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算一算,让我疑惑的问题并不多,归纳起来统共两个。第一个问题,姜辕为什么要帮莫语?就算要帮也是帮着司徒钰才对,他是姜岚的侄子,和司徒钰是表兄弟,他帮莫语不是等于害姜岚吗?
第二个问题,也是最关键的一个问题:姜岚为什么不想让司徒铭当皇帝?虽然她不是司徒铭的亲生母亲,但多亏了司徒铭的生母才医好了她的病,不然她一辈子都当不成母亲。
话说回来,虽然司徒铭不是所谓的嫡出,但他皇长子的身份一样尊贵,更何况贤安贵妃后来被先帝追封为“贤安圣德皇后”,并且下旨其享受与皇后一样的待遇。
换句话说,司徒铭也算得上身份尊贵,既如此姜岚有什么愤恨的?难道司徒铭的娘不该医好她的病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若无法生育还能坐稳皇后之位?皇太后就更甭提了。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真是越想越头疼。
头疼还想什么?本来就受惊过度不宜用脑,太医都嘱咐了要好好休息,司徒铭更是派人连蛐蛐都赶的一个不剩。
连个蛐蛐都不能打扰我,我还浪费自己的脑细胞干嘛?不能浪费,我要立刻去找初新,即便现在是星星点灯的黑夜。
“珊珊,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去?”
轻手轻脚地刚拉开小木门,一个睡意朦胧的声音随之而来。
“没干嘛,你继续做你的美梦,拜!”
说完这句话,我再次朝床铺的方向看了看,确定可可只是在说梦话后,这才长出一口气跑了出去。
“初新,你睡了吗?你肯定没睡。”
“谁……啊!”
当我气喘吁吁跑到初新的宿舍,当我大汗涔涔撬开墙上的木窗,当我喜气洋洋拉起床上的男子,当这一系列环节正顺利进行时,初新却撞邪似的大喊一声。
我去,他几个意思?难道见了我等于见了鬼?
“珊儿,太医不是让你卧床休息,皇上更不准任何人打扰你吗?你,你怎么抗旨不尊呢?”
我正恼怒地揣测初新是不是做了噩梦,所以看见我才像看见鬼了一样,孰料他的二连问差点让我窒息。
“什么叫抗旨不尊?再说了,是我主动来找你的,我主动找你还害怕,真不是一般胆小。”
满脸鄙夷的说到这,我又不屑地看了看初新,然后才做了一个佯装离开的动作。
“我不是怕你找我,我是怕你又给我出难题,这才安生了几天,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
说句心里话,初新的抱怨没有错,我确实总找他帮忙,且大都是超出他能力范围的“忙”,对此我也心存愧疚。可,愧疚和回答不是一回事,所以本宫女继续提问。
“初新,你别害怕,我保证这次不给你出难题,我就是让你回答问题,一个就行了。你告诉我,文德太后为什么不希望司徒铭当皇帝?唔….”
我的老天爷,他怎么又捂我的嘴?且动作快如闪电。
“你……干……嘛……”
费尽气力说完这句话,我只觉得脑袋都快炸裂了,这是要憋死人的节奏啊!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讲,你不想活了?亏得我没先问你,否则到了阴曹地府都不能轮回。”
初新越说越激动,我的嘴也被他越捂越紧,好在紧急关头我咬了他一口,他这才慌得松开了手。
“珊儿,你没事吧?我知道你最近身体虚弱,我不是故意的,我……”
“我没事,你能不能给我倒杯茶?”
我的天使小宝宝,公公解释起来果然没宫女什么事。幸运的是,初新很善良也很实诚,比如我要一杯茶他端来满满一壶。
“我还是告诉你真相吧,不然你会一直坐在这,唉!”
瞅着只拿茶杯不喝茶的我,初新生无可恋的开口了。
“该从哪说起呢?该从……”
“该什么该?当然从司徒铭的生母说起了。”
苍天在上,这么合乎情理的开头还用思考?还用得着反复自问吗?想不到初新和可可一样,也会出现智商不在线的情况。我也是“点儿背”到穿越了。
万幸中的万幸,初新懂得后知后觉,这一次他直接进入了演讲者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