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篇（十九）——战争 意志
残酷的战争，意志的对碰，冰花漫天飞舞，大地已然崩裂，黑暗中的深渊之眼，向彩色的天空嘶吼……既是命定的对决，那就请拼尽全力吧！
……
“这种时候……”长生洛阳无奈地说到。
“他，很清楚君大哥的弱点。”长生灭国回应。
“君大哥来不了也好，这样就不会伤心了。”长生千叶悲伤地说，她清楚地记得长生君有多么疼爱天堑，长生千叶曾经还指使天堑拉进她与长生君的关系，奈何天堑太不给力了，每次都要长生千叶亲自指导。
长生皇：“零点，长生君的皮肤已经开始溃烂，天堑还真是会挑时间，不过……无碍，此战，新世界玛门将不复存在！”
长生无涯手举长刀。
长生无涯：“玛门王军还有三十分钟与我军碰撞！准备迎战！长生，集结！”
……
至高政府中央军队是整个新世界唯一的能与玛门王军抗衡的军队，数十万中央军队的前方是穿着极墨色铠甲的长生十人。
距离霁城百里外的高地，寒冷到令普通生灵窒息，冰冷的雪花在彩色的清澈天空飞舞，极光在夜空闪烁，长生皇不停地拍打暮悠之的背部，希望暮悠之可以从刚刚的小规模战斗中缓过来。
长生皇：“好了好了，一些尸体和肠子而已，多见见就没事了。”
暮悠之：“太密集了，恶心……”
长生皇：“没事没事，你多看看我，我的脸也差不多，多看我就能锻炼胆量。”
暮悠之：“额！喂！呕！”
暮悠之现在看见长生皇的脸就莫名地和尸体的肠子联系在一起，太恶心了，太残暴了。
长生皇：“悠之，我们需要你，与玛门的战斗……你……不可缺少。”
暮悠之：“我觉得自己好弱。”
长生皇：“你很强大呀，强大到连我都有些嫉妒，只是……你没有找到方向，这方向，我们称之为……道，我相信你会领悟的。”
暮悠之：“谢谢。”
长生皇：“不客气。”
暮悠之：“皇，可以放过天堑前辈吗？”
长生皇冷漠地瞥向暮悠之，把暮悠之吓了一跳。
长生皇：“玛门之主，必死无疑，你若是碍事，我会连你一同消灭……不，将你关进牢狱之中。”
暮悠之：“为什么，我不理解。”
长生皇：“像你这种蝼蚁，自然不理解。”
长生皇头也不回地向远处走去，地面开始震动，数百米高的神明石碑突破地表，一名全身墨色的古朴的长发人形生灵从石碑走出，他的全身散发出漆黑无比的源，他戴着镶嵌着清澈透明宝石的眼罩，他的手……是一把刻着符文的长剑。
钢靴踏在冰面上的声音，如同危险种的嘶吼……
……
长生皇：“我的心好痛。”
天堑：“我也是。”
长生皇：“玛门对长生的伤害，我们永远都不会忘却。”
天堑：“理解，很多时候，痛苦只能藏在心里，只能孤单地等待黎明的到来。”
长生皇：“最后一次，给你一个机会，与屠戮权杖解除契约，离开你的王座。”
天堑：“无法回头了，师姑，用尽全力吧。”
长生皇：“住嘴！长生君不是我的哥哥！”
天堑：“师姑，很累吧，我不会杀了你的，你一定很累吧，从来都是孤独地承受一切。”
长生皇：“哈哈哈，可笑，凭你？”
天堑：“好想温柔地对待这个世界……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长生皇：“你们什么都不理解！父亲是这样！太初也是这样！明明什么都不懂！”
天堑：“鬼祖赐予玛门希望，而我，早已取代爷爷和父亲，我会领着这份希望走向结局。”
