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雪与元元被关在地牢里,身上捆住她的绳子还没松开,待花不瑶走后,元元马上让魔虫形态的战将把绳子咬开。
不到一刻钟,唐雪与元元重获自由,唐雪伸伸懒腰,元元舒展翅膀,气恼地骂道:“竟把老子也绑了,老子一个元宇宙,分分钟把她撕了,再放入宇宙中,让她找不着边。”
元元虽然很气恼,但它那又萌又软的声音,一点都不让人觉得有多凶猛,甚至唐雪还觉得好笑,然后吐槽:“你要是那么厉害,刚才怎么不把她撕了,现在说这些有用吗?”
“嗯,好像是挺没用的,算了,还是吃串冰糖葫芦压压惊吧。”
“小红书醒了吗?”唐雪问。
“还没,睡得像头猪,还让阿九翻他的页码。”元元郁闷地说。
唐雪腹诽:这药太猛了吧,这么久还没醒,要知道这本书可是天地孕育而成的,换作是其他体质的普通人,说不定早去见阎罗王了。
“你说阿九到底在哪?”元元问。
其实唐雪一点都不担心傅九会有生命危险,她担心的是他会不会黑化。
唉,见不着面,抱不了大腿,刷不了好感,谁知道他会不会黑化啊?
唐雪忧心忡忡地在地牢里走来走去,从这个角落走到那个角落,又从那个角落走到另一个角落,再把整个地牢的墙看了一遍,就差没有摸一遍了。
最终在地牢的一扇小窗里看到了另一个牢房,那个牢房里关着一个人,一个男人,他的双肋被一双宏博澎湃的铁钩紧紧穿透勾住,这双铁钩的能力宏博澎湃只因它的后面铁链上锁着一把灵气锁。而这男人穿着一身发白的衣服早已被灰尘淹没,甚至连头发也爬满了蜘蛛网。他双脚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似死了,又似没死,或许是在临死的边缘?
这到底被关了多久?这就是会修炼之人的能耐吗?换作是普通人,估计早已痛死了吧。就算没有痛死,只怕也会被吓死了。唐雪腹诽。
这时,她让吃着冰糖葫芦的元元飞到小窗上观看:“元元,你过来,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死人吗?”
没想到,元元只是一瞄,便已惊慌失措,手里的冰糖葫芦瞬间掉到地上,战将飞过去啃了起来。
唐雪见状,腹诽:有这么恐怖吗?不就是让你看看他是不是死了,怎么你一看就倒了。
唐雪心中埋怨,看了看躲在地上的元元,再次通过小窗,望向那个牢房。但是这么一看,让唐雪也心有余悸地蹲了下来,瑟瑟发抖,心中纳闷地嘀咕:“怎么看到这么恐怖的一双眼。明明被勾住了肋骨,还这么恐怖?”
此刻的小窗,那个牢房里的男人虽还是跪着,但他抬起了头,双眼血红,就像在战场上杀疯了的疯子,双眸充满杀气,仅是一个眼神,就已经“杀”得唐雪颤抖不已了。
这到底是什么恐怖的存在,仅凭一个眼神就让人心生恐惧。唐雪腹诽。
“元元,你看到那双眼了吗?没想到花家还有这么恐怖的人物,但他为什么被关在地牢呢?而且还被刺穿肋骨,跪在地上。”唐雪讷讷自语。
“会不会是被花不瑶陷害的?”元元心有余悸地问,反正它是不敢再去看一眼了。
这时,唐雪想:若他是被花不瑶关在此地,是不是说明了他也是花不瑶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是不是说明了她与这被关在地牢里的男人是朋友呢,或者可以结盟呢?
一想至此,唐雪强迫压制内心恐惧,从元元那里拿了一串冰糖葫芦,再次走到小窗前,说:“嘿,你吃冰糖葫芦吗?”
男人显然是听见了,抬起头来,望向唐雪,这一次的眼光,没有杀疯般的戾气,而是非常温柔,让人如沐春风,非常清爽。
这一刻,唐雪仿佛来到了一个世外桃源,涓涓细流,双脚踏入水中,任水从脚上流过,冰凉沁心,偶尔游来一群小鱼儿,它们在脚上嬉戏,甚是欢快。唐雪看着水中鱼,内心安宁,一缕微风吹过脸颊,一股幸福感顿然入心。
“雪儿......”唐雪回头一望,傅九手里拿着几只野兔,开心地朝她走来。
“阿九?”阿九怎么在这里?唐雪开始迷茫了,这时,她看到了傅九手中的野兔,双眸通红,这种眼神似曾相识,可她一点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非常奇怪的感觉。
傅九走过来了,开心地对唐雪说:“雪儿,今天收获很好,打了好几只野兔,待会回去,我烧给你吃,做你最爱吃的红烧兔肉。”
唐雪一听,更是懵了,她最爱吃的是红烧兔肉吗?不是冰镇甜品吗?
