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的后脑勺,渐渐变态起来,活灵活现的后脑勺表情,让金翅王忍不住打了寒战,心中怒骂,这白衣真是个变态,嘴巴却是紧紧抿着,不敢泄露一点声音。
“死道友,不死贫道。”金翅王如是想道,天塌了有高个的顶着,雪女和白飘就是那俩高个子,他一只小小的小鸟,天高任鸟飞还是仔细瞧瞧待会怎么跑?
左顾右盼,金翅王绝望的发现,周围的红雾不仅阻挡神识,也将他的肉眼视力压制,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不知该往哪个方向逃去?
定了定心神,金翅王改变主意,一致对外。
以上想法不过发生在一瞬间,金翅王眼神变得坚定无比,浑身的金色羽翎蠢蠢欲动,一副要与白衣人拼命的态势。
“你这只小鸟,倒是忠心为主!”白衣人的后脑勺盯着金翅王,如果后脑勺有嘴唇,他肯定舔了舔嘴唇。
金翅王往白飘的后脖子移了移,心中大呼,这世道怎么这么多的妖孽存在?还是登天台的祭坛安全啊!
一股想要回家的冲动情绪,弥漫在金翅王的心中,只是他也明白,白飘破了青冥上人的祭坛阵法,那已经是回不去的地界,再不是安全的家。
“这位道友,咱们萍水相逢,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白飘先礼后兵,他觉得对方是个硬茬子,欺软不欺硬的白飘,先试着探探对方口风。
“正是,所以在下好心相劝,请各位道友回头是岸!”白衣人朗朗出声,一副正气十足模样。
鸢尾红地的核心区必定有什么诡异之处?或许还有重宝出现。此人来路不明,而且摆明要阻挡我们进入其中,我只是结丹巅峰修为,比起对方元婴巅峰来说,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白衣人的目标恐怕不是我,而是雪女,害怕雪女进入核心区破坏他们的计划?
这么说来,此人的同伙或许已经进入其中,让此人在外界拖住其他人,以达成他们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既然如此,那么...
白飘暗中传音,“动手!”
黑懿剑随着白飘心神一动,俶尔出鞘,在空中抖了一个剑花,化作八把黑懿剑,朝着八个方位激射而去,稳稳插进鸢尾红地的红色土地之中,八道颜色各异的光芒霎时间出现在黑懿剑上,而后在半空中汇聚成一朵八色花朵,只听“嗡”的一声,大阵结成。
“《八门金锁阵》!好阵法!”白衣人的后脑勺发出一声惊叹。
百余道符箓,以白飘为中心,飞速旋转着,化作八条长龙,稳稳贴在黑懿剑的剑身和剑柄之上,这些显然都是防御型符箓,而且都已被白飘激发,只要受到攻击便会展开防御结界。
白衣人苦笑一声,真是谨慎的小子!
这还未完,只见白飘大手一挥,十几道黑色的珠子滚落在地,滴溜溜转动,而后化作机关傀儡,正是红阎魔猫若干只,鹰,蛇,熊各若干只,而且每一只的傀儡身上传出的境界波动,竟是元婴期。
这些傀儡来源各异,除了红阎魔猫是白飘在青狼谷的弟子大会上,从毒狼帮手中夺取的以外,其他的傀儡有从某些已经身死道消的修士身上夺取,也有青狼谷门派内部炼制的傀儡。
“傀儡术?”白衣人的后脑勺第一次露出惊讶的表情,境界虽然不高,杂七杂八的术法倒是学了不少。也对,要是专心修炼一途,恐怕境界也不会停留在结丹巅峰境界了!
白衣人心中虽然有些触动,但是他本就颇为自负,见识到白飘手段齐出,反倒不急着动手,想继续瞧瞧这位小修士,还有什么新奇的手段使出来。
白飘也不负对方所望,在阵法,傀儡术之后,从怀中飞出几个灵兽袋,袋口大开,一只体型巨大的血红色蜘蛛率先掉落在地,对着白衣人的后脑勺吐了一计蜘蛛丝,另一个灵兽袋之中,一只小巧玲珑的千足蜈蚣落地便钻入地底之中,不知跑到哪里去。
“灵虫?”白衣人点了点头,这两只灵虫称不上多少珍贵,血玉蜘蛛和千足蜈蚣连百虫榜都无法进入,可见其段位之低,珍贵程度之弱。
白飘见对方十分托大,心中冷笑,阵法之道,符箓之道,傀儡之道,御兽之道,虽然在青昇界称不上多少强大,也有许多修士压根不待见这些旁门左道,但是白飘并不这么认为,只要能增加他自身的实力与战力的,他都会吸纳,并且将其发扬光大。
大道三千,阵法之道,符箓之道,傀儡之道,御兽之道虽然处于末尾,但是仍旧是三千大道之一,将其修炼至至高处,同样是毁天灭地的存在。
“凝!”白飘大喝一声,《八门金锁阵》缓缓转动,附着在黑懿剑上的防御符箓也是纷纷亮起,而阵法之中占据阵眼的,正是白飘本人,他的四周是红阎魔猫等傀儡兽,拱卫着白飘,隐隐占据大阵的其他几处方位。
而那血玉蜘蛛和千足蜈蚣,一个居于白飘身前,另一只已然偷偷潜伏在白衣人的身前-因为白衣人是背对白飘,所以千足蜈蚣是在白衣人的身前位置,准备伺机而动,但是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机会。
“《八门金锁阵》,配合傀儡术,竟有如此奇效?”白衣人心中微微诧异,此时白飘居于阵眼,整个人的气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境界居然也隐隐升到半步元婴的程度,而几只傀儡所居的大阵节点处,也被大阵所庇护着,显然一时半会不可能将傀儡击破。
而借助大阵的运转,傀儡与白飘本体也可以不断恢复消耗的灵气,这倒是其次,居于阵眼和大阵节点的白飘与傀儡,等同于大阵本身,不管是白衣人攻击哪一处,都是在和整个大阵进行对抗,无形之中,白飘已立于不败之地。
当然,若是白衣人有着一击将整个大阵击溃的实力,白飘的这一切手段都是无效化的,绝对的实力面前,花里胡哨的东西,丝毫不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