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乔楠面色不断变幻，愈发的古怪，常菡连忙道：“作为报酬，我买的那套两米大床规格的床单被褥就送你做备用好了。”
这哪里是床单被褥的问题，身为一个新世纪好男人，无论是否已经变成了女孩子，都要严格用上半身去思索问题，绝不能被欲望冲昏了头脑。
想到这里，乔楠神情严肃，用义正言辞的口吻点了点头：“好，没问题，小事。”
话一出口，乔楠自己也愣住了，怎么自己内心明明是拒绝的，嘴里却是吐出了这六个字。
一个漂亮妙龄少女，主动投怀送抱，同床共枕，或许是许多男性梦寐以求的梦想，可偏偏，她乔楠何德何能，轻轻松松就做到了。
但乔楠却是辗转难眠，局促不安。
“喂，你为什么入团啊？”似乎是感受到乔楠并没有睡着，常菡突然开口。
“我……”乔楠想了想今天发生的一切，着实有些梦幻：“我要说我是被骗进来的，你信吗？”
“哈？”常菡口中发出这样一个声音，乔楠听得出来，这个声音里充满了好奇。
“我本来是应聘艺人助理兼职的，但因为女团这边突然缺人，我就被花总稀里糊涂的忽悠着签了合同。”虽然花总额外的给她了一些酬劳，但乔楠觉得，本质上她还是被骗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常菡一副恍然大悟的口吻。
似乎是从常菡的感慨中，并没有听出太多的意外，反倒让乔楠感到有些惊讶：“怎么，这种事多吗？”
“倒也不是很多啦，只是比较广为流传。”常菡侧躺过来，俏皮的眸子看着乔楠，掐着指头数着：“我们团的舞蹈设计，原先是参加了一期生选拔的，但因为能力突出，年纪又有些偏大，就被招收当舞蹈设计了。”
顿了顿，常菡又说：“六期生的吴霖前辈和九期生杨湘前辈，都是来应聘声乐老师的，不过最后却成了团员。我知道的就这三个了。”
“哦~”乔楠故作恍然的拖长了声音应和，心中却是在感慨这个女团的奇葩。
“那你是为什么入团呢？”乔楠看常菡对这个团明显很熟悉，于是问道。
“我算是粉丝入团，目的当然是想要睡前辈啊。”常菡笑着说。
“哈？”听到常菡的回答，乔楠惊得差点从床上摔下去了。
“哈哈，逗你的，我是想成为像瑾瑜前辈一样的偶像明星。”常菡说道。
偶像明星，这两个词组在一起或许乔楠已签不会觉得怪异，但从她来了这个女团以后，听到“偶像是一种艺人职业，而明星则是一种形容词”的解释后，反倒觉得怪异了。
“嗯，沐瑾瑜，我们团的二期大前辈，如果说，我们女团是区别于娱乐圈，圈地自萌的一个村子，那么瑾瑜前辈就是这个村子里，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走出去，并且在外面的风雨中站稳脚跟的人。”常菡说着，双眼之中充满着憧憬。
乔楠很想问她想要做到这些是不是很难，毕竟这个女团那么多年也就出了一个沐瑾瑜而已，但话到嘴边，看到少女这副神情，又不由把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诶，你知道我们女团每次招人有多奇葩吗？”常菡似乎有点“没话找话”的嫌疑，又起了一个话题，问道。
“不知道，还有比我更奇葩的吗？”乔楠问。
于是常菡又兴致勃勃的给常菡说了起来，什么“条件太好的不要，因此曾经有一个被面试刷掉的女孩子现在成了国内一线女团的成员，还有几个成了很有名的网红”，还有团里近几年入团的几类人——女“通讯录”、粉丝、家庭困难和家庭条件优越的，“我这种真的是为了当偶像而入团的现在已经凤毛菱角了”等云云。
乔楠一开始还津津有味的听，但到了后面便是眼皮越来越重，不知道什么时候便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