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序:
余生豫南,一六年及笄,应浅沙、霜南(均为化名)诸学友之邀,云观北京清华园,领大国才子风范;二二年夏,兼任电竞国赛裁判长,特赴星城,复游岳麓长沙一中,忆昔日风流、少年无憾,感迭代青云、星移物换,故撰为文。
如今,当人们路经长沙一中,路经那一座与清华大学的白门极其相似的校门时,谁会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学曾是2018年全国信息和生物的双竞赛考点。
秋月春风,谁又会感慨,这里曾群星闪耀,一批顶尖的年轻英才,雄姿英发,步入国家顶尖学校。
如今,天才们大多远渡重洋,走向世界。
星城所至,金石为开。
StarWalkin,继续新一程的摘星传奇。
笔者曾经问过本书中“小家”的人物原型——他这一路竞赛走来,感觉最难熬的是什么?
他说,孤独。
世无知音。
惟有一人,单骑对千军。
于是,我特意创造出“小团”这个活泼角色来陪伴他。两颗孤星照亮彼此、相辅相成,也顺便弥补他未能夺冠的遗憾。
家国。
团队。
“家”与“团”平切,音似为“眷”。
当创作这本书(可能我的水平还达不到‘书’的地步吧)时,脑海里偶尔也会冒出许多奇怪的念头,我竟然怀疑,“小团”或“小家”,他们是否真的存在。
但很快,我确信地点点头。
是的,“他们”存在过。
就像他们奋斗过的痕迹一样。
就像那一群优秀的朋友们给我讲述的每个不可思议的故事一样,它们都真实发生过,都如此清晰生动、历历在目。
不是谈资,而是激励。
再说说笔者自己,前章正文里,我还多次借角色之口喟叹:“这世界上天才太多了”,很不幸,笔者也并没有忝列其中。或者说,我早已失去了成为一个天才必备的试炼、教育与机运。
所以我只好亡羊补牢、退而求其次,将天才们的故事记载下来。
也许有的人,生来不是春秋五霸、战国七雄,不能运筹帷幄、指挥楚汉如旋蓬,但他们却可以像司马迁那样,做一名尽职尽责的“史官”,将所有荡气回肠的传奇谱写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骚离。
以上二者,没有高下之分。
另外还有些题外话。
2022年即将结束,很多中外文学奖征稿也临近截止日期,但千金不换旧知交,笔者忙碌之余,也不忘和有趣的朋友们保持联系。
其中印象最深的,有位特立独行的诗人朋友。他这几年来,一直瞄准耶鲁大学诗歌奖,每年截止日期前,都要交60页手稿去大洋彼岸。
我一直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首先他本人是个自由职业者,正经工作没有、大学没有考上,在国内文坛也很“郁郁不得志”(但他在海外颇有名气,花里胡哨的文学奖拿到手软)。
按理说,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瞄准这种“追名”大奖,只会影响他“逐利”。再者,耶鲁大学主办的诗歌奖,就算明确说是奖掖青年人才,那铁定也是奖掖他们本校人(或者至少是个美国人吧),就算那位老哥用再多外国地址,起再多外国假名去投稿,恐怕最终结果也不尽人意。
我就问他,为什么要这样执著。
他却笑一笑,反问我,你还记得“某某神”吗?
我说我当然记得,他不咱一届同学吗,挺聪明一小子,先是免高考去清华,后来又全奖学金保送耶鲁。
本书故事中,小团的人生经历,一半就来自于他。
那老哥又说,对了,我就要去耶鲁找神。
你闲没事找他干什么,我心想,你俩又不是一个圈子的,那小子忙着搞科研呢,肯定对你的诗词歌赋不感冒。
他又笑笑没搭理我,我也没追问他,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不过今天,我突然明白了介中缘由。
那是一种自信。
一种“顶峰相见”的无双自信。
最后,感谢看到这里的每个人,愿您一生前途似锦、平安幸福。
也谨以此书,致敬天才、致敬奋斗、也致敬每一个自信又不甘平凡的你。
另附:
《眷》的长篇英文版本Two Probigies(〈双神童〉)即将上架德国英基特(Inkitt)官方网站,欢迎品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