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依盼轉待
书名:Darkest Night 作者:瞅瞅米 本章字数:5642字 发布时间:2022-10-19

带着那一丝丝的牵挂交杂着兴奋上学前去的真寺许久没有如此开心,也许是大哥真堂回来又或者是交谈时涌现的记忆让他许久无法忘怀,就连麻雀的叫声撒落的暖阳衬托苏醒的早晨都是如此的春和日丽,回想着刚刚的画面真寺心理总是塞下不下于十个问题,像是当老师好不好、外地的食物是不是像电视机上讲的那般可口美味、大哥...只是苦于身边没有笔记本只好默默记下心里。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明天即将到来的运动会事前准备工作必定少不了,早自习少了书本的陪伴班上同学散发出了许久不见的激情,等老师吴大悠闲地走在过道上直至教室口,端详着他那金丝边镜框说道『安静点!安静点!过道上全都是妳们的声音,还想不想混了! 』伴随着吵杂声渐渐消退,吴大走上了讲台说道


『明天的运动会相信大家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我也就不废话了,早上七点在教室集合,接着要到各班的集合点就位紧接着依序进入运动会场,大家记得进入会场后看指挥动作,其他的就按之前练习的队操那样,不用我多说了吧!反正后面就是一堆废话演讲,估计早上嘛会有篮球比赛跟田径赛,其他人有社团比赛的还是个人赛的时间到了记得去报到,反正有问题再来找我,我会在看台上....恩,是吧,其他人没事就去会场外园游会溜溜,别给我跑出校外了,知道吗? 』紧接着此起彼落的『知道了——』像是那么点回事却又如此零散的回应


『下午时间大家自由行动,有其他事的来教师处找我报备! 』吴大迈出教室前的叮咛声已显得微弱而消散在空气中


时间来到下午一点,由于运动会的缘故下午排课全部取消,也因此很多同学在午休时已经去了社办聚餐跟加紧练习,而班上的对操练习早在昨天就已经结束了,吴大说就这个样子练习也帮助不大了,还不如给大家多点休息时间,毕竟在初中的三年内可没有多少能挥霍的时光,班上剩下零星小猫几只,真寺随即走到了雷格尔桌前只见过了午休时间仍旧趴在桌上的雷格尔呼呼大睡,真寺毫不客气的敲着桌子说道


『走拉!别睡了,我们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


只见雷格尔依旧趴在桌上右手却又不停的摇着,紧接着桌下传来声音说道『大家都不在,这时候不睡觉干嘛呢』只见雷格尔缓缓坐立起来皱着眉头看着真寺雷格尔无奈的摆摆头叹息着说道『明天就运动会了,你就没什么能做的吗?非得拉着我一起走』


真寺像是毫不在意却又得回应『我不像你们都有能做的事,所以嘛...』拍了拍雷格尔肩膀又蹦出了几句『走吧,说不定有什么好玩的』


雷格尔起身不耐的回道『那好,走吧跟我去篮球场练习』 示意真寺跟着前去礼堂


真寺不停的挥手打趣惊恐的说着『我才不要呢,我又不比赛去练习什么,打死我都不去』仍旧跟雷格尔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教室


这时走廊上已经没有多少学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桂花香,也许是教师处跟教室间花丛树木的那颗稍有年纪的桂花开了,往年总是在初暑时节开花而今年反圣婴夏季从五月开始温度便扶摇直上30度,真寺道『明日的运动会在这样花香的季节展开真是有意境...』雷格尔没理解的恩哼两句打发真寺。


这间高大的礼堂是在三年前建成的,里面可容纳4座篮球场地,在没有开会或是晨训时它多半会把四座篮球座给拖出来做为篮球队的室内练习场,而在靠近讲台的右侧多半会做为羽球队的练习场地,而讲台的左手侧则是柔道部的练习地,由于礼堂采用了木底板因此只要铺上垫子也就摔不疼了,至少...不那么疼了。在前往礼堂的路上从面传来脚步声,原来是小林跟翔子两人在推着篮球推车,上面乘了不下于十来颗球,只见翔子说道


『雷格尔!明天要比赛,老殷叫你组织训练,说什么要打对抗赛,我还以为今天可以休息早点走』翔子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带着一股不满的情绪


