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许正泽再看杨素一脸诚挚坦然,实力的感人,便迁就地笑道:“好吧好吧,你想做实力派,我也不能硬拉你做偶像派。你厉害,竟然说服我了。”
杨素兴高采烈:“哈哈,是吗?你真好正泽!”她说着握起许正泽手表达感激之情。
许正泽也跟杨素高兴,又正色提出:“我和你一起去找工作。”
杨素微惊:“你也去啊?那你是名人,如果我们一起出去人们认出你,我咋找工作呢?”
许正泽说明:“我陪你去饭店没事,他们都认识我。”
杨素:“这样人家会不会以为我靠关系走后门来了?”
许正泽:“我不给你找关系,就在前门等你行吧。”
杨素有些左右为难:“啊……我要坐公车去饭店,你也得上班吧?”
“下午班,我开车送你过去。”
“要是应聘不成功,我还得去别的单位试试,你跟我走街上方便吗?”
许正泽有点不耐烦:“有啥不方便?我陪女朋友咋了?哎你是不是不想跟我走一起?”
杨素连忙否认:“不是不是!我是怕那些人围堵你啊,到时候咱们咋脱身呀?!”
许正泽闻知杨素并不嫌他是名人不愿意与他同行,而是为他安全考虑,便冷静下来。他十分不想错过和她在一起的每个时刻,执言:“那咋办?我就跟你去!”
杨素见许正泽像个任性孩子非要和她出去,假装无奈地笑道:“唉,我也没办法了。”想到他还没吃早饭就要陪她去找工作,改主意“我看你先填饱肚子再说吧。”她转身去寻找厨房。
许正泽一看杨素要给他做早餐就开心,马上引她进厨房:“噢,厨房在这!”又从厨柜里拎出一口炒锅放在燃气灶上,介绍,“这是锅。这是冰箱,里面啥都有。噢,这个抽屉里是调料。”
杨素跟许正泽来到一间实用美观的厨房里,环顾四周,各种精致厨具用品齐全,再听他提示,基本了解:“噢,好的。明白了。”
站在一旁的许正泽笑道:“你看……我能帮啥忙呢?”
杨素交抱双手,对他露出的笑容带一点怀疑:“许总会做啥拿手好菜啊?”
许正泽不好意思:“呵呵,我平常都外面吃,有时也回家吃,很少下厨。”突然灵光一现,“噢,我会煎牛排做面包!”
杨素挽起袖子,一边打开水龙头洗手准备做饭,一边笑着说:“面包怎么能吃饱?我给你做拉面吧。”
许正泽大跌眼镜:“啥?拉面?那可是大师级名面啊!你会做吗?”
杨素端起锅往里面添自来水了,侧过脸随和地回应:“虽然我不是大师,不过我在厦门小吃店看过一位大师傅拉面,时间长了瞅着瞅着就会了。
拉面是个技术活,光有表面功夫不够,还得多练习多摸索。我开始拉的不好,面条不圆,都是扁的,后来我想这拉面也得找感觉,有一天感觉对了,心亮了就会拉了。”
许正泽耐心听完杨素的讲诉,心亮了!他没想到她还会做拉面,有说不出的激动,他觉得自己特别幸运,竟然找到一个高深莫测的女朋友,忍不住赞叹:“……宝贝,你太能干了!”
杨素没感觉会做拉面稀奇,笑应:“咳,我也就家里做着吃吃,跟人家饭店里正宗拉面比不了。”说完,把盛好水的锅稳在灶上,然后问许正泽,“面粉在哪?”
许正泽回神答:“噢,在那个柜里。”说着就赶紧上前拉开一扇厨柜门,提出一小袋精面粉放在台面上。
杨素瞧瞧面袋:“一看你就不怎么做饭,面都是新的。”她从置物架上取下剪刀剪面袋封口上一节节的尼龙线。
许正泽实话:“嗯,我家应有尽有,就是我很少做,主要太忙。以后它们交给你了。哎,用不用我帮你?”
杨素婉拒:“不用的,你等着吃面吧。”
许正泽热心:“别啊,按说你来我家,我该请你吃饭才对,还让你做饭,怪不好意思的,让我尽点微薄之力吧。”
“那好,你帮我拿个围裙吧。”
“OK,没问题。”
许正泽爽快答应,旋即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条黑色围裙,然后展开裙布,走到杨素身后,轻轻地挨近她背脊,用手将裙子围在她的身前,又认真地把环带套在她脖子上。
杨素对许正泽亲密的举动忽然反应过来,她紧张害羞起来,屏住呼吸,身子一动不动,乌溜溜的黑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面袋,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感觉到了她的紧张,也有些不自然,马上脸热起来,但他还是十分用心地挽住她腰间两边的裙带。
许正泽系好裙带,退后两步轻声提醒:“好了。”
杨素含蓄地道谢:“谢谢。”
许正泽没回话,认为这点小事不用客气。
杨素继续低头为面袋拆线。
许正泽看杨素这样剪线费事,干脆又上前围抱在她背后,两手压在她手上,手指稍用力一扯,袋上的小口立刻张开大口。
杨素惊讶地看向他!