唐雪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脑门,又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发现一切都没有变,她仍坐在水边淌着脚,鱼儿仍欢快地在她的脚上嬉戏,而傅九仍然开心地提着几只野兔,有风,也很幸福,但唐雪心头很乱,仿佛这一切都是假的,可看起来又那么真实。
“好吧,我们回去吧,做红烧兔肉。”唐雪想不明白其中奥秘,唯有随之发展,跟着傅九一起回去。
傅九带着唐雪来到一间小木屋前,看着这间小木屋,一阵熟悉感油然而生。
我曾经来过这里吗?可惜这一刻的唐雪又想不起来了。
为什么这么熟悉,却又是这么陌生?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把兔宰了,剖了皮,架起火来,再叫你。”傅九笑了笑,就像平时见到她那样,春风满脸。
这时的唐雪莫名其妙地多虑:红烧兔肉需要架起火来做的吗?这不是烤兔肉了?
是我想多了吗?唐雪腹诽。
片刻后,傅九架起了火,袅袅炊烟升起,兔子被架在火上烤着,阵阵香气随风扑鼻。
“这就是你说的红烧兔肉吗?”唐雪问,瞬间瞥到了被架在火上的兔子,它双眸通红,正瞪着唐雪看,瞬间唐雪全身颤抖了一下,这种感觉就像被杀了,正在临死的边缘。
怎么会这样?唐雪愣住了。
傅九没有察觉唐雪的异常,继续添火烤兔肉,又一边回答唐雪的问题:“烧红的火烤兔子,不正是红烧兔肉吗?”
唐雪闻言,没有觉得谁对谁错,只觉得奇怪罢了。而刹那间,她又瞄见了兔子的双眸,瞬间觉得自己被这双眼秒杀了。
“我死了吗?”唐雪甚至有种错觉自己已经被兔子那双通红的眸子杀死了。
这时,唐雪觉得非常不舒服,对傅九说:“阿九,我今天累了,先回屋休息了。”
傅九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说话,仍然一味地低头烤兔肉。
这时,唐雪无语,默默回到小木屋内,而兔子那双通红的眼睛竟如影随形地跟着她,即使她闭上了眼睛,那双通红的,杀疯了的眸子仍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为什么这双眼睛会如此深刻?唐雪用力地其掐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继续闭上眼睛躺在床上,紫纱飘幔,仙气十足,非常安逸,又安逸得十分异常。
此时,一阵“吱吱”声入耳,眯着眼睛的唐雪心中震撼,她能辨别出,这是老鼠发出的声音,这里会有老鼠吗?
唐雪震惊地睁开双眸,此时,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只只双眼通红的老鼠。
“啊?”唐雪惊恐,为什么会有老鼠,而且它们的眼睛如此通红,与傅九抓来的野兔的双眼一样,像在战场上杀疯了的疯子。
这时,在唐雪惊恐的目光中,这些老鼠一只只朝她爬来,爬到了她的身上,开始撕咬,痛吗?
突然,一个声音入耳:“痛吗?”
好像很痛!声音入耳后,唐雪才开始感觉疼痛,而心里的惊恐似乎更多于被咬的疼痛。
接着这群老鼠逐渐把唐雪淹没了,撕碎骨头的声音在唐雪的心里回荡。
我死了吗?死了,为什么我能感觉到骨头被撕碎的瞬间?要是没有死,我好像连骨头都没有了。唐雪腹诽,继续想着野兔那双通红的眼睛,还有耗子同样通红的双眸,它们都杀疯了,像在战场上杀疯了的疯子。
此时那一句话:“它们都杀疯了,像在战场上杀疯了的疯子。”映入脑海。
为什么连这么一句话都如此熟悉?
唐雪想着,思考着, 瞬间幡然醒悟,赶紧把眼睛从小窗上移开。
妈呀,刚才怎么回事啊?唐雪震惊地蹲下来,与元元一起躲在地牢的角落里颤颤发抖。
不得不承认,太恐怖了。一个眼神已经让她措手不及了,一个眼神就已经让她跌入了幻境,还差点醒不过来了。
“你刚才怎么了?”元元觉察到唐雪的异常,便问。
唐雪回想了一下,其实不说也罢,终究不过是一双眼睛搞鬼罢了,大不了就不要盯着看呗。于是,唐雪没对元元说起那个幻境,反而提醒它:“不要盯着他的眼睛看就好了。”
“嗯嗯。”元元回答,它绝对不会再去盯着那么个怪物看了,看一次,怕一次,吃一蛰长一智,才不看呢,元元心想着,又拿出一串冰糖葫芦咯嘣脆地咬着吃了起来。
这时,唐雪又对作者小九九开始抱怨了:小九九,你这个反贼,那本书中没有交代花家的事情啊,花家就跟唐雪一样是个路人,但此时此刻,花家要搞事情了,你满意了吧,你开心了吧,你能不能不要再反剧情了啊,正常点,行吗?
小九九,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