雷格尔转身对着真寺说道『恩我就说吧...好好在教室睡觉就没事了』耸耸肩的无奈表情却又显示自然


『估计还要练习一段时间,不来的话就明天见吧...』


转身离去的雷格尔从篮球推车上拿了一颗球拍了起来加速朝着礼堂方向前去扔下推着推车的两人在后面叫喊,真寺若有所思的想着该去哪边看呢,班上同学剩下的也都去准备园游会素材了,自己可不想去那边凑热闹帮忙,都来到礼堂附近了逗留太久也不好不如去弓道社看看吧,就在校园东北面沿着人行步道朝北面大门走去,最后一栋土灰色的建筑记得开学时花音好像说是要入弓道社,真寺一项不喜欢这种社交活动,在他看来与其有时间应付跟别人的联系还不如去整那些花花草草还是昆虫的,那更显得自然而优雅,真寺对着自己心理说着『是吧』


来到弓道社一楼门口,这里不像其他社团会在门口放着征招新人的门牌或是写上许许多多的社团活动内容以期你会多逗留会,从古至今弓道社一直是那么的神秘又令人费解,听花音说过弓道并非只是射艺技巧更多的是弓道礼仪与内在修养等形式内容,真寺虽不喜这般令人费解的程序倒也默记在心花音说过的这些事情,来到弓道社办外,真寺在社办外踱步着脸上挂着一副紧张模样只是好奇的探头探脑,弓道社里走出来了一名女性学生,身着一抹纯白上衣而干练干爽的裙裤扎实裹住腰身处着,胸前着上被擦拭干净而呈现银灰色护胸的弓道服,女子说道『同学,有事吗? 』


真寺脸上露出腼腆表情慢慢说着『...明天运动会了四处走走想说来这边看看』


『你好,我是弓道社社长千舞你是来找一年级花音的吧! 』社长千舞那高姿态的脸上露出一丝丝的诡异笑容,没等真寺应答又说了『她在训练,你进来看看吧,毕竟本部门的训练可不对外开放,机会难得! 』


真寺往前踱了两步觉得不对劲的说道『妳怎么知道我来找花音的? 』


『你的制服上写了名字的,况且花音好几次提过你! 』转身回去的千舞没给真寺辩驳的机会说道『快进来吧!记得拖鞋』


留待在外的真寺一头雾水的『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提到我...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真寺心理嘀咕着边脱去鞋子


真寺在脱去鞋子后被引领到社办内,从门口的鹅銮石踏垫入内两侧有着大小不一的简单和室搭配着竹藤编制格状的移门似和风的简单装饰,走道尽头展开的是一宽阔的木纹地板,看起来是练习射箭的箭场,从左至右依序有着十来位学员,人人侧身跪坐在麻竹编制的席位上,能感觉到是依据年级高低又或是经验深浅来划分,前几位穿着正式的弓道服,真寺发觉十几位学员中花音坐在了左边属过来第各五位子,虽然花音只是一年级却在靠前的位子,同样穿着弓道服的花音相比千舞的英姿飒爽反而显得落落大方,想到此处的真寺不免打趣问着自己


『着实难想像如果是一肥腻油肚之人又该怎么穿戴这一身牵丝万绪』


千舞徐徐走到花音左侧略微弯腰下身靠近花音耳边几句,转身回来对着真寺说道『今天师范没来,你就去那边的席位参观吧,正巧该换花音了! 』


很少在这么多陌生人面前的真寺显得非常不自在,只是这参观位并非在隐密的会客室而是在射场的另外一侧,想必平时严肃的师范在时这边肯定是一股高压冷气团,莫作多想的真寺端看着远处的花音忽然一股陌生感席卷而上,打从家里只剩自己一人后便不太与人交谈也忘了打闹的乐趣,还是那年转学来的花音先开了口,总是拉着自己玩、分享玩具还有作业,没想到有着自己都不知道这一面,就在社员从取矢道拾取回弓箭后来后花音前的人离开了座位像是朝着走廊离去,估摸着可能是去自习室揣摩刚刚的成绩吧,过了许久花音这才起身却是朝着真寺这边走了过来直到两人距离两步时停止,然而花音不发一语的看向远处的靶心,跪坐着的真寺感觉那么点不自然的问道