许正泽笑呵呵地以手示意面袋:“用吧。”
杨素会心笑着,随后拿过一个容器盛好面粉放置一边,接着拿来一个碗,打开抽屉取出一点食盐放入碗中,又加入适量的温水将盐化开,准备等一下和面用。
许正泽看杨素忙起来,便退到一边靠住冰箱观赏着她,渐渐地竟还有些紧张,随之他从冰箱里拿瓶饮料出来靠回原位,边拧开瓶盖喝起果汁,边缓解不适。
许正泽是位有着多年舞台经验的演员,也是备受瞩目的明星,他到过各种大小知名国家与场合,见识过许多达官贵人、俊男美女,紧张对他来说早已不是问题。他参加大型隆重的庆典活动,如知名国际电影节,盛大晚会,偶尔会紧张一阵,也很快就能克服,完全放松的置身其中。
现在,他却在一个平凡女孩面前紧张,难以自如了。他想应该是自己太爱她了吧,看到她总是激动,越用心在意她,越不知在她面前如何表现才好,有些不知所措,有时还拘束。似乎再好的演技都不管事,再有魅力的外形也派不上用场,他只有放下那些讨女人欢心的花言和技巧,真心爱她,别无它法。
他明白:原来在爱人面前不用演戏,在她面前我不需要装模作样,做回最真的自己就好,装来装去都逃不过素儿那双清澈的眼睛,躲到天涯海角也避不开爱的追索,最后还伤到她。不管我以前经历过多少艰难,身上有多少缺点,在她看来过去那些种种不堪好像都不重要了,她爱我就完全接纳我吧,甚至原谅我的那些过失。我就爱这种真实简单的姑娘,没必要用复杂虚伪的心思对她,否则我们会很累。
许正泽插兜默默注视着杨素,露出欣慰的笑意,觉得他娶上这个甜美可爱、勤劳善良的女人做妻子,真是一件幸福快乐的事!心情好时逗逗她,不好时想想她做过的傻事,也很有趣,他们的生活一定会过得有声有色,有滋有味。
他又喝了口饮料,突然思忖:我咋光自个喝?素儿昨天喝那么多酒,今天起来就给我做饭,连口水都没喝。
许正泽走到厨柜前放下饮料瓶,拿起玻璃水壶又往一个水杯里倒满水,然后来到辛苦做饭的杨素身边,握住她肩膀,关心道:“来,田螺姑娘,喝口水吧。”
杨素愣神一瞬,看到许正泽端杯水在她面前,一副关爱她的样子。杨素笑了,她两手粘着面粉,没法拿杯喝水,就要去洗手。
许正泽忙揽住杨素脖颈说:“我喂你。”他把水杯凑近她嘴边。
杨素想这样省事,就用嘴含住杯沿饮水。
许正泽凝视着杨素,平缓地握起杯喂她水,她咕咚咕咚咽着净水,像跑渴的小鹿安歇在河边喝水,似回到他爱的怀抱,他不由欣喜。
……
杨素在抽屉里没找到所需佐料,转问:“正泽,有酵母吗?”
许正泽纳闷地挑眉道:“酵母?没有吧,干吗用?”
杨素答:“用酵母起筋发面。”
许正泽茫然:“啊……没用过,不知道。”转即眼前一亮提醒,“哎,用碱啊?”
杨素表示:“碱面苏打的,吃多对身体不好。没事,我放鸡蛋吧。”
许正泽明白了杨素的好意:“噢。”恍然又智上心头,指指她身边的玻璃面碗,“素儿,你和面弄一手多麻烦,那有面包机,你把材料放里头,它会自动和面发酵。”
杨素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真的吗?”
许正泽微笑点头肯定:“嗯!”他二话不说过去揭开面包机柄盖,随手端上一整碗面疙瘩倒进面桶里,即从冰箱里取出一个鸡蛋,敲开蛋壳将蛋液打进桶里,按好柄盖,按动开关和操作按钮。最后拍拍手,笑对她:“等着吧,15分钟就和好面了!”
杨素充满惊喜地看着面包机又看向许正泽赞道:“太神奇了!你真聪明!”
许正泽得意洋洋地朝杨素点下头,为他的聪明才智和心爱女友的优秀表现尤为自豪。
同时,米花和杨素结束通话后,越想韩修杨素就此错过,越深感遗憾,她憋屈地给韩修打手机。
韩修一看来电显示是米花紧急接起问:“杨素回去了吗?”
米花淡颜淡语:“她没事。”
韩修听到米花说杨素没事,悬着一晚上的心总算安定一些。
米花失望地补充道:“人家和许正泽在一起了,俩人好得很。”
韩修一听米花说杨素和许正泽在一起很好,脑袋顿时冲上一股急流,心里无奈得好像被什么压迫堵死一样。
米花又说:“我说啥来,人两人喜欢上了吧,你放心搞同去吧。”
韩修嘴上淡笑逞强回话:“好啊。”心里则窝火不平。
米花对他无话可说,气地挂了手机。
杨素端着餐盘放在餐桌上,将一碗面摆在许正泽面前,温柔笑道:“快吃吧!”
