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老五，我们仨快速地回了北峰。到了北峰顶二哥和老五忽然长出一口气。
我疑惑地看着俩人道：“有那么吓人，至于吗？”
“非常至于，要不是凭我三寸之舌，恐怕这会我们仨都进了黄泉地狱了。”
“好了，别卖关子了，给我好好说道说道。”我有点着急了。
“好，到了真大派地界，咱们就不怕了。我好好给你说说。二哥，如有不到的地方，你给补充补充。”老五道。
“好的。”二哥道。
“刚才是简要的说了一句。上古时候，人神分界，东岳由于地属六阴之一，归了幽冥地府下辖。西岳也是，归了黄泉地狱。这俩地方，相传是正儿八经的阴界。华山灵气充沛，底蕴深厚，后来被真大派的祖师娄尚阳看中，以此为据，发展壮大。娄仙师也是厉害，黄泉地狱几次派出手下来赶他，都让娄仙师打了个屁滚尿流。久而久之，黄泉地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和真大派相安无事了。”老五娓娓道。
“你这么说，黄泉地狱不咋地，连一个门派都收拾不了。我看是个冒牌货。”我插嘴道。
“哪那么多话，还想不想听了。”老五尅了我一眼，我忙闭了嘴。老五接着道：“这是真大派的一点儿历史，我了解到的。剩下的都是干货了，华府君黑成给我说的，我以为有七成可信。”
“你再不说，我学大哥，削你啊。”我咬牙道。
“好好，我一气说完，噎死我算了。”老五也来劲了。我倒没话了。
老五领着我俩，慢打三悠地走着，开始胡诌起来，“华府君说，他们一族从古代就在此守护了。族中人每隔十年派一位族人在此守护‘黄泉地狱’的门户。从来不停歇。”
“哦，是人啊，你问他他进去过吗？”我插话道。
“我问了，他也没有进去过，上一位守护者，就告诉他在什么地方守护，用什么守护。上一位好像也没有进去过。黑成说的。”老五斜了我一眼道。
“黑家人吃饱撑得了，守这么个破地方，不怕冷啊。”我道。
“不怕，他们有宝贝。”
“宝贝，什么宝贝？”
“我问了，他不说，但是就是不怕冷，也不怕热。”老五道。
“哟，厉害啊。你没有晃点一下，瞧瞧。”我道。
“一根筋，不能打哈哈，否则我真进了去。”老五道，“说正题了，别打岔了。黑成上上一位守护者告诉他，三十年前，这里发生一次大规模殴斗。”
“殴斗？！”我惊愕道。
“黑成的原话，就是殴斗。说华山之巅一下子涌上来几百人，其中还有很多鬼怪夹杂其中。几百人先是殴打鬼怪。鬼怪被收拾的差不多了。几百人又相互殴斗起来。直到大部分人都挂了彩，受了伤，才罢手。他们的守护者，就是在一旁看戏，没有介入，也没有人理他。”老五叙说着。
“还真是黑成的原话，你咋不翻译了。”我调侃道。
“没必要，你也不是听不懂。”
“能听懂，就是听得怪怪的。”我抽了一口烟道。
“我先复述，等会儿我再说我的看法。”
“好，你说。”
“那些人罢手后，又坐在一起，商量事情。商量了两天，结果就是住在华山的那伙人先走了，看样子是和大家闹掰了。又过了一天，人就陆陆续续地走完了。到现在再没有那么热闹过了。”老五絮叨道。
还真是那个黑憨憨的原话。老五平时可是口吐莲花的主，这话让他编也编不出来。
“你絮絮叨叨小半天了，能不能捡点重点的说。”我腌臜老五道。
“我说的就是重点，只不过黑成有点憨，理不清。我先说一下我的理解。三十年前的大战，起因应该是追杀铲除邪魔妖人。诛杀了妖人后，大家因为一些事又发生了冲突。至于这个冲突，我们只有明天下山找个清楚人问问了。”老五似乎胸有成竹道。
“下山，下山干嘛去，好不容易上来。找清楚人，哪有清楚人。”我连连问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黑成说了。他们家族就在华山脚下的一个村子：黑家村。”老五解释道。
“老五，我很想大哥。”我漫不经心道。
“想大哥，想大哥干啥？”二哥诧异道。
“二哥，大哥这会要是在，非敲得老五满头包不可。说的都是啥啊，东一榔头西一锤。说不出个二五八万。这不是等着挨敲呢。”我瞪起眼睛道。
