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为了应恒?”傲渊恨恨地问道。
姬芜不置可否,看向傲渊的眼神中满是厌恶,与曾经床第间极力迎合讨好的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太华曾提醒本君,本君竟然不信!你这贱人!”傲渊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无论怎样努力,身体都难动分毫。
“你给本君下了什么毒?”
“毒?”姬芜似是受了惊吓一般地捂住嘴,而后讥笑着说道:“阿芜怎敢给君上下毒,不过是这催情香和阿芜唇间的‘鸩罂’相融的结果罢了!”
“鸩罂?”傲渊恶狠狠地望向姬芜,他自然听闻过“鸩罂”之名,确如姬芜所言,“鸩罂”并非毒药,可此药却会使吸食者出现幻觉,如置身云端,倘若吸食者同时困于情欲,便会周身无力,如砧板鱼肉,任人宰割!
“君上,阿芜也与您欢好万年,看在往日情分,一会儿定不会让君上受太多苦的!”姬芜说着便抽出床边长剑,冷光自姬芜眸中闪过,下一秒便穿透了傲渊胸膛。
姬芜见傲渊已然断气,遂不慌不忙地着人去天后宫将太华请来。太华一入凌霄殿,便见傲渊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未及反应,便听姬芜大喊道:“来人啊!救命!”
一众天将鱼贯而入,将跪在傲渊身边的太华重重围住。
“快把她拿下!这疯妇杀了君上!”
太华冷漠地转过头,面露嘲讽,却未发一言,她再次望向傲渊,惨白的手轻轻抚上傲渊脸颊,一滴眼泪无声无息地落下,“我说过的,只有我才是真的爱你!可你为何不信?”
太华与傲渊已相伴十余万年,如果说起初太华并不知晓傲渊接近自己的真实目的,可这十余万载下来,饶是太华再蠢笨也早已看透傲渊是否真心,可她却仍是天真地安慰自己,只要她一心一意爱着那个男人,他的眼中便早晚会有自己,太华愿意等,等到傲渊回头看向自己的那天。
可这一等,便是十余万年……
这一等,竟是这般下场……
太华抽出发间朱钗,面露微笑地低声说道:“大婚之日你我曾许诺生死相随,你等等我,我这便来了!”太华话音刚落,那朱钗便化为一把利剑,直插胸膛!
“好手段!”凌霄殿中只剩姬芜一人时,思瑶方才现身。
“是你?”姬芜心中一惊,整个人立刻戒备起来。
“不用怕,本尊不喜杀人!何况方才之事本尊看得一清二楚,你在救应恒,既如此,本尊便更不会伤你!”
姬芜将信将疑地望着思瑶,她心知自己绝不是这女魔头的对手,一旦她当真起了杀心,自己定是在劫难逃。
“你不信?”思瑶有些不悦地问道。
“不敢!”姬芜无奈答道。
“那就好!”思瑶缓缓走到姬芜身边,若有似无地打量起眼前的女人,思量着到底怎样铁石心肠才能对数万年的枕边人痛下杀手,此般心思和心机思瑶实在自愧不如。
“你能这般救应恒本尊很是感激,今日便允你一诺,只要你儿子在天帝位一天,只要你神族不挑起争端,我魔族必不会来犯!”
“谢过魔尊!”思瑶的许诺对姬芜来说可谓是意外之喜,玄彻不过才千岁孩童,此时继位天帝本就会面临诸多明枪暗箭,倘若再有外患实在头疼,如今思瑶有此一诺,姬芜便无需再担心外患之事,只要安抚下三十三重天的那些老家伙也便成了!
“但本尊却有一言需提前言明!”
听思瑶此言,姬芜不禁皱起眉头,实在猜不出眼前这位魔尊大人到底有何心思,然而即便如此,姬芜还是大方地说道:“愿听魔尊之言!”
“本尊知你对应恒存了什么心思,可他,是本尊的男人,倘若你将主意打到应恒身上,到时候可莫要怪本尊不讲情面。”
“姬芜明白!”姬芜苦涩一笑,即便思瑶没有此言,她与应恒也断然没有可能,莫说那位战神大人从未正眼瞧过她一眼,便是有,以她此时天帝之母的身份又如何能同其他男人生出不该有的情愫,对应恒的情怕也只能千千万万年地藏于心底。
“如此甚好!”思瑶满意地点点头,忽然眸色一凛,沉声问道:“傲渊所用之法乃是魂斩,可这魂斩之法唯有三魂七魄尽数散去方才得以成事,如今应恒天魂未丢,那其余魂魄必然存于某处,你可知道?”
“不知!”姬芜答道。
“好吧!”思瑶未再多问,转身便离开了三十三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