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神仙神,爱死人
书名:抗战之西北尘梦 作者:苏对月 本章字数:5012字 发布时间:2022-10-15

富宁事件和平解决,工厂里的众人自然放下心来,安心生产。

李志行先打电报给狗娃告知事情经过,让他不忙回来,自己最近会去上海,马易尔和华俄道胜银行的贷款该还利息了,同时也要投资,这几年的既定目标是赚来的钱都投出去。

集结在禹门口的队伍秘密疏散,赵定安被召了回来,李志行需要问他和刘东山一些事情。

“东山、定安,你俩说说,此次事件,你们有没有什么不顺手的地方?或者,你俩觉得护厂队有需要改进的地方?”李志行问道。

此次富宁事件其实相当危险,一个不好,只怕志行的1千多号武装人员就得真刀实枪的拼命,事件最终和平解决,但李志行很想知道,自己的队伍究竟能不能应对类似事件?

刘东山久在志行身边,对志行心思比较了解,就说道“少爷,我这边此次调度还可以,没有不遵守命令的,但现在的护厂队员若要对敌迎战,还需要勤加操练。”

李志行点点头,又问赵定安“定安,你说说。”

赵定安想了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李志行生气,就说到“定安,我是你师叔,你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偏要吞吞吐吐!我让你来管队伍,这是管队伍的样子吗?”

见小师叔生气,赵定安急忙红着脸说“小师叔,此次我去禹门口调度,其他都好,只是一个小队迟到了两天。”

“是谁?”

“是刘二旦的小队。”

每一个小队长任命前李志行都面谈过,刘二旦他是知道的,是大师兄魏振山的爱徒,难怪赵定安吞吞吐吐。

“这样,除了在三原加强训练外,以后每隔一段时间,把驻外的队员调回来集中训练,尤其要注意枪法训练,选一批有悟性枪法好的进行特别训练,每天至少打够50发子弹。还有,立刻把刘二旦的小队所有人调回来,先把枪收了,马上去办!”

刘东山和赵定安立刻就下去安排。

随后冯春霖来汇报,第一件是陈利生的事。陈利生已经被安顿下来,志行答应他若能将家人迁来送他一座院子,这院子可是能享受免费电灯、免费佣人的哟。目前只有程名恭、陈佳伦、周向豪,以及志行特别批准的冯春霖有此殊荣。

呸!不要脸!又给别人安插佣人!无耻!你不是唾弃袁世凯实行特务统治吗?你不是唾弃陆建章实行特务统治吗?你怎么也搞这一套?

嘿嘿,这位同学,你要知道,这里面有本质的区别!什么是本质的区别唻?简单的说,就是看他的服务对象是谁。

为袁世凯、陆建章这样腐朽统治服务的,就是狗特务!他们专门迫害人民,卑劣无耻!而为人民服务的,就是地下工作者!而李志行不远万里,穿越了时空来到这里,就是一心一意地为人民服务的!为李志行刺探情报,完全不必有心理负担,因为,这就是在为人民服务!

所以,李志行的地下工作者们,充满了使命感与自豪感!

冯春霖汇报的第二件事情,是关于学校的,冯春霖判断那几个教钱庄课程的老师只怕最近会走。志行想了想,问大家学的怎么样?

冯春霖说,大家知道责任重大,所以异常用心,基本都会了,再不会的,老师也不肯教了。

李志行听后点点头,心里已有计较,先不去管它。他嘱咐冯春霖抓紧先把“劳联会”建起来,成员不一定非得是工人,汉堂的人都可以。

冯春霖想了想,就说一个月内完成组建。

安排完这些事情,李志行便动身去了上海,狗娃一直在等他。

到上海的第一件事是还贷款,借了道胜银行350万大洋,实收300万大洋,年息一分五,本来每年应该还52.5万元利息,但是正如李志行所料,卢布已经跌价了,羌贴比卢布跌得更快,只还大约30万元的利息可以了,李志行心情愉快地去道胜银行还了钱。临走时,向接待自己的那位曾经鄙夷自己不懂羌贴的法国经理说“明年见!”。

哈哈,明年估计还能见一见,到后年只怕羌贴一文都不值了。

然后是还马易尔的利息,几万块钱,毛毛雨啦!马易尔借给志行的80万元带来的利润早已经超过了200万,哈哈,这也是一位国际友人!

这种钱赚的太惬意了!以至于李志行动了歪心思,他想找德意志银行再借点款。为什么找德国人?很简单,因为一战消灭了两个皇帝,一个是沙皇,另外一个就是德国皇帝,马克汇率也会暴跌。

但事情的结果证明,李志行过于乐观!德意志银行根本不愿意和李志行这样的中国商人打交道。在大德意志的银行家眼里,李志行只是个小瘪三而已!

