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不疑见女人哭的不开口,便看向了其他几人。“我可以帮你们先查,你们把家属名字告诉我。”
几个女人愣住了,不过很快她们便再次哭闹起来,不经意间,几人偷偷看向了那个带孩子的女人。
女人见周围人起了疑心,知道搪塞不过去,想起今早花臂汉子对他的承诺,她不再迟疑。“周金,我汉子叫周金,昨晚他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便再也没有回去.......”
女人说着又哭了起来,可隽不疑却不急不缓的从胸口拿出来一个册子。“我这有死亡名单,我给你查查。”
女人见隽不疑拿出册子,顿时慌了神,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故作镇定的在一旁哭哭戚戚着.....
很快,隽不疑就找到了周金的名字,只不过他的脸色却顿时变得阴沉起来。“你确定是周金?”
女人有些不太敢看隽不疑的眼睛。“是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他是工会的奸细!”隽不疑语气顿时变得凌厉了起来。
“血口喷人!天杀的,”女人瞬间有些激动。“俺男人死了,你们想不认,你们,你们就想欺负俺们孤儿寡母.......”
女人说着再次哭闹了起来,可这次,不远处一个丢了胳膊的汉子走上来,神情复杂。“我这条胳膊是周金砍得,他的确叛变了。”
周围人听完后瞬间哗然,拉着妇人的汉子也是一把松开女人,不再阻拦她撞墙。
女人愣住了,不过很快她便再次叫嚣起来。“不可能,不会的,我不信!你们,你们就是串通起来欺负我们孤儿寡女的.......”女人说到最后哭的更撕心裂肺了。
女人的话,让周围人再起疑惑。
李凡见此,冷冷的看了其他几个女人。“你们几人的家属叫什么名字?”
几人哭哭戚戚的互相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说!”李凡怒喝一声。
李凡的凌厉,让周围那些刚加入工会的汉子不太舒服。却也是吓得那几位女人直接一抖。
“叫,叫丁......丁洪......”那个趴在地上的女人,颤颤巍巍的说出了准备好的答案。
可她刚说完,就见李凡身边一个绑着绷带的男人走了出来。“你是丁洪的什么人?”
“我是,我是他的女人.......”
"是吗?"男人说着上前一把拉起女人,女人吓得直接尖叫。“你,你干什么?”
“你不是说你是我的女人吗?”男人冷冷的看了一眼抱着他腿死活不愿意站起来的女人。‘杀’隶属于工会,哪怕再仁慈,那也是江湖!岂容的这样人撒野。
“我,我不是,我是........我是万城的女人.......”
女人刚说完,旁边的一个女人不干了。“不,不是,她就是丁洪的女人,我才是万城的女人.......”
女人话音一落,最早说丁洪的那个女人,直接瘫软在地。
男人淡漠的看了一眼女人。“现在你还是丁洪的女人吗?”
“我,不,我不是,我是万城.......”
"胡说!"旁边女人立马反驳。“说好的你的男人叫丁洪,我的男人叫万城........”
两个女人的争吵,瞬间让周围的人全都明白了。
叫丁洪的男人看着两个争吵不休的女人,淡淡的说了一句。“其实我不是丁洪!我是万城,所以,你们你们全都留下吧。”男人说完,冷冷的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两个女人。
“不,不,不是的,都是她,都是她骗我们来的......”
“对,是她,是她骗我们来的.......”两个女人见事情败露,直接跪倒求饶。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们,是她,都是她,是她说工会为善天下,就算事情暴露也不会对我们做什么的。”两个女人说完,生怕周围人不信,争先恐后的指着那个带孩子的女人。“真的,真的是她骗我们来的.......”她们又哭了,这次她们哭的真心。
“胡说!”带孩子的女人,像是老鼠被踩到了尾巴一脸激动。“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
男人没去理会那个带孩子的女人,而是看向了李凡。李凡冷冷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个女人。“滚!”
“是,是,我们这就走,这就走.......”两个女人说着便跑了,其他几人一看这情景,也是赶忙跟上,她们现在可不敢再去试探自己知道的那个名字,那人是不是已经死了......
隽不疑见其余妇人全都离开,这才向了已止住哭泣的女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孩他爹是奸细.......”女人怕了。
“真的吗?”
“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孩他爹是奸细,我真的不知道.........”女人说着再次哭哭戚戚起来。
“够了!”隽不疑冷喝一声,他已经听够了女人的哭哭戚戚。“说,是谁派你来的?”
女人看了一眼四周,此时没有一个人向他投来同情,全都是鄙视,女人彻底瘫软了下来。“是,是花臂,是花臂让我来的。他说只要我来,就能领一笔钱,说,说你们是仁义之师,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
“花臂是谁?”
“周金最好的朋友。”旁边断了手臂的汉子任东上前。“比起周金,他更该死!”任东咬牙切齿的说道。花臂偷袭他时,要不是周金提醒,他丢的就不是胳膊,而是性命了!可周金说到底还是背叛了工会。周金临死的那一瞬,任东从周金的眼睛里看到了解脱,看到了悔恨,看到了歉意。那一瞬,任东迷茫了,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周金,是该感恩,还是憎恨,还是......
任东想到这看着女人直接握紧了拳头。“花臂在哪?”
“我,我不知道.......”
"他在哪?"任东一脸戾气的怒吼一声,他愤恨,愤恨背叛。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那些死去的人。那些以前一起喝着酒吹着牛皮,畅想着未来,想追随工会为善天下,惩恶扬善的人,怎么会就这么死了!为什么花臂那样工于心计的小人没死!他想不通这个世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