“别着急，四哥门主。我拢拢。黑成说的话很明白，只是太简略了。咱们要的是细节。明天咱们下山去黑家村找个明白人问问，不就知道具体细节了。”老五解释道。
“找人问问，你说的轻巧。找谁问，问不好，让人打一顿。这事，那么好问嘛。”我没好气道。
“这样，这事包在我身上，不用你操心，总可以了吧。明天晚上，我给你准信。”老五耿耿头道。
“好，你说的。问不出来，等着大哥敲你砂罐。”我顺坡下驴道。
终于装下老五一回。不过，事情有些大，他上心也是好事。
我们仨终于迎着寒风回到了四合院。和他俩连个招呼都没有打，我就回了房间。大姐正在客厅等我呢。
“回来了，冻着了吧。喝点茶先暖暖。”大姐看见我进来，迅速起身递过来一杯热茶。
捧着茶杯，此刻心里真是暖。我招呼大姐在沙发上坐下。
一杯茶下肚后，我把今晚所遭所遇详细给大姐说了一遍。大姐静静地听着，直到我说完，大姐才道：“老五说的意思是，真大派这座山门是他们从‘黄泉地狱’手里面抢过来的？”
“老五了解到的就是这个意思。”我回道。
“那黑成说的三十年前的大战的确是发生过的。”大姐似问非问道。
“这个，应该可以肯定了。”
“大弟，那你说九门决裂是不是因为真大派和‘黄泉地狱’有联系呢？”
“这个我还不敢断定。但是他们相处几百年了，没点猫腻谁信。”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明天，不，今天让老五和大哥下山探探消息，看能不能有些收获。这边，让麻杆去真大派里逛逛，看能不能有些意外收获。实在不行，我们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我回道。
“能不能从青青哪里了解些……”
“这个……，还是暂时不要了。我不想先把她扯进来。后续不知道怎么样呢，万一有些不愉快，我也不想断了同学之谊。”我黯黯道。
“哦，我知道了。是我没有想到。”大姐有些歉意道。
“没那么矫情。青丫头太天真了，天真就是好。”我说完，大姐呵呵笑了起来，笑完大姐道：“好了，不说了。你早点休息吧。跑了大半个晚上，一无所获，没功劳也有苦劳。”
大姐什么时候也学会幽默了，是老五，还是麻杆。总不会是，我去小黄泉那一个月，大姐也跟着学坏了吧。
这可是个严肃的问题，我多看了大姐两眼，大姐的眼睛满是柔水。
不行，白天这件事一定要落实，这可是重中之重啊。
要不都来挤兑我，我还真不如进了黑成守护的‘黄泉地狱’呢，不论它是真是假。
一觉到天明。有善很准时地带人送来了早餐。饭后，有善又来征询我的建议，是否想去哪散散心，鉴于前天的游览经历，我先堵道：“让道兄费心了。昨天爬了一天山了，你们肯定也累了。今天就不出去了，你忙你的就行。我们这边想逛的就随便在山上逛逛就行了。不想逛的就在房中休息了。”
有善嘿嘿一笑道：“那好，一切就按王门主的安排。我就在大殿，您要有事，随时派人来找我。”
“好的。有劳道兄了。”我客气道。
有善领着人走了。不多时，老五领着大哥和二哥也出去了。
又不多一会儿，麻杆和吴夏，郑秋也出去了，后面还跟着白花。
麻杆临迈出门时，我看到这货脸都笑开花了。是啊，领着三个大美女游山逛景，换我也……。
唉，不想了，回屋喝茶，坐等消息吧。
刚坐下，一股阴气从后背传了过来。“商量个事呗，殷丫头。你每次出场，不要搞得这么紧张行吗？”我头也没有回道。
“你看你，一点儿格局都没有，给你找点乐趣。不领情拉到，不和你说了。我去找大姐姐们玩去。”殷丫头一阵寒碜我。话一完，人……不，鬼影就飘了出去。
我晃了晃头，只顾低下头喝起茶来。
忽然，头顶一道微弱的阴气又飘了过来。“故技重施，不太好……”
‘吧’字还没有出口，我忽然打了一个冷战。不对，这不是殷丫头的气息。我忙抬头往房顶瞧了瞧，接着闭起眼睛，感受起来。
一道很微弱的阴气，在屋顶绕了绕，接着往屋后闪去。我紧跟着起了身，出了屋门，跳上后墙，往阴气飘走的方向瞧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山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