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不管皇后也好、严嬷嬷也好,对她的笑都是很敷显的,不再有之前她封做和乐公主时的热情和真诚。
虽然她如今战王妃的身份,的确会让她和很多宫妃的关系敌对,特别是淑妃、德妃、丽妃她们,可皇后是无皇子的,再怎么样她应也不会对皇后造成威协吧。
皇后、严嬷嬷的突然变化,具体个中的原因李清清虽没想明白,但她深知战王对她的提醒并非空穴来风。
“把这个披上吧,夜露更深,容易着凉。”在马车上,陈吉把那皇上御赐的翠纹织锦羽缎斗篷给妻子披上。
李清清有点舍不得,“王爷,这个可是皇上御赐之物哩,料子甚是珍贵。”
陈吉却是不以为然,“御赐之物都是为人服务的,没有人,这些物都是死物,没有任何的作用。”
李清清用手拉了拉斗篷,“也对,我就怎么一下子有点懵了呢,可能自小所得的好东西不多,故此才会觉得特别的珍贵可舍不得用吧。”
陈吉拉起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了一下,“王妃,不要舍不得,所有本王的东西,都是王妃的,以后的好东西、好物件只会多不会少。”
他有预感,此次回来后,他们将会长久处于盛京。往后上门来巴结的人将不会是少数。
“王爷、王妃,您们回来得正好,刚刚府上有人过来递贴子。”果然,才刚刚回到王府,就听到张管家说枢密院的枢密使正使曾大人和兵部刘尚书有来过贴子。枢密院主管军事机密事务、边地防务、并兼禁军,是陈吉打交道最多的一个部门。
枢密使曾大人和兵部的刘尚书可都是铁骨铮铮的好男儿,此翻前来,应该是得知西部如今战局平稳,暂时无仗可打,战王想必将会长留京中,他们志气相投,定是想趁此机会好好的相交相交。
只是兵部是安王要去历练的部门,刘尚书如此高调,丝毫不忌讳淑妃安王一族,此翻前来陈吉就不知道他是意欲何为了。
“王爷,属下已经追寻到靖国公府的人和“必杀阁”的人有来往。”林洛这些天都在暗中调查此事。
“很好,暗中让人盯紧他们即可,切莫急于行动,以免打草惊蛇,发现他们有行动时,打上通知本王,本王要等待机会,把淑妃和靖国公府连根拔起!”陈吉觉得如无意外,这靖国公府和“必杀阁”将快会有特别的行动。
林洛拱手,“属下遵命!王爷,上次已经调了暗卫以花匠、木匠的身份隐藏在王府中,只是王妃的身边没有会武的武婢,实属不大安全。”
“放心,本王早已有了安排,人很快就到京城!”这么重要的事情,战王又怎么会调以轻心呢。
皇后宫中,严嬷嬷给皇后倒茶,“皇后娘娘,这战王妃虽然有皇上的恩典在身,但她依然没有持宠生娇,对娘娘谦恭有礼,对老奴也是和颜悦色,这样的女子还真是少有。娘娘·····”
“战王妃是真的不错,只是可惜,她嫁了战王,这战王与本宫的长兄镇东大将军形同水火,他们之间迟早会对上,没有办法啊!看在她对待本宫情真意切,本宫只能是尽量不伤害她的性命。”在与战王妃的相处后,皇后终是软了下来。
“可与战王和战王妃对上,宫中还要防着淑妃、贤妃等,娘娘胜算的把握吗?”严嬷嬷担忧地道。
皇后叹道,“本宫是依靠兄长方能成为后宫之主,也是依靠着兄长才能在宫中立足,没有兄长,本宫就什么都不是。
本宫的兄长和战王之间的立场是对立的,这西部和东部不管是士兵、军饷、物资、军械等等都存在着竞争,南夏朝中的文武大臣、皇上、国中的老百姓都会每年、每天、每时、每刻拿这两大战场的大将军相比较。
民间的百姓投军,也会分析到东部和西部当兵的利弊,才会前往应征,很明显,自从上次战王领兵打败西和国后,甚至大半个以上的南夏国老百姓都偏向了西部。”
严嬷嬷点头道:“是啊,上次战王爷把大婚的贺礼的银子分给军营的士兵们后,他的声望在民中的老百姓中就日益兴旺,去西部战场应征入伍的新兵更多了!镇东大将军的日子就另难了。”
“是啊!所以,哪怕是本宫再心里欣赏和怜惜战王妃,也改变不了我们敌对的关系,原本她被安王退了婚之后,本宫和她的关系就不是敌对的了,后面怪就只怪她选择了战王,本宫也无能为力。”皇后喝了一口茶水。
“只是如今得先要集中力量对付淑妃,未到最后,先别动那战王妃。”严嬷嬷最后劝了一句,她们的力量也是有限的。
皇后点头,“这个认知,本宫还是有的!在后宫浸淫了十多年,本宫虽赢了很多场仗,可也吃了不少亏。”严嬷嬷知道皇后想起了腹中滑倒的皇子,便上前给她锤肩,希望能分散她的注意力。
“老臣李牧领众妻儿恭迎战王爷、战王妃大驾光临!”尚书府李牧率领方氏、江姨娘、李燕燕、李琳琳、李小宝等全家上下老小在尚书府门口恭迎大女儿、大女婿回府。
方氏很是不甘心,自己居然会有这样的一天,要带着两个亲生女儿,在门口亲自迎接这个小贱种。
但官大一级都会压死人,更莫说是皇家的威严了,在战功赫赫的战王面前,连宫中不可一世的淑妃母子都讨不到丝毫便宜,就更别说她们只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尚书府夫人和小姐们了。
不到她不跪,也不到李燕燕、李琳琳她们寻姐妹不跪。
过了好一会,战王看到他们跪得差不多时,这才开口,“岳父,客气了!今天本王和王妃回岳父家小聚,都起来进府去吧!”战王不动声色的看着李牧和方氏等人。
“战王和王妃能到来,令微臣府上倍感生辉!来人给战王和王妃带路,战王、王妃请!”李牧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头一回这么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