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上次和若兮这水里恩爱的情景,他已经急不可耐,伸手去剥她们身上湿漉漉的衣衫。
突然,听到“轰”的一声闷响,觉得水池里荡起了一圈圈的波纹。三人都怔了一下。若兮诧异的问道:“是什么东西在响呢?难道是打雷了不成?”
林闲余侧耳听了一下,再没影响,一下将她衣衫剥掉,嬉笑道:“它们打雷,咱们云雨!”
小乌扑到他背上,把他压到水里,娇声叫道:“让你欺负我们!让你欺负我们……”
三人在水池里乱作一团,嬉戏扑腾,正闹得不可开交,突然,“轰、轰”几声,在外面响了起来。随即是一阵哒哒哒的声音,可能是因为三人在石室内的缘故,声音听起来很轻,但依然能够听得清楚,就在附近。
“怎么会有枪声?”林闲余愣怔了一下,伸手将脸上的水流抹去,侧耳细听,似乎有哭喊的声音,但是非常微弱。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情了?”小乌望着林闲余问道。
“不知道,咱们先出去看看!”
林闲余心中,突然产生一种不好的兆头,爬上水池,把若兮和小乌一起拉了上去。三人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打开石门,外面的景象,顿时让林闲余张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只见宽阔宏大的大厅内,石壁上的牛油蜡烛已经熄灭了不少,只有几根还亮着。
朦胧的灯光下,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元极教的教徒,以及很多乱七八糟的石块。教徒们有的还在呻吟,但是,大部分已经死去。
大厅似乎是被炸药炸了的一般,里面那些石凳石椅大部分都已经被打得七零八落,纷乱的石头让人一不注意,便被绊倒。
“这时怎么回事?安长老,你们在哪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林闲余大声叫着,声音中透出一种凄凉和慌乱,眼前的场景,让他快要崩溃了,他之希望快点找一个人来问问。
“教主,我在这里,只怕是要不……行了!”
一个衰弱的声音传来,顺着话音望去,林闲余终于看到安若望躺在一堆死人当中,身上是石屑和鲜血,已经看不清面目,只听他的声音,还知道是安长老。
林闲余忙奔过去,蹲下身子,将他扶起来,只见安长老的两只腿都已经断了,鲜血淋漓,痛苦得让他脸上变形。
“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巴斯他们呢?令狐堂主呢?快让他来给你们治疗啊!”林闲余声嘶力竭的叫道。
安长老摇摇头,指着旁边的几具尸体,喃喃说道:“他们在……在那儿呢!都没……没用了!”
林闲余扭头看去,果然,那几具尸体都是长须飘飘的老者,不是阿巴斯他们是谁?只是,他们都已经死去了!
他不甘心,奔过去,伸手探了探他们的鼻息,已经没气了,又跑回安若身边,一边伸手给他止血,一边急促的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安若望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之听到几声巨响,咱们大厅里便发生了爆炸,那威力可真是大啊,只见石块乱飞,大厅都差点被炸塌了。弟兄们都快被炸死完了。咱们有活着的,想要冲出去,只听到哒哒哒的一阵响动,又基本上都死去,我双腿被炸断了,已经没希望了!”
“不,你还有希望,他妈的,到底是谁这么狠毒?竟然对我元极教下手!”
林闲余说着,站起身来,想要查看一下,到底是谁下的手!这时他已经意识到,这出手之人,非常不简单,绝非那个时代的人,而是和他所处时代差不多的人干的,因为洞里还弥漫着一股硝烟味!
但是,就在他刚刚站起身来,便听到呯呯两声,他只觉得左臂和右臂先后一麻,然后,便垂了下来,抬不起来了!
随即便是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啊的一声大叫。
“林闲余哥,你怎么了?”小乌和若兮同声呼唤。这时,她们二人早已经被眼前的惨象惊得目瞪口呆。听到林闲余痛苦的叫声,才反应过来。
小乌身手敏捷,一个箭步便窜了过来,伸手抓住林闲余的胳膊,想要查看。
可是,随即又是呯呯两声,小乌啊的一声惨叫,两只胳膊上便鲜血直流。
然后,听到远处角落里传来一阵得意的笑声:“哈哈哈,这娘们的袖箭可厉害得很,上次让老夫吃亏不小!”
另外一人的声音跟着笑道:“嘿嘿,现在将她胳膊废了,看她还如何发袖箭?”
随着话音,便见通往下面落碧潭的出口处,涌上来几十名黑衣男子。每人的手里,都端着一支微型冲锋枪,前面有两人,手里所持的,还是带红外夜视的狙击步枪。
听到那声音非常熟悉,林闲余正在回想是何人,只听小乌在他身边痛苦的说道:“马教授……”
“哈哈哈,不错,不错,你们记性真好,还记得我姓马的!”
