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左相看自己的目光亲切、赞赏有加,倒不像是怀有恶意,她故意挑起战王爷和南夏王中间的间隙,究意是意欲何为。
李清清倒是想不出来。战王也在快速搜索,这些年来自己有否接触过北旦人士,结果一无所获。
可这北旦国给自己夫妻俩的贺礼,光是黄金折成银子就两万两了,还有两颗特级的东珠,这些东珠,没有个五、六十年,还真不是什么好珠子,这个还不能用金银来计算的。
这北旦再有钱,也不至于会把钱砸向一个有仇的人吧。战王脑子快速回路,难道是投石问路、抛砖引玉?可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没想到近些年来,不出国门的北旦消息也如此灵通,居然知道朕南夏国战王的威名,请宋左相向北旦女皇陛下转达朕的感谢!”当众人都想看南夏王的表态时,南夏王却是处变不惊。
连战王、皇后、淑妃都无法从他的脸上或话语当中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百官也纷纷送上贺礼,他们自然没有外邦使团那么大的手笔,动则万两黄金或什么奇珍异宝之类的,臣子们大多数都是直接封向银票便完事了,这也是南夏王、安王、贤王、战王他们最想要的东西。
毕竟现银是最好的,也最需要的东西,哪个王爷想要上位不需要经费打点啊,哪个皇上会嫌银子过多啊。
“夫妻对拜!”在礼官的欢喜声中,终宣布完成了南夏朝三位王爷的大婚礼仪。
安王妃李燕燕早已站立不稳,浑身发软,接近半昏迷的状态,已由一位喜娘变成了左右两位宫人馋扶送往安王府邸。
真是没出息,丢人现眼,安王心里极其嫌弃,又看了一眼还在稳稳站立的李清清,贤王妃也还在苦苦咬牙支撑到了这礼成的一刻。
三位王妃各都送往了各夫君的府邸,安王、贤王、战王则留了下来,“谢父皇恩典,皇后、各位娘娘、各国使臣,南夏国的文武百官们,谢谢大家参加我们的婚礼,这杯是敬大家的!”
安王、贤王、战王不管平时他们之间彼此有多么的憎恶和不和,可此刻他们三人都要表面做出兄友弟恭的和睦状态,向外国使团、文武百官轮翻敬酒作陪,虽然王妃已回王府,可他们这些新郎官还是得要晚一些才能离席。
“王爷,这北旦和王爷是什么关系啊?”在敬到枢密院曾大人、兵部刘尚书的这一桌时,他们以极小的声音问了战王,这个北旦他们还真一下子看不清究竟是敌是友。
“这个以后再聊。”战王举起酒杯轻碰了一下两人的杯子,“多谢曾大人和刘尚书赏面出席!”
贤王、安王则是朝着与他们相要好的臣子处敬酒去了。
南夏王这边则是和三国使臣不时地举起酒杯对饮及说上几句话,以示是东道主国招待。
五王爷陈兴不时看向正襟坐着的梅嫔,梅嫔也正在望着他,两人就这样无声的对视着。
平日里,他们两人每隔上一小段时间,总会忍不住偷偷的前往假山处相聚。
自从上回如果不是贤妃争风吃醋把皇上截胡走后,差点私情暴露。
从那之后,,每一次两人亲密他都极力的隐忍,陈兴再也不敢大意在梅嫔的身上留下淤青印记了。只是这样的日子,他已经不再满足了两人的偷欢了。
他得要想办法坐上那个位置,才会有机会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光明正大的一起,要想坐上那个位置,首先得要对付的人就是安王和贤王。
淑妃用梅嫔的母亲去逼迫她一次又一次的在父皇身下承欢,那个老女人,陈兴决饶不了她,最好的办法就是报复她的儿子安王,贤王这个伪君子,为了得到重臣崔相的辅助,不顾手足亲事,伙同母妃夺他早已定下的婚事。
陈兴抬头喝了一杯,他要让这些轻视他,谋算他的人全部都不会有好下场,包括那高高在上好色成性的父皇,明明他有了贤妃等后宫一众后妃,却还要时不时的到梅嫔宫里,要她侍寝。
如今的他什么都没有,没有母妃的爱,没有兄弟,没有前未婚妻,就只有梅嫔一个女人,然而,连这个女人,他也不能独自拥有,时不时要和自己的父亲共享用一个女人。
想到那老得可以做自己女人父亲的父皇,随时可以光明正大的享用自己深爱的女人,陈兴嫉恨得眼睛都红了。
当众人都觉得喝得差不多时,这战王、贤王、安王才纷纷告退,坐上马车准备赶回到自己的府邸。
“今天真是累惨了,比上回和亲时还要遭罪。”李清清回到王府就赶紧卸装、要换下大红嫁衣,准备泡澡。
小翠笑道:“王妃,那二小姐,不,安王妃才叫真惨,都被扛出去了,还有那贤王妃,咬着牙齿直打哆嗦,好吓人啊!”
“王妃,今天是你上战王的大婚之日,可万万不能这样,得等战王爷回来喝完合卺酒方可。”容嬷嬷赶紧阻止。
李清清边扯下头发上的簪子,边看着宫人,“容嬷嬷,本王妃早就已战王大婚了,今日不过是走个过场让外邦使臣、文武百官们看看而已,你又何必当真。”
“王妃,不可啊!”容嬷嬷等人刚想要阻止,便被春风秋雨警觉地请了出去。
这李清清方得安静的解去全身的枷锁,“王妃,赶紧喝完燕窝补补身子。”小翠又急时的端上早已熬好的上好血燕窝,这可是上次枢密院的曾大人、曾夫人他们送的呢。
还有永昌侯府老夫人也送了许多上好的白燕窝,这些可都是极金贵的好东西。王妃吃了燕窝后,皮肤特别的水嫩光滑。
“小翠,还是你对我最好,如果今天不是你偷偷的瞒住容嬷嬷她们给我带了许多好吃的,恐怕那被扛出去的人就不单是安王妃一个了。”李清清自问没有贤王妃那样好的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