王座的归属者与长生皇帝的对话，好似终末的声音，即使相隔万里，仍能感受到那份悲痛……号角声响起，战争，已然开始！
……
长生千秋手握镰刀，率先冲向玛门王军，百米高的巨型玛门与泰坦神明对峙，恐怖的气息弥漫……
残破率领十将与长生灭国和司海无涯等交战，危险种玛门苍鸟与天龙相互交缠撕咬。
数十万中央军毫不畏惧地向百万玛门冲去，那握着长矛的手，已经颤抖了起来。
冰花飘散，大地开始凹陷，地面凹陷而形成的半径百米的深渊将无数玛门与至高政府的士兵吞噬。
极光之下，危险种深渊之眼缓缓出现，深渊之眼……一种有着三对闪耀着白色眼睛的超巨型虫形生物，实力稍逊天龙王一筹，这种存在于神话中的生物，甘愿臣服在天堑的座下。
天堑单手扶着脑袋，美丽的冰花聚集在他的身上，他那冰冷的心，开始有了温度……一颗比冰花还要寒冷的心。
“后辈，这是最后一课，你会找到自己的路。”天堑的声音在暮悠之的脑海中响起。
长发飘飘，化作纯粹仙人的暮悠之仰视王座上的天堑，暮悠之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天堑，整个头颅被霸气的头盔遮住，银色的铠甲……很冷很冷的铠甲覆盖在天堑的身躯上，这样的天堑，无比强大与尊贵。
“后辈，我从遇见你的第一眼起，就被深深地吸引住了，这个世界上……竟有如此纯粹的灵魂，我好希望你可以获得幸福，希望你比当初的我更加幸运，哈哈，我很自大呢，我好像没有资格成为你的前辈。”天堑的声音继续在暮悠之的脑海中响起。
暮悠之默默地流下了眼泪，他朝远处的天堑大喊：“前辈！一定要活下来！活下来，呜呜，参加我和雪的婚礼！前辈！”
神圣头盔之下的天堑笑得格外灿烂……何时，他也想象过一场美好的婚礼，他可以紧紧地握住时音的手，向幸福的殿堂走去……
……
长生皇的整个身躯被天堑的屠戮权杖击飞，天堑召唤数只超巨型玛门，如同战争机器的超巨型玛门将长生皇包围，天边的天龙王被天堑一杖击落，长生皇赶忙收回天龙王的主思维，天龙王向远方逃遁。
手持权杖的天堑一步一步地朝长生皇走去，恐怖的深渊之眼在整个战场肆虐，地面开始大规模崩塌。
看着碾碎无数士兵的深渊之眼，暮悠之赶忙放弃与玛门十将之一百破纠缠，他死死地拉住深渊之眼的巨足，然而，深渊之眼并未受到影响。
突然，一直雪白而美丽的手臂摁在了深渊之眼的眼睛中间，伴随着地面碎裂的声音，深渊之眼停了下来。
“幻术•六轮仙！”长生君的声音在天堑的耳边响起。
天堑转身，却被长生君的钢靴踢飞，一圈圈御将天堑的神圣铠甲崩裂，崩塌的地面出现一条凹陷的路。
两个长生君！暮悠之明明看见长生君在阻挡深渊之眼，现在却发现还有一个长生君在与天堑交战。
暮悠之眨了眨眼睛，发现阻挡深渊之眼的并不是长生君，而是……一只全身被发光的蓝紫色和碧绿色羽毛覆盖的孔雀，很巨大和魔幻的孔雀，它用利爪将深渊之眼死死地摁在地上，它的眼睛如彩色宝石般梦幻，它好似戴着华丽的王冠，它的尾羽一层一层地展开，它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高贵，众生灵谓之……亿孔雀王。
亿孔雀王这个庞然大物的出现，让长生灭国松了一口气，是长生君出手了，真正的长生君此刻正朝天堑走去，长生君的孔雀绿色的眼珠被六个仙字包围，长生君左耳的宝珠耳坠开始从内部破碎，一直压抑着痛苦的宝珠耳坠，已经开始承受不住了。
