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彻头彻尾都忙个不停的李清清,却完全把战王给忘记了,她正在享受自己做这一切的开心和快乐,这些东西一一在她的头里变成实物,这种感觉真是太爽了!
好像他们掉在这个天坑,不是灾难,而是来度假似的,她完完全全的陷入在自己开心快乐的世界里。这是她自从掉下来这个天坑过得最快乐的一天。
全部弄好了,李清清抬头,这才发现战王陈吉那深不见底又凌厉的目光正阴鸷地看着她脸,她吓了一跳。
李清清用手摸了一把脸庞,“王爷,我脸怎么了?”“没什么,公主的脸只是有些炭灰和泥巴而已。”陈吉不动声色快速地收回了凌厉的目光,看来这南夏吏部尚书嫡长女的身份他还有待调查才是,这女子眼光下所做的一切太让他匪遇所思了。
根本与之前他所得到的吏部尚书嫡长女的信息完全不同,如果不是他们掉下这个悬崖天坑共处,可能自己一辈子也不知道她身上还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这个女人绝不能落入敌国,陈吉甚至在想,是不是西和凌竣知道这吏部尚书嫡长女的真实情况,这才会弃真正的皇室公主不娶,转而要小小的一个尚书之女,这样此女就更不能到他的手里。
“王爷,你都看到了,那铁制的东西就是这样弄的,看几眼就会的了,是不是很容易啊!”李清清边用旁边大巨龙竹桶里的水洗脸,边笑着,脸上滑腻腻的,感觉好多油,幸好她早早挤了一小碗红球姜花汁液水,倒一点点放手上便能把脸清洗得干干净净了。
“这又是什么?”看到能揉成大量泡沫的东西,陈吉好奇极了,这个小女子的身上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红球姜花汁液,一种植物上的水,对清浩头发、皮肤都很好东西,长在小溪水旁边,王爷要不要也洗洗啊?”李清清边洒手上的水边不以为然地说道。
“很好!本王也觉得自己的身上黏糊得很,待明个儿本王再去清洗一翻。”陈吉这才闻到自己身上好像真有那么些味道,又看到浑身清清爽爽的李清清,他觉得自己的确也要去清洗清洗了。否则共处一个山洞,别人不嫌弃,自己也会觉得不好意思。
“王爷你身上有伤,还不适合碰冷水,我们不是有锅了吗?一会我煮上两锅热水给王爷梳洗。”李清清说完让陈吉休息,之前战王的背上的草药一直都是她换的,身上的皮肤也是她帮清洁的。
她扛上两个巨龙竹桶去小溪边去取水,顺便洗洗身上的汗水,刚刚折腾了那么长时间,感觉自己身上的小衣好像都湿透了。
陈吉等了好一会也没看到李清清回来,平时她取水时可没这么久,都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突然,他的内心一颤,会不会遇上危险。
于是他赶紧找来他常用的佩剑,这剑都让李清清折腾得不成样子了,立下赫赫战功的宝剑,硬是让李清清用成了一把杀鱼刀,浑身鱼腥味不说,还沾了不少鱼鳞,要是让林洛、王松看到定是笑痛肚子和笑出眼泪。
陈吉顾不了这许多,也忘了自己背上的伤,硬是忍住疼痛朝巨龙竹林的方向走去。
李清清全身躺在溪水里,舒服,真是舒服,刚刚炼铁炉的炙热真是太让人难受了,她都怀疑自己汗水都流了两斤,贴着头部的发丝都湿透了,所以她说什么都要多浸泡多一回。
看到前面活色生香的那一幕,战王陈吉差点鼻血没流出来,那白如凝脂的肌肤,婀娜多姿的身体曲线,在溪水中如同一朵芙蓉。理智告诉他不能看,可眼清却是止不住往溪水里瞟去,把那水中的细腰秀发、千娇百媚的女子给牢牢锁在眼底。
李清清感觉自己洗得差不多了,于是起身上岸,转过身来,拿来脱在杂木灌丛上的中衣,习惯性的看了几下才把身上的小衣给换下。
陈吉赶紧转靠一处隐秘处,闭上眼睛转过头去,刚才李清清机警地看向四周时,他感觉自己如同做贼的小偷一样,担心偷窥会被发觉,他赶紧整理一下思绪,往山洞方向走去。
李清清背着水,扛着鱼,还带着一把晒干的芦苇,这些天,天天都吃着些没盐的鱼汤,再好渴的汤都会寡淡无味,实在是忍不住了。
听说芦苇能制出芦苇盐,所以前几天她就把水边长着的芦苇给割了,如今晒干,刚好能收回来,一会尝试做些芦苇盐,哪怕做不出盐,那放些芦苇烧的灰到鱼汤里也好。
反正她吃那没盐的鱼汤感觉嘴巴淡得很,放下东西,“哟,王爷,你怎么还在这啊?”平时这个时候,战王都在洞里盘腿练功,李清清觉得可奇怪了。
战王脸不自然的红了,“那个······公主,你咋去了这么久啊?”陈吉说完,又觉得不大妥,这样问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公主,你忙吧,本王进去练功。”
陈吉如同逃跑般进了山,李清清也松了一口气,她总不能跟战王说自己在溪水处洗澡去,这多不好意思啊。
进了洞里的陈吉却是觉得怎么也静不下心来练习吐气,他的脑中全是那女子泡在水中明媚如花的脸庞及身体,他怎么也没办法让自己能安静下来练功,最后他气馁地放弃,他真是后悔外出寻找那女人,如今却是把自己弄得全身蠢蠢欲动,真是被折磨疯了。
那个肇事者却在外面浑然不觉,还乐颠颠地哼着小曲,陈吉总算是领略了什么叫红颜祸水,然而这却是他自己自找的,还不能怪罪别人。
一大捆干芦苇烧灰用水过滤才得出不到半锅水,李清清异常珍惜地慢慢用小火煮这小半锅芦苇水,能不能做成那比黄金还贵的芦苇盐,成败在此一举了,芦苇盐带有大海的味道,吃过的人都说好,听说有海鲜的鲜味,但李清清没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