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给你一巴掌,乡巴老。”裘老板说。
“五十。”赵头说。
“说对了三分之二,还差一个字。”
“什么字?”
“万。”
赵头吓了一大跳:“你也太黑了吧。”
“算了,算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裘老板假装起身就要走。
“好好好,裘老板,就是你说的那个数。”赵头说。
裘老板慢慢坐了下来:“这就对了嘛,听人说金老板的资产已达好几个亿,花这些钱都是小钱。”
赵头说:“你得帮我把事情做好了。”
裘老板说:“没问题,不过你得把情况说详细点。”
赵头说:“那什么有云盘的那人叫阿珠,经常来我的工地,因为她男朋友在工地干活。金婷也经常来工地。”
裘老板说:“好,我知道了,到时候事情办妥了,你可要记得给钱。”
“没问题。”赵头说。
两人又喝了一会儿茶,闲谈了一阵,赵头起身告辞回去了。
裘老板掏出藏在包里的手机,关了录音,狡黠地笑了。
金夫人又给杨超传来了一些票据,杨超在工地办公室里打开电脑,给金夫人整理账单,天黑了都还没有弄完。
阿珠先回去了,金婷在一旁陪着杨超,她想看一看这些账目是怎么做的。
工人们都收工回去休息了,工地上很安静。
白天干活太累了,老徐受不了,在床上躺着。
突然,工地大门口一个黑影闪了进来,径直来到了工地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关着,黑影贴着墙,透过窗子向屋里看了一眼,随后掏出很大一支香,一支迷香,点燃后放在了窗口,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第二天,阿珠早早地来到了工地,看见水泥堆那里只有老徐一个人在干活,她问:“徐叔,杨超呢?”
老徐这才想起,说:“哎呀,今天早上起来就没有看见他,我还还以为他跟你们出去玩了。”
阿珠心想:杨超会去哪里呢?应该在工地办公室。
她来到工地办公室,见门关着,就大喊:“杨超,杨超!”
“当”的一声,门开了,杨超走了出来 ,头发凌乱。
阿珠问:“杨超,你在里面干什么?”
杨超打了一个哈欠,头脑昏昏沉沉的,说:“睡觉啊。”
“睡觉?你在里面睡了一晚上?”阿珠疑惑地问。
“应该是。”杨超还在打哈欠。
这时,金婷出来了,头发更是凌乱。
阿珠吃了一惊,问金婷:“你在里面干什么?”
“睡觉。”金婷头脑也迷迷糊糊的。
“你也在里面睡了一晚上?”阿珠问。
“应该是。”金婷说。
阿珠气得柳眉倒竖:“啊,你们两个,发型一样,说话一样,昨晚在里面到底干了什么?”
杨超和金婷异口同声地说:“不知道。”
“不要脸。”阿珠气得掉下了眼泪,回头跑了。
杨超感觉莫名其妙,回头一看金婷,吓了一大跳,指着金婷的头发说:“你的头发。”
金婷说:“你看一下你的头发。”
杨超往玻璃窗上一照,一下明白过来了:糟了,阿珠误会了。赶紧跑出去追阿珠。
外面大街上时不时有人路过,阿珠已不见了踪影。
杨超垂头丧气地回到工地,想不明白,昨天晚上怎么会在办公室里睡觉呢?怎么回事呢?
赵头在建筑楼上目睹了这一切,开心地笑了。
老徐问:“超啊,怎么回事?”
杨超说:“不知道啊,我怎么会在办公室里睡着啊?金婷也是。”
老徐叹了一口气:“你是不是改变主意了,喜欢富家女?”
“没有。”
“叔相信你,等阿珠回来了,好好跟她解释下。”
“她会回来吗?”
“相信叔,她会回来的。”
杨超每天都在工地上等阿珠,一连等了好多天,阿珠都没有来。
金婷每天都来工地,赵头对她总是无事献殷勤,她对赵头总是热嘲冷讽。
金老板和金夫人又来工地了,中午依然在工地吃饭,赵头和杨超陪着。
金婷时不时就跟杨超说说笑笑,赵头很不爽,他真想把杨超扔出去。
金老板突然说:“婷啊,你在工地这么久了,感觉怎么样?”
还没等金婷说话,赵头抢着说:“感觉肯定很好。”
金婷瞪了赵头一眼,说:“你是猪啊?嘴巴那么长。”
金夫人说:“婷啊,女孩子要温柔点。”
金婷说:“那要看对谁了。”说话时看了杨超一眼。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赵头看见了,他感觉心里像针扎一样,真想把杨超吊起来打一顿。
金老板说:“婷啊,你还没有回答爸呢?”
金婷说:“爸呀,你问的啥呀?”
金老板说:“嘿,这孩子,怎么就忘了呢?爸问你这段时间在工地感觉怎么样?”
金婷指着赵头生气地说:“都怪他嘴巴长,他刚才打断了我的思绪。”
赵头心想: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呢?她怎么老是骂我呢?
金夫人说:“好了,好了,婷啊,你就给爸说一下你的感觉吧。”
金婷说:“感觉不怎么样。”
“这话什么意思呢?”金老板问。
金婷又指着赵头说:“有他在,我感觉不怎么样。”
赵头心想:怎么又是我啊?这一次我没有惹她啊。
金老板说:“婷啊,说正事,不要老想着说别人。”
金婷说:“爸啊,说实话,我不喜欢工地生活,也不想搞什么建筑。”
赵头抢着说:“婷啊,你看工地多好啊,可以赚钱,还可以管理工人。”
金婷白了赵头一眼:“你给我闭嘴!”
金老板说:“婷啊,你刚才说的到底啥意思啊?”
“爸,我觉得工人们干活太苦了,把工人们弄来干活是压榨他们。”金婷说。
赵头又抢先说话了:“你不压榨别人也要压榨。”
金婷指着赵头大声地说:“你给我闭嘴,滚出去!”
金夫人说:“好了,好了,婷啊,不要动不动就生气。”
“关键是这人他老是惹我生气。”金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