天堑从烟尘里站起，他露出了一头的暗金色卷发和鲜红的眼睛，他的上身赤裸，健美的流线型身躯任由冰花驻足。
天堑：“老师。”
长生君：“孩子，我们回去好不好？这次，我不会放手，这个指虎，还给你。”
天堑看着长生君手中的【贪婪指虎•神明之视】，一时想起了从前……贪婪指虎，是一斩在逃离玛门王都的时候，带走的宝物，一斩将其交给了稍微长大的天堑，一斩告诉天堑，只有足够纯净的生灵才能够得到贪婪指虎的认可，在天堑离开至高政府管辖区前，长生皇硬生生将贪婪指虎扣留。
天堑：“老师，拿着吧，我已经不需要了，交给你保管，我放心。”
长生君：“对不起，对不起！天堑，回来好不好，老师求你了！”
天堑：“让开，时音有危险的时候，你去哪儿了？你的力量！这就是你的力量！哈哈哈！离开吧，我不想对付你！”
长生皇：“我……”
天堑：“星陨。”
数以万计的碎石朝长生君袭来，远处，庞大的碎石凝聚成一个坚硬球体，球体如同陨石一般向长生君砸来。
长生君召唤佩剑，一把满是规律的裂痕的宝剑飞来，宝剑的护手为了一圈羽绒，剑的末端镶嵌着绿色宝石，剑柄还缠绕着两条如龙须般的黑色细线，此剑——碎无缺。
面对比自己庞大无数倍的像陨石般的坚硬球体，长生君一剑将其切成两半，长生君的半边面具掉落，露出了那张极为梦幻的右半边脸，长生君的右眼珠好似明镜，白得圣洁，长生君的左右眼角有着宝石绿色的斑点，右眼正下方，有着三颗黑色的圆点，圆点沿着眼睛边缘排列，三颗圆点下方，是两道竖直排列的与血肉融为一体的白色圆形光环。
天堑：“老师，明明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却还要苦苦支撑，宝珠很快就要碎裂，到时，你将沉睡。”
长生君认真地看着天堑，佩剑碎无缺的剑刃分裂成碎片，一片片碎片向天堑飞去，碎片不断放大，来到天堑面前时，碎片已经两米多高。
天堑淡定地伸出双手，摆出格挡的姿态，这些碎片被天堑的掌术一一化解。
天堑自信地抬手，屠戮权杖欢快地回到天堑手中，天堑撩起自己的暗金色卷发，露出了棱角分明的冷酷容颜，天堑那优美的人鱼线条随天堑的动作展露无遗。
长生君有些疲惫的单膝跪地，他好累好累，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休眠。
天堑：“老师，好好休息吧。”
就在天堑从长生君身边经过时，长生君突然站起身，他紧紧地抱住天堑的身躯。
长生君：“忘忧……孩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语毕，长生君倒在天堑的手臂上，天堑将长生君放下，此刻的天堑已然泪目，长生君倒下之前……对他施加了忘忧，忘忧，一种神秘的术，可以给予被施术者无尽的希望。
天堑：“接下来，是真正的战斗！”
将超巨型玛门杀死的长生皇不屑地看向倒地的长生君，随后说道：“身体还没有恢复，就赶来见自己的徒弟，可笑。”
天堑：“师姑，你从来都不明白，你……不懂爱。”
长生皇：“哈哈哈哈哈！废物才懂爱！笑死我了！”
长生皇从喉咙里取出一把墨色的长刀，墨色长刀的刀刃完全取出的那一瞬间，黑之御与白之毁交缠形成圆形的黑白护手，天堑额头开始冒出冷汗。
只见长生皇的身躯在燃烧，雪白的肌肤变得璀璨，一身极其简朴贴合的极墨色铠甲覆盖了长生皇的整个纤长的身躯，冰冷的护嘴让长生皇看上去像是没有感情的骑士，长生皇的右胳膊上，缠绕着美丽的鲜红飘带……天堑不自主地颤抖。