许正泽早就饥肠辘辘,一直追视着杨素端来的拉面,待满满大碗拉面放在眼前,他赶快一看究竟!只见面汤上漂着几条鲜美的虾仁,旁边卧置着荷包蛋,嫩绿的菜叶,鲜嫩的萝卜,还有油亮的紫菜、蘑菇、火腿丝等,香味扑鼻!
他盯着美味的海鲜拉面,忍不住咽起口水!惊叹夸道:“哇,这真是你做的?比饭店的面还好看!”
杨素放好另一碗拉面和一碟小菜在桌上,对他笑着说:“光外表好看还不够,你尝尝里面汤味可不可口,面条筋不筋道?”
许正泽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筷子夹一股拉面吹两口气就搁嘴里,随即大口大口吃起来,品尝着面条的味道,他边嚼咽边张大双眼看着杨素。
杨素见许正泽表情这么吃惊,尴尬小声问:“不好吃吗?”
许正泽咽下面粒,即刻摇手否认:“不是不是!”他吧嗒吧嗒嘴赞扬,“太好吃了!我很久没吃这么香的拉面了!很棒!”说完,又呼啦呼啦吃起来。
杨素半信半疑:“真的假的?你不是拐弯损我吧,还是你太久没吃所以觉得新鲜好吃?”
许正泽紧盯杨素强调:“哪有,真好吃!这面有种奶香味,啊……还有种鱼香味,总之很好吃!呀,好吃就好吃,我还能损你吗?”
杨素看许正泽这么认真评价,还竖起大拇指,就面露相信的笑意!她用旁边的备用筷子给他夹了些小菜,笑道:“好吃多吃点。嗯,奶香味可能是面包机和面的原因,鱼香味应该是放虾的缘故。”言毕,吃起拉面。
许正泽忽然觉得杨素刚刚的举动不够亲近,奇怪地问:“咋不用你筷子夹?”
杨素解答:“噢,你不是说我的脏嘛。”
许正泽闻知,一下子面容僵住,才想起以前吃饭时曾嫌弃杨素用她吃过筷子给他夹东西不干净。他认真说:“以后就用你的给我夹。”
杨素会意,看着许正泽和她拉近关系,嘴角微扬,她肯定地说:“嗯,我不脏的。”
许正泽顿住,望着杨素甜美明净的笑颜,他一脸歉意,心想,我以前真瞎讲究!
……
许正泽三眼不见就把香喷喷的拉面吃光了,他放下筷子兴起提议:“我说你上啥班啊,干脆开面馆得了!这手艺我告诉你,稳赚!”
杨素停下进食,摇摇头说:“不行了,我这手艺和人家大厨师比差太多,做给你吃吃还行!”
“哪差啊?你这么聪明,多收集些拉面资料,完了我再领你去看看那些主厨做面,肯定学学就会!”
杨素说:“没这么简单的,再说北京现在做餐饮的多多啊,我要做的普通,很难经营下去的。”
许正泽同意:“也是。咱要么不做,要做就做个特色火爆的!”又好奇地问“那你想干吗?”
杨素微笑着慢慢答道:“我想……开家书店。”
许正泽道:“书店?这儿书店也很多啊。”
杨素:“我是说在家乡开,那的孩子贫困,渴望读些好书丰富生活。这算我的理想吧。”
许正泽点头明白:“噢。”马上不同意,“哎不行,你回老家我咋办啊?”
杨素温情一笑,回道:“嗯,所以我放弃这个打算了,只想陪在你身边。”
许正泽一听此话,心间瞬时涌上一股热流,感动得难以言喻。
杨素继续吃起饭。
许正泽亲切地凝望着杨素,窗外的阳光照在她身上,是这么清丽动人,让他不由自主地缓缓伸出手想握住她的手表达感情,但手刚伸出又收了回来。
许正泽昨晚借着酒劲能坦然无惧地牵拉杨素手,甚至抱她吻她都不在话下。现在两人都已清醒,他还是有些顾虑,担心自己行为鲁莽吓跑她,所以不敢去握她的手。
杨素余光瞟见许正泽等等潜潜,神情也腼腆尴尬,就暗自笑起来。
许正泽鼓鼓勇气,情真意切地对杨素说:“素儿,我……我真不知道说啥好,没想到你为我……放弃理想,挺过意不去的。”
杨素满含深情地看着许正泽,柔声坦言:“千万别内疚正泽,和其它事比,你是最重要的。要说过意不去是我才对,你为我付出了很多,我上次却害你难过,现在我付出一些也是应该的。”
许正泽盯着杨素的目光更加情深义重,此时此刻,他觉得他们两人的心是这么相通,原来在杨素心里已经把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她宁愿牺牲自己的理想,也要留在他身边,换作是他不可能做到。她对自己这么好,他岂能舍弃?他无以言说对她的爱意,似乎说什么都显得多余,只有在心里发誓今后要更加珍爱她,绝不能辜负她的一片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