『怎么了吗?这是妳们练习的流程之一? 』


本站在首席座位旁的千舞此时也走到了花音后方距离半米处没有打断两人的对话只是这么看着


忽然间花音语带不耐地说道『明天你能来看我比赛吗?下午两点同样在这,跟东道寺的比赛。 』


花音转回的脸上似乎多了点什么,可能是阳光照射还是衣服的衬托显得格外标致气质独特,只是浮躁的情绪却又似小孩般,站在花音背后的千舞嘴角露出上扬的模样令真寺疑惑的笑容是何意?只是不觉有异的真寺说道


『一定要吗?我明天还想去园游会上逛逛呢?而且说不定雷格尔的比赛还要到下午...』真寺露出一副假装无奈的表情,然实际上按雷格尔小组的实力来说篮球比赛毫无悬念会在中午前就结束,恩这是教练说的。


没等真寺啰哩吧嗦完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没想到花音转过头来发火的对着真寺说『爱来不来,不来以后别找我玩了,我走了不练习了! 』


真寺紧张的说道『怎么了?明天我去看不就是了,有这么严重吗?诶!不是换妳了吗?干嘛不练习阿,明天比赛不要紧吗? 』劈哩巴拉的一堆引的后面千舞乐呵呵的笑了起来然而花音没有继续搭理真寺,转身离去撇下真寺原地尴尬


真寺见状挠着头壳不解地说道『我说错了什么吗?她不练习没关系吗? 』


只见千舞看着花音离去的身影,收拾起笑容恢复以往的严肃说道『没事的,她今天不需要练习了,至少今天不用』...紧接着又说道『虽然她年纪很小但却很有潜质,只是弓道竞赛这条路上的所有人都会有这样的时刻必须踏出,很抱歉没让你观摩到我们的练习,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不陪你了』


『今天好像做啥都不对啊...』真寺心理嘀咕着起身离去,在社内走道上也没看到花音的身影。


回到外头的真寺考量着接下来该去哪呢?思考了半天却也没个想法,在入学时他也曾去到这栋建筑二楼的棋艺社,只是那社办里数不过来的杂物堆积如山,未曾打扫的环境总是伴随着蜘蛛网,打从那次之后就再也没上去过了,想到这里真寺还是绝了这个念头原路回到礼堂附近,只是忽然想到礼堂里面也不只是篮球队还有柔道跟空手道呢,真寺来到礼堂门外蹑手蹑脚的在右侧出口边上端看着,他可不希望被教练看到,毕竟自己好一阵子没来练习了就算现在是运动会前如果被教练看到了也难逃被抓去练习的下场,真寺探了探礼堂发现篮球队并没有在练习,松下了一口气的走进了礼堂,礼堂内分成了三大块,一块能明显看出来是柔道部在训练,而另外一块是羽球队,最后一块零零散散的学生组织有序的正在彩排些什么,真寺左右张望了下发现柔道部熟悉的身影。


『喝! 』真寺看着场上布拉的训练着实有模有样,以前从未发现这家伙原来是个柔道好手,而真寺在运动方面除了篮球略有着墨其实算是个运动盲了,站在场边的真寺优闲的看着直到一个身影靠近


『真寺,你没跟篮球队去训练吗? 』缓缓走过来的小唯说道


『恩,他们去哪了? 』真寺不在意的回应,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也不想跟去练习就是...就想打发时间到回家』


小唯指了指边上一侧的椅子说道『本来是要在这练习的,但今天还有特殊班的彩排练习,所以把场地让给柔道跟空手道还有彩排的了』小唯拿了张椅子坐下,拿出了一本册子真寺见小唯手上拿着一本画册不及不忙的画着问道