李志行愤恨地在黄浦江边走了好几个来回,大骂德国佬!有一部分是因为德国佬对中国人的歧视,更多的原因,则是因为此次欺骗的未遂。

最后,李志行又去找王祥生和荣宗敬,看看这两位是否要继续建纱厂,虽然没有贷款成功,但其实李志行本身还有很多钱需要投资。

王祥生还是在往别的方向发展。

也许别的更赚钱?但志行不想搞了,专心做好这个就已经很赚钱了。

结果还是荣宗敬有想法、有实力!很好,继续投资,这样的民族资本家要支持!

恰好荣宗敬提起一件事,那就是当过农林部部长的张謇(jiǎn)准备成立“全国纺织业协会”,荣宗敬觉得李志行应该参加,里面都是中国纺织业的同仁,大家可以共同振兴民族纺织业!。

这是好事呀!参加。

于是志行便去见拜会张謇。张謇居然知道李志行,起因是当初办厂时陕西向中央的请示,张謇当时刚卸任农商部部长不久,所以有印象;另外,张謇自己也办纱厂,对于李志行这个业界新秀自然也有耳闻。今天一见之下,才发现是个青年才俊,也是十分喜爱。

志行也尊重张謇。此人算是民国少有的几个懂实业的官员之一,因为光绪年间中过状元,所以有“状元实业家”之称。

据说,早期中国的有识之士都在争论救国的方法问题,有人说“教育救国”,有人说“强军救国”,而张謇说了一段话尤为经典,他说“辟之若树,教育似花,海陆军为果,实业则为根矣”,意思是说教育和军事都十分重要,但都需要实业输送养分才能成长,所以他提出“实业救国论”,尤其强调发展棉、铁,即所谓的“棉铁主义”。

张謇也是有名的官僚资本家,据说有张謇建工厂的地方,方圆两百公里范围内,不允许建设相同的厂子!这个牛逼了!所以他的称号比李志行的“资本家”三字多了“官僚”二字。不过,张謇为中国近代工业发展及教育发展做出的贡献,不容否认。

过了几日,全国纺织业协会正式组建,李志行成了会员,也认识了不少纺织业的新朋友,如上海厚生纱厂的穆藕初等。志行参加这个不求别的,只求花钱方便,他以后要持续投资,总不能都投给荣宗敬,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办完正事,就去找那也外国朋友玩。那个意大利人克里斯上次因为羽绒服赚了钱,就劝志行扩大经营,他想把羽绒服卖到意大利,那样利润更高。

这可是成品出口!是中国贸易的胜利,所以李志行很用心,拉上道格拉斯•狗娃和克里斯好好合计的大半天,最后决定扩产!还是由克里斯出衣服样式要求,李志行负责生产。当然,具体由狗娃回去后落实,要将原料来源扩大到附近几个县城。

迈克总问志行买不买军火,但志行现在不想买,于是迈克没有啥生意做,似乎李志行是他最主要的客户。

看着迈克失望的样子,志行觉得还是买点东西吧。就让迈克搞5部美国军用电台来,迈克立刻来了精神。但光有电台没人会用也不行呀,迈克马上介绍说有英国轮船公司在上海开设培训班,他有朋友,可以介绍去学习。

罢了,人才培训不嫌早,于是志行让狗娃推荐2人,又打电报给家里,让程名恭、刘佳伦、周向豪各推荐1人,陕北赵琦推荐1人,冯春霖推荐4人,要有一定的文化水平,一半男一半女,再让刘绣娘也来,人数凑齐后一起来上海,刘绣娘带队。

搞得怎么这么复杂?没错,就是要复杂一点,报务员是以后最重要的岗位之一,一定要谨慎。

过了几天,参加培训的人员赶到上海,5男6女,志行让小五安排好他们的住宿等事宜。志行先见了刘绣娘,刘绣娘听说此次志行亲自让她到上海来学习,知道少爷看重自己,心里非常高兴。

李志行对刘绣娘说“绣娘,你知道我为什么此次一定要让你来学习吗?”

刘绣娘低着头脸红地说“少爷,我笨,我不知道。”

李志行一听不禁笑了,接着说道“因为你将要学习的东西,对我以后非常重要,就像一个人的耳朵,没有它我以后什么也听不见。但是这个学习很难,你虽然也认了不少字,但是我仍然怕你学不会。”

刘绣娘虽然在志行面前柔弱,但其实性情刚强坚韧。听到志行如此一说,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再难也要学会。于是就昂起头来说“少爷,不管多难我都能学会!”

“好,我知道你虽然读书少,但其实很聪明,你一定能学会,这个学习班一期两个月时间,就算你一期学不会,我还可以让你接着学,直到学会为止,因为电讯这个东西太重要了,必须由我最信任的人掌握,你明白吗?”

“明白了,少爷。”刘绣娘眼中涌出幸福地泪花,自己在少爷的心中非常重要,这就够了。

“还有,我很快就会回陕西了,你要管好这些人,让他们不要出事情,要把大家好好带回陕西去,我会再选一个男的帮你管,另外留下两名护厂队员归你调遣。还有,我在上海相关朋友的联系方式我会留给你,紧急情况下可以请求帮助。你觉得怎么样?”

