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真觉得自己就像是中了魔障似的,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只要有哪一天没看两眼陈婉,就感觉好像丢了魂似的。
“大哥,你最近怎么了?看起来魂不守舍,我都问了你好几回话了。”徐甲重重的把茶杯放下来。
徐真赶紧收回思绪,“你问我舍了啊?”
“我们此行的任务结束了,该拿的东西都拿到手了,我们是不是可以独自返回军营了。”每天和这一帮人像蜗牛似的行走,徐甲觉得自己昏昏欲睡。
徐真心里一慌,“这怎么行,我已答应易哥和许家人,要安全护送他们到目的地的,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徐甲心里老大不乐意了,“那也不一定就我们亲自护送啊,留下几个亲兵送不就得了吗?”
“还是亲力亲为更加放心一些,并且,阿江带着新媳妇,也不方便跟着我们一路快跑啊,阿江,你说是不是啊?”徐真碰了一下阿江。
阿左偷笑,“是啊!是啊!徐二少,请你多多包涵担呆点,内人不大习惯长途跋涉,故还真的一下子习惯不了突然快速行进。”阿江赶紧向徐甲拱手行礼。
徐真赶紧点头表示同意,阿左心里则是笑得不行,没想到参将也有今天,不过阿左却是觉得这样的徐参将,反倒是最可爱的,像是个正常吃人间烟火的男人。
徐甲啧了几声,“真是没想到啊,我们黑面无私的阿江一成亲后,居然化身为铁血柔汉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还真是不敢让人相信。”
他转过头又对阿左道“阿左,你也年纪不小了,该找一个了,看看人家阿江,多能干啊!有了婆娘后就是不一样。”
“是,是!只是徐二少不也还没找吗?要是阿左找了,这谁来陪二少渴茶呢。”阿左心里想,能找,我还需要你说。
结果恶心的是,徐甲并不领情,“你和我不一样,本少爷年纪沿小,还可以单个十年八年,可阿左你要是再不找,那可就不是每一个都能像阿江那样,可以老牛出吃嫩草,可以找到小媳妇的。”
闻言,阿江一口茶差点没呛着,他无奈地看着阿左,无辜趟着中枪,他这老牛吃嫩草防碍谁了啊,他也只是大阿呆十岁八岁而已。
再说了人家阿呆都没嫌弃他老他大,这徐二少打那门子的不平啊。
“也没酒啊,你怎就渴多了去啊!“徐真剜了毒舌弟弟一眼,这家伙会不会说话啊!
但他的心里也有点小忐忑不安,阿江大媳妇八岁就被说成了老牛吃嫩草,自己比陈婉大了五岁多,应不至于也会是老牛吃嫩草吧。
徐真不自觉地摸了一把自己粗糙的脸庞,又想到陈婉那吹蛋得破的白嫩肌肤,看来自己也得要注意保养一下了,否则哪天不知会遇上那个毒舌也会这样说上自己。
陈婉该不会也嫌自己老吧,徐真的心里还真是多少有些不自信了。
阿左忍着笑,“对,二少说得都对,阿江老牛吃嫩草,可我阿左却是连老牛吃嫩草的机会也没有。”
众人都呵呵笑了起来,包括了毒舌的徐甲。
阿呆趁着众男人都在喝茶畅聊,让役差把陈婉叫进房里,“小姐,我看徐参将,好像最近对小姐柔和多了,再也没有之前小姐说的吹胡子瞪眼了。”
原本她想让丈夫在徐参将跟前替小姐多说几句好话的,看来都不用了。
“还好吧!”陈婉难为情道。
阿呆热心道:“小姐,我听阿江哥说了,参将其实是很不错的人,表面看冷冰冰的,实质上人好得很,军营时的兄弟都很服他管。小姐要不要再考虑一下他啊!”
“阿呆,这种事可就别想了,如今我陈家已落败,我也不再是官宦之家的女儿,别说是他了,就是一般的村民,都不一定与我们这样的家庭结亲。”陈婉说的是事实。
流放人连村民都比不上,村民们还能有选择移居搬迁的权力,可流放的人却只能呆在流放的地上,除了从军,哪里都去不了。
可像她爹那样的人去从军,也只有在前线送死当炮灰的命。他可没有徐家兄弟那样的能耐,能从中杀出一条血路,东山再起。
阿呆却不是这样认为,“可小姐心善,长得又漂亮,又能干,阿呆就没看到过还有比小姐更漂亮的女子。“日后,阿呆真心觉得,要是谁家的男子娶了这么漂亮的小姐可有福了。
陈婉被逗笑了,“阿呆,阿呆,可惜啊,你不是男子,你若要男的,那我可是要缠住你不放的。”阿呆和她同年龄,两人今年都是17岁。
没想到小阿呆居然赶在自己前面成婚了,而自己却是白白的订了两次婚。
阿呆动情的抱住陈婉,“小姐,阿呆真的舍不得离开小姐,想一辈子跟在小姐身边,服侍小姐。”
“说什么胡话啊,你都已经嫁人了,好好服侍好你丈夫才是正事。”陈婉用手指戳了小丫头一下,这小家伙尽说胡话。
可陈婉还是很受用,她们主仆俩在一起多年了,这一下子离开了,还真是相互想念得很。
看着落寞离开的小姐,阿呆还真是觉得小姐和徐参将这曾经的一对,无真是可惜了。
“你得要学几招防卫的招式,遇到危险时可以自保。”在夜里,陈婉正在捕猎时,徐真对着她说。
自从上次两人和解后,每次陈婉在野地里半夜抓捕猎物时,徐真都会尾随后面保护她。
有时,两人也会坐在篝火前边品尝烤鸡边聊上几句,顺便把猎物都给烤了,明天可以直接吃了。
听了徐真的话,陈婉无奈道,“我也想啊,可之前,居士都是让我强身健体的,她都没有教过我关于武功的一招半式。”
自从上次被那黑衣人用刀横在脖子上后,天才晓得,她为此做了多少次恶梦。那天要不是遇到徐真,她还真的是小命一命呜呼。
徐真听了微微一笑,“你身体灵活又轻盈,只要你想学,还不容易,我就可教你!”
“真的!”陈婉眼都放光了,要是她学会了保命的招式,那以后再遇到危险,不但可以保护自己,还可以保护家人。
只是徐真亲自教她,她还真不大敢,想起之前在树上时,怕死不要命的缠住别人,事后她自己都替自己脸红,也太怕死了。
徐真可不管,他一把抓住陈婉的手,手把手便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