话音一落,一个长相精干的老头出现在他们面前,他的身旁,还有一位秃头老头。他们身后,跟着几十名黑衣壮汉。
“原来是你!姓马的,你是如何到这里来的?”
林闲余瞪着眼前这位姓马的家伙,脑子里十分不解,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同时,又暗叫不好,他知道,这姓马的几次三番冲自己而来,都是为了元极之心,如今他们既然已经来到了元极之心旁边,只怕那玩意是难以保住了!
他瞪着眼前这位老头,看到小乌胳膊受伤,痛得留泪,他眼里似乎要冒出火来,恨不得一掌将那老头打死。但是,他两只胳膊都已经被马教授的人给打伤了,汩汩冒着鲜血,此刻根本无法运气,内力也就使不出来。
若兮大惊失色,奔过来要给他二人包扎,被马教授的手下拦住了。
只见马教授和那秃顶老头站在林闲余身边,马教授朝林闲余身上打量了一会,哈哈笑道:“看你这次还如何逃走?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来的吗?”
林闲余点点头,他虽然疼痛难忍,但是,却非常想搞清楚,这帮人到底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马教授指着身边的秃顶男子,笑道:“呵呵,这是我们牛老板,我是为他服务的,他的夫人,与你好像有些渊源,听说你们是同学,对吧?”
“你是说……肖诗语?”林闲余大惊。
然后扭头去看那位秃顶男人,几年前的一幕,在他脑子里立刻浮现出来:
那天晚上,夜已经很深了,可是,他的女朋友肖诗语还没回来。他在屋子里着急的等着,不停的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朝外面探望。
对面高楼里的万家灯火已经渐次熄灭,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几点灯光,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都已经关灯准备休息。
焦躁不安的林闲余,望着窗外昏黄的路灯,一遍一遍的拨打着肖诗语的电话。但是,电话里提示的总是千篇一律:“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突然,一道刺眼的灯光射过来,随后,听到楼下传来吱的一声刹车声音,然后,便看见肖诗语从一辆黑色奔驰车里钻了出来。只见她走到驾驶室这边,扑在车窗上,车窗慢慢摇下,从里面伸出来一个五十多岁、头发有些秃顶的老男人脑袋。肖诗雨竟然在男人的脸上亲了一下,才扭着浑圆的屁股,一摇一摆的朝楼上走来。期间还忘不了回头,对老男人嫣然一笑。而那秃顶男人两只泡泡眼则紧盯着肖诗雨性感的臀部,直到她消失在昏暗的楼道里才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
这惊人的一幕,差点没把林闲余击昏,就在他怒火万丈的时候, 楼梯上传来蹬蹬蹬的声响,不一会儿,门开了。肖诗语走了进来。但是,她并没有换鞋,而是径直走了进来。这是林闲余的感觉!
他本想转身,狠狠的给这女人一个耳光,但是,打女人不是男人的本事,这是从小父亲就灌输给他的观念。
因此,他盯着窗外,一动不动。
“你在那看什么呢?”才进屋的女人察觉到了异常,款款走了过来,让林闲余觉得这女人的厉害,真是处变不惊!
“那个男人是谁?”林闲余压抑着满腹的怒气,闷声甩出一句。
“你已经看到了?”
“是的,所以你最好不要瞒我。”
“也好,省得我编造谎言,他是我的一位客户。”
“怎么?是你的客户?”
“是的,以前是我的客户,现在是我的男人。”
“你......你......”林闲余没想到肖诗语竟然这么无耻!顿时说不出话来。
“本来,我想瞒你一下的,但是,谁让你非要问呢?”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有一段时间了,他经常来找我。”
“什么时候真正的有了关系?”
“今天晚上。”
“你......你他妈的为什么要这样?他头发都快掉光了,有什么吸引你的?”
“他有钱,可以给我买别墅,和你在一起,只能租房子!”
“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
“你......”林闲余彻底无语。
“本来,我是想明天再对你说的,现在既然已经说清楚了,也好,长痛不如短痛,我马上离开。”肖诗语说完,走进二人的卧室,开始窸窸窣窣的收拾她的随身物品。
过了一会,她便提着一个拉杆箱出来,对林闲余说道:“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吧!”然后转身开门离去!头也不回!
林闲余扭头看了她的背影一眼,想说什么,没有说出来,他想起不知在哪里看到的一句话:“男人转身,是期望被挽留,而女人转身,则宣告一段感情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