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篇（十一）——霁城凶杀案（中）
新世界，联合国家——缔结，霁城……
霁城的夜，大雪纷飞，恐怖的凶杀案上演。
暮悠之的心情有些不美妙，今天本来就回不去了，晚上还发生了凶杀案，凶杀案的发生地点偏偏在他楼下。
案发现场的第一证人，也是最先发现尸体的，是一名叫作大佬的角族男子，他在看见尸体的那一刻，就吓得冲进了电梯，按了电梯的按钮，电梯急促地下降，然后用颤抖着的手拿起电话报警。
大佬一见到江鹿就痛苦流涕起来，太恐怖了，这是大佬一辈子的噩梦。
总之，在警官们的努力下，这场凶杀案逐渐得到控制，可就在江鹿与长生道谈话之际，案发现场响起了枪声。
……
砰砰砰！当江鹿赶到案发现场时 ，警官们一脸的惊恐，仿佛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警官长江鹿：“发生了什么事？”
其中一名警官：“江警官，我们在寻找线索的时候，被一个黑影袭击了。”
另一名警官：“好像是……一个矮小健壮的黑色人形怪物。”
江鹿：“然后呢？逃去哪儿了？”
其中一名警官：“不知道，速度太快了，肉眼难以捕捉。”
江鹿：“无论如何，让武警们封锁这片区域，特别是这栋大楼！绝对不能让任何一位生灵离开！”
很快，暮悠之等附近的居民与疑似凶手的嫌疑生灵被江鹿聚集在了一起，长生皇站在长生道和暮悠之后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江鹿：“大晚上的，很抱歉召集大家，想必大家都了解了，这里发生了一场凶杀案，我们正在努力调查中，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暮悠之瞥了一眼正在搬运的尸体，他要吐了，太恶心了，特别是女尸的子宫那块，那个一个被搅碎的还未出生的婴儿，婴儿好像被啃食了一般。
一旁的长生道与长生皇倒是淡定很，仿佛他们对这种场面习以为常。
江鹿特别注意长生皇、长生道和暮悠之这三个家伙，因为长生道与暮悠之戴着面具，而长生皇是唯一戴着面纱的，此外，长生皇太高挑了，身高比江鹿还高。
江鹿对暮悠之一伙说道：“抱歉，我需要确认你们三位的身份。”
长生道将身份证递给了江鹿，不扫描不知道，一扫描吓一跳，至高政府的执行官……长生道，信息无法查询。
至高政府，可是比整个缔结中央政府还要高一级的存在，至于霁城地方政府……在至高政府面前只是一个微不足道蚂蚁。
长生道：“警官，为何你如此肯定地认为今天晚上就能得出结果。”
江鹿：“晚上九点发生的凶杀案，我们在第一时间集结了整个霁城第十二区的警力，若这都无法查出凶手，我们可以自裁了，此外……我们需要执行官您的帮助，刚刚的黑影……我怀疑是……玛门。”
长生皇：“至高政府将你们保护得太好了，让玛门混进来，是你们的无能，你们……太安逸了。”
长生道指了指楼顶。
江鹿立刻明白了，若真是玛门，他现在应该逃到了楼顶，毕竟外边都被封锁住了。
暮悠之：“话说……凶手为什么不早些离开。”
长生皇轻蔑地笑了一声。
长生道：“玩……他要啃食和玩弄尸体。”
暮悠之：“野兽吗？”
长生道：“野兽中的野兽。”
暮悠之：“不对劲，若真是如此，为什么要跑到十二层去伤害一名女子，直接在地面作恶不更方便吗？有问题。”
江鹿又纠结了起来，他认为暮悠之说得不错，玛门这种深入霁城的行为，本就可疑，而且，迄今为止只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有些不合理。
长生道：“先控制玛门吧，语毕，江鹿跟随长生道向楼顶走去。”
长生皇拍了拍暮悠之的肩膀，有些落寞地对暮悠之说：“恶心吗？”
暮悠之：“嗯？你是说这具尸体？的确很恶心。”
长生皇：“可……我曾经也……”
暮悠之：“过去了，该死的都死了，当务之急，是要找出杀害这名女士的凶手。”
……
楼顶漆黑一片，大雪将砖面覆盖，一双漆黑且带着血丝的眼睛正盯着长生道。
江鹿有些紧张，他还是军人的时候，亲眼见过恐怖的玛门，即使是那种像野兽般的低级玛门，也足以将持枪士兵大卸八块。
隐藏在楼顶的玛门嗅到了长生道散发的气息，玛门在颤抖，那是刻在玛门骨子里的恐惧，对长生一族的恐惧，特别是那位战无不胜的神明……长生皇帝。
长生道：“出来吧。”
四肢健壮的玛门从雪队里爬出，这是一只低级玛门，呈人形，全身是漆黑的肌肉，两只手臂很长，有着一双凸出的漆黑且遍布血丝的偏圆眼睛，和一副开裂的嘴巴，嘴巴里边是两排巨大的排列紧密的人牙，低级玛门……有些像变异的猴子，高级玛门可以操控低级玛门的思维，并与低级玛门进行视力共享，位于玛门顶点的玛门之主则能够控制所有玛门的思维，能看见所有玛门所看见的事物。
