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他们人都很好的!”鹿锦顾笑着,试图减轻母亲的焦虑。
几个人坐在沙发上,鹿锦顾给他们倒了水。
易言纪的目光却始终定格在墙上的那张全家福上。
那是鹿锦顾家唯一一张全家福。
鹿妈妈走到哪里都会带在身边。
鹿妈妈似乎发现了易言纪的目光,她有些紧张的问:“怎么了?那、那个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阿姨。”易言纪温和的笑了笑:“只是,怎么没见到叔叔呢?”
虽然他们三个彼此都很熟,但是对于各自的家庭状况,其实几个人并不是很了解对方。
易言纪不知道鹿锦顾的家庭状况,所以有此一问。
“他、他……我……”鹿妈妈紧张的捏住了裙角,结结巴巴的,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怎么了?”易言纪疑惑的问。
“没什么。”鹿锦顾适时的过来替鹿妈妈解围:“我爸他是精神病,所以他现在在精神病院。”
提起这个,鹿妈妈的脸色变了又变,苍白的不像话。
易言纪眸光闪了闪,笑的和煦,带着歉意:“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不知者无罪。”
经过这个小插曲,鹿锦顾处理完鹿妈妈的事情,就带着几个人回去了。
任纾挽这几天心情还算不错,所以又约着秦安冉逛街去了,鹿锦顾和易言纪跟在她们后面当苦力。
“啊——”突然,一道尖叫声在大街上显得异常突兀。
一个女人朝着任纾挽的方向冲过去,鹿锦顾眼疾手快的将任纾挽拉了过来,才避免了任纾挽被那个女人撞到。
“死了!死了都死了!”那个女人嘴中无厘头的大叫着,跑了很远,不见了踪影。
“怎么回事儿?”鹿锦顾皱眉。
一行人怀着好奇心朝着那个女人跑来的方向走去。
还没过去,就闻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
不会是死尸吧?
任纾挽脑洞格外大。
这样繁华的街道上,有死尸肯定会立马被发现,不可能腐烂了都还留在原地的。
一堆腐烂的尸体映入任纾挽眼帘,不是人的,而是一群小动物的。
里面好像有狗、猫,连城里不常见的鸡都有。
上面已经爬满了蛆虫,白茫茫的一大片,在尸体上显得格外恶心。
看到这个,第一眼让人联想到的就是虐待动物的人。
那些人以虐杀动物为乐,手段残忍,内心扭曲。
因为那个女人的尖叫,周围已经围满了一群人,对着那群尸体指指点点的,有的还因为受不了恶心,直接吐了。
鹿锦顾二话不说就给白铭打电话了,这种虐待动物的人,在这个社会上就是毒瘤,指不定哪一天就要残害社会了,所以一定要查清楚这次事情的真相。
白铭很快赶了过来,其实这些影响社会治安的事情,不应该由刑警队出马,但是既然鹿锦顾叫来了白铭,白铭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走。
他带了几个警员将这些尸体处理掉,然后安稳了民心。
“可能就是一些肉食品贩卖店的人杀了之后见这些东西有病,所以扔在这儿了,别大惊小怪的。”白铭不以为意,觉得鹿锦顾想太多了。
鹿锦顾一想,确实有这种可能,但是心里还是感觉很不踏实。
没几天,他们突然接到了一个委托人的电话。
委托人是一个男孩,和他们一个大学,比他们大一级。
他在电话里说,他的一个朋友失踪了好几天,不知道去哪里了,拜托他们帮他找,找到后会重金感谢他们。
任纾挽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我们又不是警察,怎么连找人这种事情都要找我们啊!我们可是心理学家!”
确实,这几天只顾着处理刑警队的事情了,她的专业知识都没用上,她自然会觉得无聊。
“让白警官处理吧。”易言纪提议道。
秦安冉这个时候就发话了:“为什么什么事都找我小叔啊?我小叔看起来很闲吗?”
易言纪无奈的摇摇头:“失踪人口这种事情,警察自然要担起责任。”
最终,鹿锦顾还是将这个事情告诉了白铭,白铭说会调查这件事情,让鹿锦顾将那个人的联系方式给他。
第二天,白铭就打电话过来,“这件事情很棘手啊,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加入呢?”
鹿锦顾问:“怎么个棘手法?”
“失踪的是你们的一个学长,他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离你们之前看到的那堆尸体的地方只相距两百米。”白铭说。
言外之意就是,上次尸体的事情,可能和这个失踪的人有关。
任纾挽一想到上次看到的那堆尸体,就恶心的想吐。
秦安冉也提不起兴趣。
不过一旁的易言纪倒是显得格外兴奋。
既然白铭都邀请他们了,鹿锦顾也不好意思拒绝:“行,算我们一个!”
其实他主要是好奇,这两件事情到底有什么关联。
难不成,那个虐杀小动物的人就是那个失踪的人,他因为愧疚,所以跑了?
不过现在不是胡乱揣测的时候,还是得去警局看看具体情况才行。
到警局的时候,白铭应该已经等候多时了。
他拿起一叠资料递给鹿锦顾,介绍道:“失踪的是一名女性,叫乔爱华,是北辰大学大三的学生,今年暑假开始之后,便不见踪影。”
鹿锦顾一页一页的翻着资料,头也不抬的问:“这个人人际关系怎么样?”
“出了名的校霸。”白铭啧道。
任纾挽一只手支着下巴,问:“会不会是校园报复?”
“不排除这种情况。”鹿锦顾看着资料上的照片,是一个笑得格外明媚的女生,那委托人和她又是什么关系呢?
“有没有调查她的家庭情况?”易言纪和秦安冉坐在一旁,易言纪问。
“还没有,目前掌握的资料只有这些,其他的还有待调查。”白铭拿出白板笔,在白板上面将乔爱华的人际关系画了一个简图。
鹿锦顾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任纾挽,然后他们一个一个的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