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吃过早饭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爷爷抽着他的烟杆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见我懒洋洋的坐在院子里,走过来就拿他的烟杆朝着我的后背打了几下。
我顿时感觉后背一股灼热感混加着疼痛感,不由自主的一股气就打心底传来,回过头大声的朝爷爷嚷了一声:“爷爷,你干嘛!”
爷爷连着吧唧吧唧抽了两口烟对我喊道:“二十几岁的小伙子了,一天这样啥事不干好吃懒做的待在村子里像样吗?”
“你看村里人家年轻人谁还在村子里待着,年轻人还有几个,就你一天不是在家里窝着,就是在村里晃荡,也就是我,你爸妈要是在还不打断你的腿。”
我回过头白了一眼爷爷,气馁馁的说道:“不要给我提我爸妈!”
回过头气匆匆的走出了院子,向村子戏楼方向走去,看那里有没有好玩的事,因为那里一般都是村民闲来无事的聚集地。
我走在村子里,逐渐日到三竿,虽然已到深秋可是暖洋洋的太阳光如丝绸棉被在村子里铺展开来,让人顿时觉得舒坦。时不时落在树上的鸟叫给村子里舔上几分生机。
我随手从树杈上掰下来一根杨树枝在村子里慢悠悠的晃荡起来,不由自主的来到了戏楼这里。
不过庙会的戏楼看起来那么陈破不堪,远远望去就如被外军侵略过后的破坎遗址一样,让人心里不是滋味。
那颗百年大槐树还是茂盛的生着着,它伴随着我从幼儿到现在二十几岁的小伙,可是它的样貌依旧未变,村民挂在上面的红丝绸在空中随着秋风飘来飘去。
转到小庙旁边我突然看见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爷子在庙门前开着庙门,我一直纳闷,土庙每年都是过庙会或者过年才打开,那么为什么里面几乎一尘不染那么干净呢,而且一直有着供香跟贡品。
今天才知道原来是有专人打扫,这位老爷子看起来六十出头,几乎满头银发在阳光下好像闪烁着银色的光。
他满脸皱褶,下巴留着一圈黑白相间的胡子,身穿着一件好像穿了很久的深蓝色老年人的那种中山服,衣袖上缝补了几个布丁。下身一件灰色裤子也已经洗的泛白,脚上是一双那种很平常的绿胶鞋,他看了我一眼没有吭声径直的走进了土庙里。
他是我们村里的人吗,可是我怎么没有见过,为什么他会在这里看土庙呢,带着一系列的疑问我开始往家返。
我想快速回到家去问爷爷以满足我的好奇心,可是我一想到刚才跟爷爷吵了几句就心里浑身不舒服。
我一直不找事干,是因为我总觉得总有一件大事等着我去干,带着各种各样的思绪我在村子的泥土路上慢悠悠的晃荡着。
走着走着,我突然听到一阵轰烈的摩托声从我身后传来,我回过头一看,天呐,身后一阵尘土扬起犹如千军万马经过一般,直接看不清楚后面的路跟谁骑着摩托车。
顿时我吓得站在路边不敢动,待摩托车的声响逐渐靠近,尘土慢慢散去,我才看到一个年轻人骑着摩托慢慢的向我驶来。
我盯眼一看,骑摩托车的这个不是别人而是小时候跟我一起玩的强子,后来听说他爸在县上的公交公司上班好像混了一个小小的领导,最后就一家子都搬去了县城里。
他看到是我站在路边,一个急刹把摩托车停在我的身边,我惊讶的长大了嘴。
因为在我们村子别说骑摩托车了,就连自行车都很少见,那都是稀罕货,你想进来一辆摩托车而且还是自己从小的玩伴骑着,我能不惊讶。
可是谁知,就是因为强子的这次回村,让我卷进了一个可怕的无限循环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