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初我出生在西北一个比较偏远的村子,村子里常年住的都是本地的村民,很少有外来人员,村子距离镇上大概有八里路。
村子里有两大户家族,一户姓张,一户姓梁,两大户族在这样平凡又很少有人叨扰的村子里和谐的繁衍生息,一年又一年。
我呢,属于张氏家族,可是我们村子有些落后。而有些邻村已经铺上了一条两条的水泥路,在有村委会的有些主干道两旁按上了数量不一的路灯,但是不是太阳能的,所以在特殊或者过节的日子里才会打开,可是这在当时已经属于很不错的村建设设施了,然而我们村子却什么也没有。
我们村主要东西两边分布,我们张氏家族分布在村东边,梁氏家族分布在村西边。
村子中央有一座用泥土垒起来的戏楼,说戏楼吧那是叫的好听点,其实就是用泥土垒起的四面墙,四面墙中间用砖跟土垫起的有一人高左右的泥土台台。
每年八月都有一次庙会,庙会快到的时候村长就会带领着村民早早前三天就开始用木头搭戏楼,这是除了过年,村子里唯一一次几天的灯火通明,这是我们小孩最开心的日子。
但是从小给我留下阴影的是每次庙会都有跳大神的,说是给人能看病。
戏楼旁边有一座小土庙,庙的四面墙壁也是用泥土垒起来的,因为雨水的冲刷跟时间的摧残,有些墙壁坑坑洼洼有着深浅不一的大大小小的大洞小洞,有些墙面脱落了一层厚厚的泥皮,时不时有麦子杆被剁碎的麦杆渣从泥土里漏了出来。
庙顶也是用那种很早的灰色水泥瓦封的顶,可是也是因为年代久远好多瓦片都零碎不堪,有些瓦片不知是被风刮的还是雨水冲刷的,都掉在了后面的庙檐下,碎成一小片一小片。
土庙的两扇木门也是腐朽的破败不堪,看上去很早刷上去的黑漆现在已经变得残缺不全,偶尔有一两小片的灰色还黏贴在木门上而证明它很早其实有颜色。
但是小庙里面却很干净,跟外面形成显明的对比,地面供桌几乎一尘不染。
供桌上常常摆着几把供香和一盘苹果,没有其它水果,因为村子里多的只有苹果树。
供桌上方是一座不太高大的雕像,雕像身着华丽锦袍,头戴黑色沙冠,五官精致威严,留着到胸前的黑色胡须,手拿玉如意。而雕像两旁是我不认识的两个排位,而每到过庙会,或者过年土庙的门才会打开。
在戏楼跟土庙的前面是一条十字路口十字路口的南边的边上有一片土地,土地上生长着一颗巨大的槐树。
听村子里的老人说它已经长了三百年了,有一部分树身都干枯溃烂,但是它的枝叶却庞大茂盛。
它的树根绕着树身周围从泥土里深扎着伸展出来,犹如一条条盘旋蠕动的巨蟒,守护在它的周边。
村子里的村民都信奉它为神树,所以家家户户都拿出不同的红色绸缎绑在老槐树的枝杆上,以表祈福。
我呢,从小就伴随着一群玩伴,就在这样一座平静、朴素、古老、又有点落后的村子里长大的。
而我的故事就是从这样一个古老、朴素的村子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