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伍 永平省之净绗道
书名:葬剑仙歌之泣血铁衣 作者:藏剑神庭 本章字数:2524字 发布时间:2022-10-10

泰兴十年,九月中下旬。

天高无云,炙热干燥。

汉鼎帝国西南的永平省净绗道凤仙郡治下的凤翔府人心惶惶,居于凤翔府西北部野马南山山脚下的壮年汉子甲绿犁此刻虽面露愁纹,但手里的铁榔头一刻也不停的叮叮当当敲个不停。

十一岁的甲青炎看着黝黑且瘦的父亲正在固定马车板棚,乌黑黑的大眼睛瞪得一闪一闪,想不明白父亲为何把草棚内的六个灰黄麻袋搬上马棚车内。

麻袋里装的都是黄黍、高粱等粗粮。

尚为幼嫩的甲青炎并不清楚这是父亲甲绿犁给自己和家人们留的一条后路,这是危急关头迫不得已的选择。

蜿蜒六千里的祁衡山脉,大致走向南北之线,将数万里之阔的西北疆域一分为二,总体而言,汉鼎西北、西部、西南的疆域,以祁衡山脉为中心界,分成了祁衡山脉的东侧与西侧。

但这永平省位于祁衡山脉东侧的西南角,位置是顺着祁衡山脉西南方向的走势划分而来。这里气候宜人,土壤肥沃,万物生机盎然,多样性的物种共同生存。

永平省,没有战火燃烧的地方,就是目酣神醉。

永平省四千里地,在康威还没有创建汉鼎朝廷前,是外虏蛮寿放羊牧马的最佳场所。

千年战国时,趁着诸侯国无暇顾及,外虏蛮寿翻越祁衡山脉,入侵了这里,虐杀了数十万的大蔚原住民。此处草木肥沃,便于耕种,地理优势极佳,后来成为外虏蛮寿不可多得粮仓与补养之地,以及战略跳板的尖端。

康武宗时期,大武司霍炎秉接受皇命,在西进打击袭扰汉鼎边境的外虏蛮寿时,首先绕道于此,征战沙场,拔掉外虏蛮寿建设在这里随时可直插汉鼎心脏的军事尖刺。

大武司霍炎秉领兵三十五万,鏖战三年九个月才将囤积于此的外虏蛮寿赶出了永平省,驱逐到了祁衡山脉的西侧东南段。

至于永平省的四道之一的净绗道,则顺着祁衡山脉,贴近山势,独占得天独厚的优越地形。

据传康武宗取净绗两个字划分区域,是因此处有一常年隐世且让人瞻仰的净绗派。

这是汉鼎朝廷对修行于净绗派内的上师的尊重与敬仰,同时也是拉拢当地住民的手段。

对于汉鼎帝国的西进行为,净绗派内修行的灵炁上师并没有率众激进的反抗。

此处千年之前本就是属于大一统的大蔚境内,汉鼎承大蔚统一制,自然得了正统,而净绗派内的灵炁上师或者名宿,多是从千年战国时期诸侯争霸时为避尘清修,移居至此处提升修为,反而主动与大武司霍炎秉,与汉鼎朝廷接触。

汉鼎帝国因地制宜,也需要西边的宗门维护平民,铲除邪祟,毕竟从其他地区调动灵炁师也需要时日与融合,净绗派所占方圆千里修行之地,虽不大,因此得到了保留,后来的祁衡山脉西侧的密藏道宫也因如此而幸存,与汉鼎帝国内的其他十一宗门可并列存在。

密藏道宫、净绗派因是康武宗后期融入汉鼎帝国,故没有像汉鼎帝国初期以及后期战国争霸时遭到大规模血色清洗,反而留下来不少正统传承与术法。

迟来的并不一定差,或许这就是命吧,

自汉鼎帝祖康威立一统之雄心壮志起,采大游士徐峡可之言,结合丞相公孙犀等流之谋,根据千年之前的大蔚领土堪舆,筹备了一份汉鼎地图,发现历经千年的时间,各诸侯国虽然爆发问鼎天子之位的对战,在对外作战上,皆有成果,待汉鼎一统诸侯国后,所拥有的疆域已是原先的数百倍。

