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冬天时睡觉冷,他们就把政治家和美女先前居住的大卧房用木板隔成了十间小睡室,供睡觉休息用,卧房是设计了壁炉的,能供应热气调节温度,所以,即便冬天,睡觉也不会感到冷。房间足够大,隔成的小睡室也还宽敞,不会感到逼窄不舒服,出于对女士的尊重,大家同意为美女隔留出更大的睡室,但医生仍然建议拆掉此前美女和政治家睡过的大木床,以便做成更多的小木床给大家使用,这个建议获得通过,但还是为美女保留了能足够同时容纳两人的床铺。
大吃大喝两个星期后,科学家觉得有必要节制一下了,于是向大家提议接下来应该控制饮食,说若不加以节制,短时间内鸡鸭牛肉就会被吃光的。“应该细水长流,偶尔的吃一顿才行呀。”
这个提议过后的两天,科学家又说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大家应该要干活了,“毕竟秋收工作还没完成,不管好坏,得把田地里的作物收回来才对。”
又过了一天,科学家再次向大家提议说冬天快到了,大家应该去山上砍干柴回来,以备冬日之需。
然而这些提议都没有得到具体施行,大家还是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有次作家甚至还烦躁的指着政治家和商人说道:“让他俩先去干,早他们就吃饱喝足享受过了,我们受苦了这么久,还没缓过劲呢!”
政治家听后立刻说自愿去干,急急的起身,口里还不断说着:“应该的应该的应该的……”
“坐下!”科学家当即用手制止住,随即对众人道:“不能这样了,我们绝不该再有奴使别人的想法了,大家难道忘了吗?我们不是说过从今以后忘掉过去,大家一起和和气气的过日子吗?压迫和奴使别人的想法要坚决摒弃掉,绝不能让这些不公平不公正不平等的想法再出现,干活就要一起干,休息就要一起休息,不能说你坐着他去干活,你干得要死要活他却吃吃睡睡,这肯定不行的,想和和气气过日子任何事情上就必须做到公平公正,不能夹带任何的私人恩怨和私心私利!”
“感觉——”哲学家像有话要说的样子看着科学家。
科学家问:“感觉什么?”
“感觉你的言谈中好像有——,有发号施令的迹象,领导似的训人作风。”哲学家耐人寻味的说道。
其余人听后纷纷表示认同,觉得是有这种感觉了。
科学家恍然醒悟,承认的确有此种味道了,“不能够,不能够!”他拍着大腿,“我确实错误了,疏忽了,语气中竟然有了安排和指使人的调调,不行的,你们提醒得及时,你们提醒得很对,我们当中绝不能有那种领导似的角色产生,就像哲学家你说过的,带头人的产生是导致不公平不平等的根源之一,安排他人和对他人发命令是不应该的,大家理应有同等的话语权,每个人都应该反思自己:今天是不是有安排别人的冲动?是不是有对别人发号施令的冲动?不仅如此,还要时刻的观察别人,倘若发现对方有安排别人和对别人发号施令的冲动就应及早提醒,不要让他养成领导者的心态和习惯,这是大家应当谨记的。”
“感觉——”哲学家又像有话要说的样子看着科学家了。
“说吧,有观点就说出来吧,大家一起好好讨论讨论,反思反思,总结总结。”科学家说道。
“感觉你方才说的话——有主持大局者的味道了。”哲学家沉思的样子看着科学家说。
科学家听后心一惊,说不出话来。
众人也沉默了。
半响,科学家才承认错误道:“是的,我该做自我批评,你观察得很敏锐,谢谢你提醒了我,虽然我不是有意要主持全局的样子,但这的确该反思,我们之间真的不应该有领导者和统领全局者的角色产生了,这种角色只会导致不公平不平等现象,我们大家都应该平平等等和和气气的过日子,一旦某人出现领导者的迹象就该立即指出来,甚至可以大声的做批评!好了,我不说那么多了,否则又有主会者的味道了。不过大家也应该清楚,不能坐吃山空的,大家应当开始干活了,先把农田里的作物收回来,快冬天了,趁天没寒顺便到山上砍柴回来,以备冬天取暖做饭用,大家说对不对,我现在不是要做主持者计划者,就是说放台面大家讨论一下,我说的对不对,如果大家认同,那么就该开始行动干活了,过日子总是要干活的嘛,对不对。”
大家听后沉默一会,皆同意了。但艺术家还是不忘提醒科学家,提醒他千万不要有连续提出意见方针后的虚荣心和自我良好的满足感,因为这容易培养出领导者的感觉和心态。
科学家虚心接受了批评,说不会的不会的。
接下去的一段时间,大家确实主动到田地里收割农作物了,也确实会到山上砍柴扛回来。但诸多问题也随之出现,首先,大家的干活效率相差很大,有时艺术家很晚才起床,慢悠悠的去田地里干了一阵后又会坐着休息一会,整天下来做不了多少活务。作家也很懒散,常常太阳还未落山就收工回去烧水洗澡了,有时回去的早,还会亲自宰只小鸡烤来自己吃。而农夫,竟开始吹起恋爱的号角,干活的时候主动帮助美女,还故意接近她,想方设法寻机搭讪和她说话。医生本想勤快干活的,但看到其他人拖拖拉拉懒懒散散的样子就泄气了。至于哲学家,有次和科学家还有政治家到山上砍柴,回来时天已漆黑,可其余人早就做好晚饭吃光,满桌凌乱,鸡骨头扔得到处是,根本没给他们留下什么。饿着肚子的科学家和哲学家非常不满,当场说了一些气愤的话。
“你俩在骂我们,对我们发火,是不是想做领导啊!”艺术家看着哲学家和科学家,大声问道。自从有过降服政治家的举动,艺术家感到自己的魄力大增,平时说话也变得硬气。
科学家听后只好做了自我反省,说不该冲别人发火,同时表明自己没有做领导的野心。
哲学家也说自己的愤怒不是领导似的愤怒,而是小人物的愤懑。
“这个我们也有不对的地方。”作家说道,“做好饭菜该留出你们的,可是,一不小心,哎,忍不住就吃完了,可能今天太饿了。”
此事之后,哲学家干活也变得懒散,晚出早归的,任凭科学家怎么劝说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