长生皇的声音逐渐空灵和冷漠。
长生皇：“像你们这些蝼蚁，我总是懒得踩死，可……不踩死，会很头疼的，喝啊哈哈哈！你可不要这么快死了啊！不然太无聊了！”
天堑逐渐皱起了眉头，他很清楚，面前这个家伙，可以称作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危险种，稍有不慎，就会被撕碎。
……
长生千叶浑身是血，她背起比大巨大的长生君，她要将长生君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长生千秋死死地握住沾满了鲜血的镰刀，她的周围，是无数玛门王军的士兵。
残破这边很吃力，长生灭国太强大了，十将中的五位出手，才能勉强拖住长生灭国的脚步。
至于长生洛阳、长生司海、长生无涯、长生道、长生青和长生歌，他们正在对付玛门王军的其余战力和另外五位玛门王将，毕竟玛门王军士兵比至高政府中央军厉害太多了。
长生君倒下之后，亿孔雀王就缩小回到了长生君体内，深渊之眼再次肆虐。
暮悠之与深渊之眼苦苦缠斗，被深渊之眼一次又一次击飞。
……
穹顶之下！天堑飘浮在深渊上空，整个天空几乎都要被天堑制造的石刺遮蔽。
看着这由天堑制造的宏伟的石刺殿堂，长生皇没有丝毫畏惧，她踩着碎石，朝天空中的天堑飞奔而去，天堑渐渐无法捕捉长生皇的身影。
“幻术！”天堑提醒自己。
天堑借助微量，摆脱了长生皇的干扰，而且他能感受到，长生皇并未破除他的封，可双手持刀的长生皇已然来到天堑的身后，天堑反手挥动屠戮权杖，屠戮权杖接触到长生皇身躯的一瞬间，天堑才猛地发现，这也是幻影。
噗！天堑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身躯被一把燃烧着的墨色长刀刺穿，天堑的身躯开始消散。
“终究……”天堑艰难地吐字。
……
时音：“喂！天堑，你怎么回事呀！你怎么来看我啦！”
天堑：“时音！是你吗？时音！”
时音：“天堑，你怎么回事！不认识我？变帅了就不认识我了是吧！好家伙！”
天堑：“没有没有，我只是……太感动了……呜哇！”
时音：“你哭鼻子呀！啊哈哈哈！哭鼻子！”
天堑：“哈哈，对呀，我哭鼻子了，我就是个衰仔。”
时音：“放屁！谁敢说你是衰仔！只有我能说！”
天堑：“时音～”
时音：“噗嗤！你好憨呀！”
一斩：“小王子！王妃！你们在这呀！”
时音：“什么！玛门大叔，你别乱说！什么王妃呀！天堑从来就没有追过我！天天和个傻子一样在我屁股后边转悠。”
天堑：“啊……哈哈哈！”
一斩：“王妃！王子很爱你的！”
时音：“额，那快些拿草莓蛋糕求婚呀！”
天堑：“我我我……没买……”
时音：“没买？我去！跟我来，我买给你！”
一斩：“是不是有些不对劲呀？”
如果这是一场梦，那……我甘愿沉浸其中，老师，谢谢你的忘忧，这样的结局……也许是最圆满的。
崩塌的殿堂里，长生皇痛苦地哀嚎，长生君的忘忧直接入侵了她和天堑的思维，长生皇仿佛在经历天堑所经历过的一切。
……
暮悠之莫名地流泪，泪珠结成冰花，在落地的一瞬间破碎，他似乎感受到了天堑的死亡。
恐怖的深渊之眼感觉到了暮悠之的松懈，它径直朝暮悠之冲去，将伫立在原地的暮悠之狠狠地撞飞。