康威心知疆域辽阔,属实不好控制,而且便于诸侯国残旧余孽藏匿,引发的颠覆暗战随时扩大,原先的郡县制已不能满足统治需求,便取消了原来的只有两级行政的郡县制。

康威令其长子康宏成带领三十万军民去南阳东面的千里汴梁郡建立新都,立国后,又扩充周边八郡之地,形成裕京。

南阳郡一带则为旧京,待定元宗康定成尽收国土结束诸侯争霸后,按照康威所制堪舆,名丞东方舟略作修改,采用了省--道--郡--府制将天下分为两京七十二省,两路五戍区。

两路之一便有西域都护路,永平省属于西域都护路的下支路,唯有战时归西域都护府军控司辖制指挥。

凤仙郡属于净绗道的八郡之一,另外辖地七郡包括河池郡、东莱郡、六盘郡、樽依郡、富水郡、安乡郡、清远郡。

净绗派的修行根基位于玲珑鸣寸山,核心部分处在凤翔府的行政地域内,其辖地三百余里,计有三城十九镇,大多位于祁衡山脉东南侧。

祁连山内数百条溪水合流出了祁连山的拗口,名为七翎孔雀河。

七翎孔雀河又将凤翔府一分为二,净绗派的宗基修行圣地则在孔雀河上方万年石沙堆砌而成之上,其山名为玲珑鸣寸山,时有五色烟霞含玉籁,九霄彩霞射金火。

古老相传最后一只上古牟罗桀玲珑火凤凰在此涅槃之地,此古兽临终之前灾欲与天机证道,最后寿命化无,悲怆跌落此处化为修行佳境。

因汉鼎帝国行政法律规定各灵炁宗派根基所在占用地不得超过方圆五百里,而且修行者不得占用大量闲置田地,本来归属净绗派所拥有的范围之地包括玲珑鸣寸山为中心的千里之地,最终保留玲珑鸣寸山以及附近的核心区域,设置了缓冲禁区后,将多余的五百里划了出去。

这野马南山甲氏村居便在七翎孔雀河的四百三十里的河西之地,是一片肥沃的牧马以及耕种之地。

在甲绿犁的身后,木栅围成的院落内散乱地放着农活杂件,三间已有数十年的草板农舍青苔遍布,正中的那间宽大老屋泛着苍黄的木色,干燥到一搓即可落为尘的青苔,如布披覆着灰朽灰朽且半化泥又半化尘的残缺木墙上。

风一起,又一吹,老屋似乎晃动了,又似如磐石未动,时不时地吱吱呀呀声传到幼年甲青炎的耳朵里,像极了刷了一波存在感,却又显得空一般的什么却没做一样。

甲青炎幼学总角,面容稚嫩,身高三尺有三寸。

甲青炎的心思已不在老屋内,也没空去听夜里令他发怵难眠的木吱嘎声。

甲青炎的心,在屋外,此刻他那乌黑小眼珠透着灰朽残破的木墙缝隙之间紧盯着令小脑袋难以反应,小嘴惊至张开的难忘画面:这几日父亲母亲碎碎念叨的就令他们脸色发白的形似蝗虫的妖邪此刻正从天宇的地平线处疯狂涌出。

这群由无数形似蝗虫组成的乌黑军团,遮天蔽日,密密麻麻,笼罩四野得逞之后嚣张的吞噬了太阳的光芒,浑浑噩噩令西风都凝滞。

它们的速度之快,令千军万马不能追及,不一会儿就连在院内驱赶飞蝗的父母似乎都被这团黑暗淹没了,逐渐模糊看不清了,更别提那连西北方的白虎额天柱山都看不清晰。

甲绿犁,甲青炎的父亲,浑身渗透出血液,一手拽着婆娘甲西氏的衣领,一手挥舞着锐利的镰刀,面对着飞蝗妖邪,背对着木门,在甲西氏挣扎的爬起来开门的那一刻,迅速的将她推进屋内。

甲绿犁自己随后一转身,啪的一声,将门关闭,背靠着木门,喘着粗气,对着秀发散落,衣衫几处破碎的婆娘甲西氏道:“快领着孩子们去暗道把粮食看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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