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
华灯初上，霓虹闪闪。
龙小晴接完母亲的电话，和于海平走到了露天烧烤店。
龙小晴说：“于大律，我们就在这儿吧。我请你，简单，大馆子请不起，
我也不喜欢，就请你烧烤了。”
于海平笑容可掬：“好，我喜欢。人，除了吃，就是喝，有啥意思啊！关键是情调。”
龙小晴说：“那也得吃，民以食为天嘛！你点。”
于海平眼睛长在于小晴脸上，说：“同样是吃，分跟谁吃。今晚，就是吃啥，我都高兴。”
龙小晴被瞅得有些害羞：“这个酸，快点吧。”
于海平在单子上没完没了地画了起来，画得龙小晴摸着钱包直出汗。
她终于忍不住了：“于大律，不能浪费啊。”
于海平大大咧咧地说：“浪费？小晴，我听别人说，你爷挖出的那张老地图价值连城，就是把这个城市买下来也不费劲，吃点儿烧烤算什么！”
龙小晴很认真地说：“于大律，那图是国家的，我们怎么能拿它换钱呢？”
于海平一愣，放下菜谱：“你不至于傻得真捐给国家吧？”
这话，龙小晴显然不爱听了：“于大律，我们不说这个好吗？”
于海平尴尬了一下后，他借上洗手间之际，悄悄拿出五百元交给服务生。
回来后，他直视着龙小晴：“小晴，喝酒前，我想问你个清醒的问题，你能如实回答吗？”
龙小晴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说：“只要不是特别难回答的，我一定如实回答。”
于海平思忖了一下，说：“那好，我给你出一道选择题。在你的一生中，我会是你的什么人？四选一：一是爱人，二是情人，三是红颜知己，四是朋友。”
龙小晴调皮地说：“这事儿，你得问我同学美祺。”
于海平不解：“为什么？”
龙小晴答：“她念书时最擅长选择题，就是瞎蒙，蒙对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于海平收起笑容，说：“小晴，你在开我的玩笑，我是认真的。”
龙小晴一看，不回答是不行，她想了想说：“我也认真回答你吧——你这答案少一项啊！”
于海平很不解地问：“少什么？”
龙小晴认真地说：“我想可以再加一项——路人。”
“啊？”于海平没喝呢，已经蒙圈了。
龙小晴的失恋并没有给于海平带来机会。
他打开啤酒，倒了一杯，一饮而尽。他没品到麦芽的甜，却有一丝苦涩浸入舌尖……
此时，感到啤酒像生活一样苦的还有刘尔贵。
他和时猴子就坐在龙小晴和于海平的隔壁，一边灌酒，一边嚼着苦瓜。
刘尔贵到这里，是咀嚼失去工作、家庭的苦涩。
时猴子到这里，是探听龙城的风风雨雨。
诸如，老龙头家出土了老地图，他就是在烧烤摊上听到，又告诉金疤瘌的。
因为，他知道消息有时能换酒钱。
今晚听到的“老地图价值连城”，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这要是能到手，交到金疤瘌那儿，得值多少次烧烤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