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新,你还没有讲完不许睡,起来,你快给我起来。”
初新边说着话边打着呵欠躺到了床上,眼看他就要和自己的绣花枕头进入梦乡之际,我一个利索的伸手将那个可爱的枕头抽了出来。
“哎呦!珊儿,你拿我枕头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容易弄伤我的脖子,我还没见过谁家姑娘像你这么野蛮。”
一分钟前还准备和周公约会的初新,此刻又气又急的扶着自己差点落枕的脖子,冲着我就是一顿“包青天”式的说教。讲真,看着他呲牙咧嘴的表情我挺高兴,这证明我没弄坏他的脊髓神经。
当然了,自己刚才的做法确实欠妥,先不说安不安全,但就礼貌来说我确实不应该。鉴于此,我决定改变自己的想法,允许他再讲两分钟的往事。
“啊?还要讲两分钟,你,你你……”
瞧瞧,对于我的提议初新向来都是磕巴半天才说结果,虽然同不同意都是一个结果,但我等不及啊!主要这次涉及的人物不一样,所以我抢在他前面说话才显得正常。
“你你你,就别浪费时间了,早点说完早点休息。”
许是我捏着拳头抢话的样子较为凶悍,又许是实在困乏的初新懒得和我计较,总之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就呆愣愣的开口了。“贤安贵妃不但纯良人也聪明,她不止救了安国公的性命还医好了姜辙的咳疾,姜景父子自然对贤安贵妃感激不尽,先帝更对这位美丽聪慧的主子赞不绝口。等到回宫后,宫里就多了一位擅长医术且极度受宠的贵妃娘娘……”
话还没说完,初新已经闭上了双眼,随之而来的还有轻微的鼾声。他都累成这样我再喊醒他就太过分了,帮他吹灭蜡烛关好房门,我又蹑手蹑脚的跑了回去。
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虽然初新说了很多“宫廷八卦”且准确性很高,但我仍有些问题不明白,而这些尚未揭晓谜底的问题才是所有恩怨情仇的核心。
既然是核心就不能问初新了,他就算再熟悉宫里的事情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太监,身分不够自然无法得知事情的真相。所以,我怎么不去找司徒铭?以他的身份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就这么定了。
早早起来洗漱完,我便径直跑到了御书房,现在正好是他下早朝的时间。按照他的习惯,下了早朝必定要来御书房,毕竟那么多的奏折还等着他亲笔批阅呢。
然而事与愿违,司徒铭并没在御书房。这可真是奇怪,平日这个时候他都在御书房,今日怎么就不同往日了呢?还不许侍卫们跟着,一个人神神秘秘的想干什么……
带着满脑子的疑问我东奔西跑,只要是司徒铭爱去的地方我都找过了还是没见他。算了算了不找了,我还是先回去歇着吧,别他没找到先把自己跑趴下了。
“朕不是让你好好躺着吗?怎么躺着也会如此疲惫,是不是太想念朕了?”
正气喘如牛的走在御花园的小路上,猛不防一个戏谑的声音传入耳中。
“原来你在落雪亭!早知道你在这里我还到处跑什么啊?真是浪费大好光阴。”
当我看到一身便装,俊美异常的司徒铭时,脸上立刻有了笑意,提起裙摆朝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