暮悠之倒在碎石里，他望着这片五彩缤纷的夜空，伴随着漫天雪花，如此梦幻和美丽，他不明白大家为什么要你死我活，他一直都不明白，他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懂……
深渊之眼将一群又一群士兵碾碎，长生千秋的极墨色铠甲早已沾满了鲜血，她挥舞着断裂的镰刀，向深渊之眼砍去。
深渊之眼突然张开自己的獠牙，长生千秋十分惊恐，她……好像要完了。
……
暮悠之的思维世界……
暮悠之：“你是谁？”
面具：“劫骨，是你最后一根未融合的骨，从我被分离为‘Y’形面具起，我就已经独立于你和开天之外，不像天骨与循骨那样融于你身。”
暮悠之：“面具……劫骨。”
面具：“是的，六骨之一的劫骨，【开天辟地•黑白花】的力量源于其六骨，天骨、地骨、循骨、人骨、难骨、劫骨，当初，你将我硬生生分离为面具，让我承载黑白花的意识。”
暮悠之：“为什么？你们为什么都有自己的意识？你们不是开天的一部分吗？”
面具：“不错，从开天选择与你融合的那一刻起，他的意识就已经分裂为七个，在村子毁灭后，你所认识的那个开天是七个意识里边最强大的一个，这个意识依赖于其余六个意识，我们时时刻刻都在为最强的那个意识提供意识力量。”
暮悠之：“所以，一旦你们六骨与我完全结合，开天的意识力量供给就会减少，直至开天的意识消失。”
面具：“不错，龙之谷的时候，你消耗了三骨，之后天骨与循骨与你完全融合，最后只剩下我这个‘Y’形面具，也就是劫骨，单单依靠最弱的我，是不可能继续维持最强大的那个意识，只能任凭你口中的那个开天消失。”
暮悠之：“为什么，为什么直到现在……”
面具：“因为你变强了，你的意识力量强大到可以与我这个弱小的意识沟通。”
暮悠之：“所以，你也要消失了是吗？”
面具：“是的，你是黑白花的契约者，我理应与你合二为一，从此，只有暮悠之。”
面具：“不要悲伤，你的路，在前方……”
……
长生千秋以为自己就要没了，可下一秒，长生千秋就被突然出现的暮悠之救了下来，长生千秋突然觉得暮悠之酷毙了。
只见蓝色火焰和黑白透明碎片缠绕在暮悠之那优美纤长的流线型身躯上，被扎起的乌黑亮丽的长发散发着淡淡的蓝色星光，在风雪的带动下飘散，破碎的半Y形黑白裂痕面具遮住了暮悠之的嘴巴和大半张脸，暮悠之露出的左眼被明亮的由毁构成的白色圆形镜片覆盖，镜片里边，仿佛蕴藏着山河。
暮悠之的血肉与骨质铠甲融合，只有两只手臂上的白色骨质铠甲格外醒目，暮悠之毫不畏惧地向深渊之眼走来，一步一步，好似阎王的低语。
暮悠之举起拳头，那一寸寸肌肉瞬间活跃起来，暮悠之的后背出现了巨大银发的六目龙王与黑色鳞片的六角龙王的虚影，深渊之眼开始逃离。
双龙王终结……之刻！毁天灭地的力量从暮悠之的拳头发出，整个大地与天空仿佛被撕成两半，那一刻，是终结之刻，深渊之眼永远地消失在了那束黑白的极光中。
长生千秋兴奋地看着远处的暮悠之，那被黑白碎片与蓝色星光围绕的美型纤长身躯，透露出无尽的意志。
地面崩塌，所有一切，都渐渐湮灭……暮悠之的气开始不受控制地向自然世界跑去，暮悠之脚下的碎石随暮悠之一同跌入深渊。
长生千秋焦急地喊到：“悠之！”
长生千秋想站起来，但她发现自己已经使不上力气了。
长生灭国踩着碎石与残破交战，长生司海拼命朝暮悠之的方向赶去。
……
冰冷的世界里，唯有意志仍然炽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