玛门快速向长生道冲去，他的面孔极其狰狞，就在长生道准备动手之际，玛门突然调转方向，从楼顶跳了下去，玛门的双手扒在大楼的墙壁上，沿着墙壁移动。
在江鹿震惊的目光下，长生道也随玛门跳了下去。
风之源将长生道拖起，玛门惊恐地躲避着长生道，终于，玛门有些疲惫了，长生道抓住机会，一个瞬就移动到玛门身旁，他取出长刀，将玛门的身体狠狠地钉在了地面上。
在这雪夜里，玛门半死不活地挣扎着，嘴里还流出了婴儿的血液，而长生道则淡定地站着警官们的前面，没办法，警官们都有些害怕，只有站在长生道后边才能冷静一些，江鹿一脸崇拜地看着长生道，太帅了，长生道用优美而简单的身姿把玛门狠狠地教训了一番，像教训三岁小孩一样教训玛门。
……
警官们仍然守着这片区域，凶手是解决了，可更大的问题来了，那就是玛门，贪婪的玛门混进了霁城。
江鹿整晚都睡不着，他总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玛门为什么要袭击和玩弄那名叫作果桃的女子？还有，玛门究竟是如何混进来的？
这天晚上，暮悠之睡得很不安，隔壁的长生皇也难以入睡，至于长生道，长生道有的忙了，对抗玛门，是至高政府的责任。
翌日清晨，天空有些阴暗，大雪将整个霁城覆盖……
长生皇早早地出门了，而暮悠之在早餐店里吃着早餐，顺便听了听早餐店里的广播。
广播：请广大市民尽量不要出门……（省略）
温暖的早餐店内，闪烁着温暖的灯光，暮悠之刚刚走出早餐店大门，就见一名穿着黑色正装的男人冲了过来。
男人被突然走出早餐店的暮悠之吓了一大跳，暮悠之侧身一转，男子摔倒在了地上。
男人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他赶忙鞠躬道：“先生，抱歉！”
暮悠之：“没关系。”
在暮悠之的注视下，男人渐渐远去。
傍晚，出门倒垃圾的暮悠之再次见到了早上那个摔倒了的男人，男人也是出门倒垃圾，难以想象，这个男人居然……住在果桃的居所里，也就是昨天那个死者的居所。
男人有些诧异，他的神情有些伤感，他对暮悠之说道：“她是我的妻子，却……被那种怪物凌辱！”
暮悠之：“我有些疑惑，很疑惑，昨天晚上你为什么没有出现，你可是那名叫作果桃的女士的丈夫，发生了这种事……却没见到你的身影。”
男人：“我……我来不及，公司加班，我的团队在处理重大项目，我的车子也没油了，根本没时间赶回来。”
暮悠之：“江警官通知你了吗？”
男人：“嗯，昨晚确实打来了一通电话，可我来不及接，昨天太忙了。”
暮悠之：“能够理解。”
男人：“先生，我好像没有见过你，你是这里的住户吗？”
暮悠之：“是的，住了有一段时间了，你应该每天都很晚回来，所以没有注意到我这个邻居，话说今天……你向公司请假了？”
男人：“唉！是的，我还打算辞职，每当响起果桃的死，我就感到难受，这座城市不适合我了。”
暮悠之：“你不觉得疑惑吗？为什么玛门会袭击你的妻子。”
男人：“我不知道，我的妻子这么贤惠，却被这种怪物！可恶！”
暮悠之：“特定的人，特点的地点，特定的……时间。”
男人听见了暮悠之的话，有些不安地颤抖了起来。
男人：“先生，要不……来我家？陪我说说话，我有些害怕。”
暮悠之：“不了，我要做晚饭。”
男人：“先生，你一个住吗？”
暮悠之：“是的。”
男人：“我请你吃饭吧，我的手艺还不错，果桃常常夸奖我。”
暮悠之：“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
昏暗的天空，飘落的雪花，落地窗外的霓虹灯渐渐亮起，暮悠之坐在沙发上，盯着桌上的照片。
房子里到处是鲜花，红的、白的、蓝的，它们被整齐地摆放，好似溢出的满满的病态的爱。
男人解下围裙，将一盘盘精致而飘香的菜肴端了出来。
暮悠之：“这照片……”
男人看了看暮悠之，发现暮悠之正盯着桌上的照片。
男人解释道：“这个吗？这是果桃与她的两个同事的合照。”
暮悠之：“哦？为什么摆在这儿？”
男人：“哈哈，很久以前，就是他俩撮合我和果桃的，现在他俩离开霁城了，我和果桃都有些怀念。”
暮悠之：“原来如此。”
暮悠之总觉得这张照片有些不对劲，照片里的那名船着休闲服的阳光男子握着果桃的手，肉眼可见地握得紧，照片里的穿着皮大衣的男子则一脸不开心地看着镜头。
暮悠之：“他们叫什么名字。”
拿着碗筷的男人有些怀念地说道：“穿着休闲服的那位名为赏跃，穿着皮大衣的那位名为王探，他们真的是我和果桃的很要好的朋友呀。”
暮悠之：“既然如此要好，为什么要离开你们呢？”
男人：“为什么……为什么……因为他们必须离开呀……我也没办法。”
暮悠之：“嗯。”
男人：“不说了，我们快吃饭吧。”
暮悠之默默地夹起了菜，然后放进嘴巴里。灯光下，男人看着暮悠之，笑得格外灿烂。
……
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