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刚走,底下立马炸开锅,玄家的人首当其冲,他们玄家跟燕王府的矛盾人尽皆知,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本来玄家在北地混的如日中天,突然出现个燕王,不仅要在北地分一杯羹,而且还抢了玄家掌控的仅有大城通阳城,见了宁轻舟这个燕王世子不生吞活剥才奇怪了。
“姓宁的,有种单挑!”
“会写几句诗算什么本事?”
玄家俊杰也就十来个人,都是引元境修为,不过大多数都是引元境初期,也就只敢口嗨,只有个别中后期冷冷看着他,比如玄林身旁的壮硕青年,
玄林虽然实力不咋地但又不傻,没有急躁教唆他亲哥出手教训宁轻舟,神情阴翳低声说道:
“哥,他就是那个该死的宁轻舟,引元境后期不是他对手。”
壮硕男子直接冷哼出声,没给他弟弟面子,直接出声教训道:
“哼,你少弄那些乱七八糟的小道,自身实力才是硬道理,我倒要看看引元境中期有何厉害。”
话音刚落便一拍桌子跃向舞台上,玄林眼神微迷,暗道一声四肢发达的蠢货,被打废玄家的下一任家主就由我来做!
谁料被宁轻舟一个垫步飞踢直接一脚踹下擂台,壮硕青年退了几步,
随即暴怒,伸手指道:
“混蛋!你竟然偷袭!那就别怪我不给燕王面子!”
身体四周泛起浓郁元气,直接使出全力再次冲向宁轻舟。
对方没使出全力,好像他使出全力似的,身体微弓,同样浓郁的雷元从他右手臂升腾,从腰部发力狠狠一拳轰出去,轰声如雷鸣,伴随着龙吟虎啸直接使出了全力。
壮硕青年同样使出全力,想要一拳就打废嚣张的宁轻舟。
二人拳头未接,拳头携带的元气,气势先一步对撞,壮硕青年面色一变,
暴虐的雷元直接将他拳头包裹的元气撕裂,紧接着面色一白,低头看向碰撞后错过他拳头狠狠打在他胸口的紫色铁拳。
也不晓得是该哭还是该笑,该哭的是宁轻舟一拳结结实实打在他胸口,此刻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就跟快炸了一样,该笑的是对方没有一拳废了他手臂,脑海思绪就在一瞬间闪过,紧接着他看到倒飞的四周之物,桌木碎屑,酒水汤汁在他眼前翻滚,突然感觉脑海一阵沉重,眼一翻昏了过去。
宁轻舟收招站好,看向下边,
“还有狗叫的吗?”
顿时安静了下来,除了宁家人之外其他三家直接装死,为一个女人挨顿打没必要,这里坐的谁还差女人,玄家年轻一辈最强的大公子玄城一拳被打晕,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况且前几个花魁不都是被宁家人收入囊中吗,一个王妃一个皇妃。
宁武倒没有多怕宁轻舟,但也不想暂时再交手,看向昏迷的玄城骂了一声废物,一个引元境七重连一招都没有接下。
这时春风楼的管事才姗姗来迟,说了句春风楼严禁闹事,然后直接就没了???
不止宁轻舟他疑惑,算是熟悉春风的其他人同样不解,早不来晚不来,打完了才来,而且跟没说一样。
他们所在的大厅是一个塔型建筑,从他们所在的塔底看不见塔尖位置,被阵法光幕层层阻隔,而塔尖却能清晰的看见下方一举一动。
一名身体隐藏在宽大白袍下的男子双手撑住栏杆注视着下边的一切,
“踏,踏……”
花魁有节奏的脚步声出现在白袍人身后,没了面纱的确绝色,微微躬身行礼道:
“楼主,为什么是他?”
隐藏在白袍下的男子看不清面容,听其声音应该是个中年男子,
“不该问的别问,你只需要完成自己的任务,上边的意思岂是你我能揣摩的,也没什么好看的了,走吧。”
白袍中年男子站起才发现身材很高大,快接近两米的身高,白袍浮动,隐约露出中年男子手腕处的太阳印记,中年男子随即手掌缩了进去,似乎连花魁都在避讳。
……
宁轻舟眼神一扫而过,就要提腿下去时几声拍掌声响起,
“啪啪啪…”
正是宁家皇室的那位人元境俊杰,边鼓掌边缓缓上台,脸上浮现笑容一字一句道:
“不愧是我宁家之人,本宫总觉得今日的酒会少了点什么,原来是我轻舟弟弟。”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他不用太虚龙甲的话的确不是人元境对手,人元境在整个东域都算高手了,地元境大多都是老家伙了,不是在闭关就是在闭关,像除宁家之外的三大家族族长都是人元境后期修为。
微微行礼道:“无尘皇兄客气了。”说完便直接下了台。
宁无尘也不恼,自己开始主持酒会,很快便再次热闹了起来。
看着台上泰然自若主持的宁无尘,不愧是力压宁国所有年轻一辈的天才,这份气度的确不凡,虽然元灵稍微比宁武差一点,但也是地阶高级元灵,同阶元灵也有差距。
“对了,你说春风楼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给别人送天之骄女没安什么好心吧。”
南宫剑鸣摇摇头,
“这我的确不知道了,或许你应该去问问你们宁家皇室,上一任花魁不就是进了皇宫吗?”
宁轻舟一脸惊讶,
“皇帝也来这里?”
南宫剑鸣听到皇帝两个字连忙示意小声点,压低声音道:
“说出来有点不好听……皇帝抢了儿子……”南宫剑鸣投给宁轻舟一个你懂的眼神,这种事说个大概大家就心知肚明了。
宁轻舟砸吧一下嘴,这宁皇真是绝了。
等宁无尘主持完毕后,南宫剑鸣也没忘了来这里的目的,端着酒杯就去熟络人,南宫滔直奔宁武那一撮人,
以往都是除皇室宁家外的三大家族关系比较亲密,无论是朝堂上还是朝堂下,基本上都是共进退,皇室太强了他们不得不抱团,而南宫滔直奔宁武那一撮人去,明显是要打破这微妙的平衡。
南宫剑鸣本觉得拉宁轻舟入局不太好,但看到对方直奔皇室而去,他也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宁轻舟则待在原座位上,不停有人来与他结交,不过显然他心思不在此处,有一搭没一搭应付别人,脑子里却在想今天所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