的那句话。“讲政治你就是白帽子,讨女人喜欢,你得是我师傅。”我怎么如此不堪,让那个臭小子给我当师傅。
没等他回话,林墨雨的一只粉臂已经扣在他脖子上,他顺从地低下头。当两人嘴唇碰到一起时,她轻盈的巧舌如同黏滑小泥鳅,立马欢快钻进他口里……
一切都发生得极为自然,极为流畅。两人就像在异乡巧遇的恋人,吻的那么热烈,那么衷情,那么绵密而长久,好似永远紧紧缠绕在一起的连理枝。当感觉有一只小脚,胡乱向下蹬他短裤时,他激动不已地匍伏到她身上,像骑着一匹雪白骏马,自由洒脱地徜徉在望不到人烟的草原上。林墨雨欢快愉悦呻吟的声音,就像草原蓝天上的百灵鸟在清脆啼鸣,呼唤他尽兴纵情放马由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