『你对画画有兴趣阿? 』


小唯倒也不遮掩手上的铅笔继续刚刚的图像勾勒回应『我对很多东西都有兴趣,只要不是体能方面的都好』


真寺听到这倒也觉得稀罕,没想到班上竟然有人跟自己想法一样但又觉得古怪『那你怎么会来看柔道训练? 』


小唯沉入在画册的指尖漫游中过了许久才吭出一声『恩哼』


真寺倒也不及反正自己也是闲暇看看,只是看着场上训练真寺忽然很疑惑地说到『诶 —— 怎么他们练习的看起来不像柔道! 』


听到真寺的疑惑小唯这才从画册上拉回了思绪说道『虽然挂名柔道部,但其实是正儿八经的巴西柔术,你刚刚看到的是起桥,这是他们每天必备的基础练习。 』


听到小唯解说真寺更是不解地问道『你不是对体力活不感兴趣吗?怎么懂得这么多? 』


小唯端视着真寺认真打量了几秒回应『我只是不感兴趣,并不代表我不懂...』


还没等小唯补充完毕真寺饥不可奈的继续追问『既然不感兴趣,怎么又会懂呢,你倒是说说看』


小唯收拾回眼神到画册上不发一语,真寺意识到了什么对着空气说道『今天好像该说的没说,不该说的又说了...真麻烦! 』


这时场边来了一人默默走到真寺后方说了『听说你刚刚去了弓道社,是不是』只见冠蓉在后直盯盯着真寺


真寺回头看见冠蓉说『诶,你怎么知道阿!我才刚从那边走呢...你该不会是在偷偷观察我吧! 』冠蓉听到随即啧了一声又说到


『那是我刚刚回来遇到千舞,谁有那个心思去关心你...就除了』随即打住


真寺发现似乎又有不知名的事情围绕自己大声的囔囔囔说道『妳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阿?快给我说说』冠蓉见状回道『跟我回去操场练习篮球我就跟你说』


真寺用着下巴要垮掉的惊讶神情看着冠蓉沉默不发一语


冠蓉用手托在下巴像是在考虑什么说道『嗯...那是弓道社的传统,别想太多,只是我可没想到花音竟然会找你,我还以为他会找更可靠的谁,只可惜我不是男的』


没待真寺反应过来刚刚还在素描的小唯应答『喔~弓道社传统阿,我也听说过只是很难得阿』


眼见事态越来越不好收口的冠蓉赶紧转身说道『我只是出来跑腿的要回去操场了! 』


独留真寺在那喊着『小唯!跟我说说那个传统是啥阿~』


再问了几句后便放弃的真寺只好在场边看着练习并期待小唯会多跟他说些更具体的内容,只是一但没了对话那空气就像是在对决前一刻般结冻而冷冽,小唯依旧指挥着他那素描笔斯毫不在意真寺在身旁的尴尬,而时间也来到了下午四点练习也到了一段落只见场上的人依序下来收拾行装,这时布拉从四角场地的一侧沿着礼堂白墙走了过来说道


『恩!今天怎么还多一个人了? 』


小唯收拾早已合上的画册进背包说道『走吧!今天就到这吧』随后合起折叠椅放到墙角处转身跟真寺做了做挥手动作


脑海中依稀逗留着花音对自己的邀请跟冠蓉夹杂的那几句话,真寺的心中总是略显那份不安夹带着这番忐忑的心回到家中,只见客厅外走道独留下一盏亮灯,夏夜里众多小生命此起彼落的萦绕着这盏散发黄澄澄光照的老式挂灯,真寺走进客厅叫喊着真堂然而,等待着灯光亮堂后真寺见到客厅桌上有着一张真堂留下的信纸,上面写道


『我先走了,桌角的礼物是给你的,切莫挂念 -- 真堂』


大哥回来了却又走了只是这封信倒也印证了早上的事不是自己无端遐想,真寺眼角一撇发现桌边上有着一盒朱红色硬纸盒,打开纸盒里面是一串黑曜石琉光珠,嘀咕道『原来在信纸上提到的就是这东西』也不知道这是礼物还是用来打发弟弟的玩具,拿起了琉光珠放在洒落阳光的窗边仔细端详一番最终把这琉光珠穿戴在右手上再仔细揣摩几下才罢休,看着厅外天空上高挂的圆弧月,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真寺就像是能感受到大哥跟父亲还在家里的情景。


● 花音:

    水月花音,转学到花道院小学跟真寺一见如故总是再一起,是弓道社的明日之星有着细心却又强大的性格特质


●  千舞:

    弓道社社长,总是能在弓道练习场看到其身影,无人出其右的技巧与姿态,总说射箭之心在于潜藏默化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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