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
李一一的小脸红扑扑的,醉眼惺忪,咯咯憨笑。
“好想亲你,亲……”
一口酒气扑面熏来。
岳然蹙眉,他扒下李一一搭在脖上的胳膊,脸向旁一侧,躲开酒味。
欲望击破了最后的防线,李一一上身追起,原本推开的双臂再次环住岳然的脖颈,一吻趁势落在唇上,轻轻软软,没有唇舌的纠缠,只如蝶停在花瓣,如雨水落于荷叶。
这一击来的猝不及防,岳然的双手虚虚地垂在空中,没有拒绝,只有迎接。
不过几秒之间,李一一松开了唇与双臂,顺势倒在绵软的床上,整个身体瘫然如泥。
她如饮甘露,满足一笑,甚是娇憨。
“好香,好甜,这梦真好。”
她双腿在床上一蹬,然后交叉搭在一起,撒娇般说道。
“爱死你了,不要醒来嘛……再亲……”
话未说完,便已昏沉沉睡去。
岳然垂眸看向自己的右手,李一一的手若即若离的碰触着他的指尖。
他一笑,将李一一的手放下。
保姆立在门外侯着,久久未进。
那一幕实在有些惊人眼,实属不该被她撞见,索性躲在屋外,闭眼遮耳,装作一无所知,碰巧刚刚来而已。
她主动唤了声:“少爷。”
跟了岳家十多年,一向规矩本分,少动情愫的少爷第一次带女孩回家,还亲上了。
保姆自是小心翼翼,万分谨慎。
“少爷,这是醒酒药。”
“嗯,你喂她服下,还有替她擦下身子,换衣服……”
他将卧室门带上,话刚说完,才反应过来,这偌大的屋里竟然没有合适李一一的衣服。
这么多年来,这套独栋里只有他和保姆二人。
于是他又补充道:“我一会把我的衣服送来……”
衣帽间里一排排衣服整齐的分类挂着,一米八几的他,选了半天,可似乎选哪件衣服都不合适,因为李一一只有160。
最后在最靠里的一个角落里翻出一件好多年未穿的白衫,那是他大四时穿的衣服,穿着它还拍了张毕业照。
于是为了纪念,便一直未扔,那时的他比现在瘦一些,衣服也自然小一些。
他将衣服拿出,熨烫,然后整齐折叠。
叩门,门内的保姆接过他送来的衣服,低眉说道。
“少爷放心,我已喂她喝过药,身子也擦好了。”
他“嗯”了一声,脚刚迈出,身子转了一半方向,又停下,回过身,补充道。
“我没什么不放心,张姨,她不是我女友。”
保姆意识到自己大概说错了话,就此打住,关上房门。
岳然回到卧室,从烟盒抽出一只烟,一手护着打火机,火苗窜起,香烟点燃。
他叼着烟,推开窗,夜风拂动树梢,吹进这间房,带来阵阵凉意。
夏季的夜空明亮,星辰点点。
他猛然想起那首可爱的童歌——“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
眼睛,李一一的那双醉眼,像极了懵懂无辜的狐狸。
这只狐狸,是第一个穿他衣服的女人;
更关键的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的吻被这只可懵懂萝莉,又可御姐声音的狐狸在醉酒后亲了。
他眯了眯眼,关上窗,吐出一口烟。
心头默现四个字——“千年狐狸”。
另一间卧室内,李一一睡得香甜,她做了一个好美好长的梦。
她呢喃呓语:“子安……”
深城,某酒店内。
“子安,只有我和你了……”
余晚如蛇般从背后环住子安的身子。
“放开,我对你已经不爱了。”
子安掰开余晚的手,用力一推。
余晚踉跄后退几步,一手撑在桌上维持住了身体的平衡。
“我有两个好消息,你不听听吗?”
子安未多言,将因刚刚纠缠所以乱了的腰间束带重新整好抚平。
余晚恢复了往常的平静,捋了捋耳侧的碎发。
“你不好奇那个什么唐……”
余晚拧眉,故作思考。
“好像是唐依清吧,她最近应该没再打扰你,你不想知道她怎样了吗?”
余晚抽走子安唇齿间的香烟,深吸一口,对着子安吐出袅绕的烟圈。
“一辆车撞倒一个孕妇,胎儿不保,子安,这是不是很正常呢。”
余晚走进子安一步,冷白的肌肤泛着荆棘玫瑰的香水味,是冷欲,让人联想起刺痛的欢愉。
她的指尖揪扯着子安的束带,一圈一圈缠绕在指上。
“醉驾的司机,还有因车祸流产被摘除子宫的女人,子安,我替你永远消除了心腹大患。”
余晚的眸灵动明亮,像极了无辜的孩童……
“还有呢,你不是说两个好消息吗?”
余晚将烟放入子安唇间,那抹红印与子安的唇印在一起。
余晚魅惑一笑,如春风荡漾起湖面,荡起心头波澜。
她捧起子安的手,让掌心贴在面颊,彼此双手的暖意相融,让那丝波澜变成涌动的春潮。
“你的若兮接下来估计没空陪你了,因为……”
她娇嗔一笑。
“因为我把她的日程排满了,估计她正在开心最近资源真多……”
子安捧起余晚的面颊,唇角上扬一笑。
这笑太突然,让余晚心头莫名一惊。
“你觉得我会很开心,对吗?谢谢你为我除了唐依清,还是谢谢你,让你有了更多纠缠我的时间?”
余晚挣脱掉子安的双手,冷言一笑。
“你可以不感谢我。但是是我出手,起码对唐依清来说结局更好一些。如果是伯母知道这件事,估计她只会更惨。若是伯父,估计连你也逃不脱被连累吧。”
继而,她又揽住子安的身子,肌肤的触碰如冰划指尖,不足以惊心,也心头一颤。
“我知道那若兮不是你女友,你的眼神可骗不了我,你那如狼似虎的疯狂眼神只有看我时才有,所以你只爱我。”
余晚仰面,踮起脚尖,在子安的下巴一吻,然后含住那寸肌肤,又一吻。
“你若还是这么对我冷淡,我就在这里留下一个印迹,让你上不了镜。”
她噗嗤一笑,在子安下巴上指尖一点。
“如狼似虎?疯狂?你真专一,在自恋自负这件事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子安不屑的扼住余晚的手腕,步步紧逼,余晚步步后退……
在退到墙角那刻,余晚说道。
“有件事,你必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