刘绣娘这次扬起眉毛,大眼睛很坚定,说到“少爷,没问题。”,刘绣娘不是没有能耐的人,她只是在志行面前总坚强不起来。

然后,志行和狗娃一起请大家吃饭。酒席上,志行宣布刘绣娘为学习班班长,管理所有事情;狗娃推荐的郑旭明为副班长,协助刘绣娘管理。并说大家都是被推举出来的精英,希望在此认真学习,要遵守纪律,要保持陕西人的淳朴,心里要时刻想念着那块生你养你的黄土地。

随后,又给大家分配了一个任务,那就是学成后,每个人都应该能当老师,需要再教会一个人。刘绣娘的学生定的是李志行,郑旭明的学生定的是桂萌生……,以此类推。

听到这里,大家都笑了。他们太尊重自己的这位年轻帅气的东家了,志行的每一句风趣的话,他们都会会心的大笑。刘绣娘更是眼中闪着亮光。

志行让给学员们每人做了一套新衣服,上面绣着汉堂厂的厂徽,这些人在外是一个组织,就得有一个组织的风貌。

安排完一切,志行向朋友们告别准备回陕西。洪阿四、杜月笙需要专门拜访一下,上次汉堂上海商行开业,这两位很给面子,在江湖上混,面子是要相互给的,这样大家才会越来越有面子,否则迟早要丢面子。

拜访洪阿四情况很好,就不去细说。但在拜访杜月笙时却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让李志行从此对白云子道长感激万分。

事情是这样的,杜月笙见李志行、狗娃携礼来访,自然非常客气,宾主相谈十分高兴。杜月笙又请志行二人到仙乐斯歌舞厅去听唱歌。仙乐斯歌舞厅的股东里有法国人,是一个高档的娱乐场所,李志行今生第一次去这种地方,看着那些穿着暴露的歌舞小姐们在台上跳舞,也是非常新奇。

李志行坐在中间,杜月笙看志行看得津津有味,也觉得很有面子,不时讲点花边逗笑。狗娃从来没见过这场景,满脸通红,一副不敢看又想看的样子,志行觉得有趣,就想逗逗这个可怜的娃。

不料正在这时,李志行突然感到一股刺骨恶寒陡然而起,仿佛要摧毁自己的心脏,而这种感觉正是来自右后方!志行回头看去,一个头戴礼帽,穿着风衣的男子,右手正在从衣服下往外掏一把枪。

不好,有刺客!李志行下意识的双臂伸开,一边搂着狗娃、一边搂着杜月笙,一下趴在地上。

那枪手见陡发变故,也反应不及,伸出枪对着志行几人放了两枪,子弹越过几人的头顶,打到歌舞台的地面上,这时小五和杜月笙的随从都已反应了过来,乱枪齐发,枪手直接被击毙了。

杜月笙惊魂未定,手下的人上来说“老大,是麻老四的人!”,杜月笙拍拍身上的灰尘,说了一句“个小赤佬,老子带人抄了他。”又对李志行行了个大礼,说到,“让志行兄受惊了!今日救命之恩,月笙终生不忘!”

志行推开护在自己和狗娃身前的小五及保镖,说到“不打紧,在江湖上讨生活,从来如此,只是这人是什么来头?”

杜月笙就解释,原来是和他争鸦片生意的一个势力,今天应该是冲他来的,差点连累了志行,再三道歉。

唉,是黑帮仇杀,偏让自己遇到了,也算倒霉!

发生这种事情,自然不好再待下去,志行先行告辞,杜月笙也急着处理事情,就再三说大恩不言谢,以后再登门拜访,然后就去处理事情。

离开仙乐斯,一路上小五非常惭愧,自己也被歌舞厅的景象吸引了注意力,并没有发现刺客靠近。志行也没有责备小五,只是不说话,他在想一件事。

那就是刚才那种恶寒的感觉,这感觉以前从来没遇见过,这分明是一种警示!这是一次偶然现象呢,还是一种能力?如果是一种能力,那是穿越时候带来的呢,还是后来得到的?

想来想去,志行觉得后者可能性大,因为自从练习白云子传给自己的功法后,他觉得自己的感知能力越来越强了,听力和视力都有了非常明显的增强。只要他一运功法,十几米外的窃窃私语都听得一清二楚,这种预警很可能是这种功法带来的,毕竟白云子法力通神。

回到饭店,志行兴奋地难以入睡,好道长!好白云子!这不是给自己多了条命,有这种预警能力,再加上高三交给自己的绝顶轻功,几乎能保自己不死呀!

好人呐!你长命百岁呐!哦,不对,好神仙呐!你金丹大成呐!真是“神仙神,爱死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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