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的游戏就是一场制衡的游戏。
京城邀请五王进京赴宴。何斯吸取上次单独进京赴宴的教训,便借口称骷髅城有紧急公务,率部回到了骷髅城。
不久后,何斯在京城的密探传回来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何亮与何石先后在京城被杀。
且说何亮进了京城后,受命担任副辅政大臣一职,可是他却并不高兴,每天都生活在懊恼之中,他自己的封地被收走,结果只在京城做了一个没有多大实权的副大臣,这与他的期望值相差太大。
何石做事专横跋扈,身为何石副手的何亮根本没有决定权,听命于何石,被何石指挥来指挥去,基本上在为何石打杂。
功劳全在何石,辛苦却由何亮承担,做错事了还要挨批,何亮对此耿耿于怀,觉得他自己所付出与所得到远不成比例。
何石成为辅政大臣时,京城的秩序依旧混乱。何石立即对京城进行大刀阔斧的整顿,一方面对京城上次火灾死去的自由民进行抚恤,另一方面日夜派兵巡逻,维持治安,使京城环境得到了改观。
经过何石的治理,火灾遗留的痕迹被洗刷干净,京城又恢复了一片祥和的景象,因此何石得到了京城居民的广泛支持与拥戴。
这些具体工作的执行者却是何亮,何亮工作做得辛苦,声誉和奖赏却都让何石获得,这越发令何亮感到愤愤不平,对何石的嫉恨之情与日俱增。
何亮有时甚至怀疑,上次五王伐马的整件事就是何石搞得阴谋,他自己有一种被玩弄的感觉。
何亮心想,何石是南雨、南彰的亲戚,也许他们之间早就已串通好,忽悠几个在外藩王出兵向京城施压,铲除马氏兄妹。
几个藩王完全被蒙在鼓里,被当枪使冲锋陷阵。马氏兄妹也不明就里,以为端出鹰王就能平息事件,却不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南雨王后寥寥数语下,马俊即被拿下。马俊数年经营,瞬间土崩瓦解,落得个当场被砍首示众的下场。
随后何亮又被骗进京城,不断地被当枪使唤,带领手下将马氏一族及其党羽悉数消灭。他蹚了这趟浑水,以为自己作为有功之臣,必将获得鹰王的重用,却不料最后却换来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副辅政大臣的职位,沦为一个跑腿的。
如今,五王伐马得到最大实惠的是何石与南家。王后南雨出尽了风头,威望得到空前的提高。南彰当上大将军,何石当上辅政大臣。
何亮每当想起此事,为自己感到很不值,对何石的憎恨与日俱增。他天天失眠,每日以饮酒度日,悔恨自己的贪心和无知,被骗入京,而其余藩王皆比较睿智,借机走掉了。
大将军南彰是何石的妹夫,是一个心胸狭窄之徒。
何石平时自视甚高,居功自傲,颇瞧不起妹夫南彰,认为南彰没有什么本事,全凭借他们何家才有了现在的地位,当上了大将军。因此,何石经常对南彰指手画脚,颐指气使,令南彰怀恨在心。
南彰决定对何石下手,于是经常地偷偷进宫,向女儿南雨王后进谗言,说何石在辅政大臣职位上干的名声鹊起,京城的百姓只知有何石这个辅政大臣,却不知有鹰王与南雨王后,长此以往,何石必会像上次一样再次起兵作乱。
南雨一开始听得不以为然,认为何石毕竟是自己的舅舅,断不至于如此。但是听多了以后,也觉得何石功高盖主,或许真有非分之想。
同时,上次何亮带来的1000余名鹰神族跟着进了京城,只要何亮下令,只需片刻工夫这支军队就可以拿下王宫,绝对是一个隐患。于是南雨与南彰商议,想出一石二鸟的毒计。
一日,与何亮私交较好的王宫大总管牛头人族太监卫宏来到何亮的府上吃酒。
席中,卫宏让何亮屏退手下,悄悄地告诉何亮:鹰王与王后对上次他们几个藩王领兵围攻京城依然余怒未消,尤其是对领头的何石怨气最重。
何石如今功高盖主,更加重了鹰王的猜忌。鹰王已下密诏,何石图谋不轨,欲擅朝政,诛杀何石者,可当辅政大臣。
卫宏指着何亮道,如今机会来了,若是你杀了何石,就能将功补过,同时辅政大臣的位置就是你何亮亲王的了。
何亮问密诏在何处,能否给他一看。卫宏说正因为是密诏,才不能随便拿出来。
卫宏走后,何亮召集心腹商量。
有的心腹说,这件事没这么简单,没有看到密诏绝不要出手。
有的却说此次是绝好机会,上次带来的1000余名鹰神族都已随之进京做了府邸的家将,可以趁着宴请何石来府,借机杀了他。然后派兵围攻何石的府邸,将何石的势力剪除。
有的心腹说不仅要杀了何石,如今外戚篡权,南氏父女已经成为马氏兄妹第二,劝何亮一不做二不休,把大将军南彰也干掉。然后派兵偷偷进入王宫,扶持鹰王,斩除南雨,那么何亮就是居功至伟的功臣。
要何亮攻打王宫,他可没这个胆量,但是让他诛杀恨得牙痒痒的何石,那他是早已磨刀霍霍。
何亮一切准备就绪后,向何石发出请帖,请何石来府上吃饭。
一切蒙在鼓里的何石欣然接受了邀请,来到何亮的府上。何亮这顿饭招待得很丰盛,何石一边与何亮攀谈着,一边享受着美食。
席中,有全副武装的何亮的手下来到何亮身旁,向他耳语了几句,何亮点了点头。
“辅政大臣,感谢你向鹰王推荐我为副辅政大臣,为了表示对你的谢意,我特意让厨师做了一道特别的菜。来啊,给我端上来。”
何石举目观看,只见有几个鹰神族士兵端着几颗血淋淋的鹰神族的鸟头上来,便大吃一惊,定睛看去,那竟然是自己老婆与儿女的头。
“何亮,你……你为何杀了我的亲属?”何石此刻气血上涌,目眦尽裂,指着何亮怒喝道。
“何石,你专权擅势,意图颠覆鹰王,我奉鹰王的旨意,特诛杀于你。”说完,何亮手一挥,几个鹰神族不由分说,举着镰刀权杖向何石扑来,几刀下去就将其劈成数段。
何亮诛杀何石一家后,非但未获得辅政大臣之位,反而在次日一早,他的府邸就被驻守京城的鹰神族部队层层包围。
何亮出府一看,领头的正是大将军南彰。
“不知大将军将我的府邸包围是何目的?”何亮不解地问道。
“何亮,你这个反贼,擅自诛杀辅政大臣,实乃罪大恶极。如今我奉鹰王之命,将你全家抓捕归案。我手上拿的就是鹰王的谕旨,罪臣何亮,还不跪下接旨!”南彰高声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