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这首歌一下子就俘获了同学们的心。
舒缓而略带忧伤的旋律,在一个个情窦待开的少年们心里,就像绽开了一朵朵圣洁的白莲花。
吃中饭的时候,大家都在情不自禁地哼着,引来了其他班学生奇怪的注目和背后的指指点点。
“有这么高兴吗?这次考试,题目那么难!”
“这哼的是什么调子,感觉蛮好听的!”
“这不是马小风他们班上的吗?看样子,他们考得真好!”
……
欢乐,在这个特殊的时间里,似乎不合时宜,但却无疑能让大家放松心情,从容地应对下午的考试。
下午两点,数学考试开始了。
依然是上午的监考老师,依然是毫不松懈的虎视眈眈。
这回的题目,跟语文一样,增加了难度。怎么说呢?在应用题部分,所有的题都有些山环水绕,你一根筋的简单思维,只会白白送分。这样的设计,让大家都做得不轻松,在考场里咬笔杆、发愣的不乏其人。
等考试结束铃声响起,我看了一眼,许多人都有些懵,有些信心不足。我想,其实也没什么的,要难,大家都难,只有更难,才能看得出谁对知识掌握得更好。
这样,一学期到此,算是可以打句号了。
“兄弟们,姐妹们,废话我也不多说了。考试考完了,什么事也别多想,大家回到家,可以尽情的Happy两天。我相信,大家努力了,结果一定不难看。2月1日,都到学校来,取通知书,参加散学典礼哦!别忘了,我的油粑粑还要送出去的呢!”
“哈哈哈哈……”
我这般一说,同学们是哄堂大笑起来。
其实,我们班的状态还好。我及时地调整,对大家的应考多少有了点帮助。
“好了,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值日生留下,其他的,回家喽!”
我也不再说了,一挥手,立有几个早就收拾好的同学,像兔子一样,蹦了出去。
看着一个个同学离开教室,我算是有种不辱使命的感觉。再抬起手腕,瞄了瞄我那棕皮表带的上海手表,正好四点。
还有晚班车,不如,回城吧!
于是我赶快走出教室,急急地便往候车点赶。
“马小风,你走那么快干嘛!”
路边,罗秋兰似乎在等我一样。
我心里犯起了嘀咕,这是唱的哪一出?
“我,我回城,等会儿怕没车了!”
答了她一句,我没有停留的意思。她一看,小跑着追上来。这行为,不像是前世里温柔斯文的她哦。
“马小风,你,你等等!”
我只得停下来,有点不太耐烦地看着她,她一下子脸红了。
“马小风,你,放假了能到我家去玩儿吗?”
我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个请求,记忆中,我从没去过她家,好几次,也只是在外面望了望。那时候,我倒是很有些憧憬。
“哦,这事啊,没关系,有时间了,我会去的!”
说完,我挤出了个笑容,赶紧地就拜拜!
显然,她有点小失落,这样匆匆的回答,实在显不出什么诚意来。
我想,看着我的背影,她的心情,一定有点糟。不过,我却不敢回头了。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揣着那份忐忑,在1988年1月28日的下午,仓皇地逃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