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昆雄道:“有时间去你家看看。”
“我怕你高兴而去,失望而来。”
“为什么?”
“六百多本书堆成小山,我来找母亲,不知怎么的家人很珍惜,估计家人没有好的引火柴,有可能烧了吧。”
“什么?烧了?”乐昆雄满脸着急。
“对呀,我建议你去褐语城印刷厂探索探索,你去问一下厂长,肯定知道得比我多。”
“你认识厂长吗?”
“不认识厂长,但是我认识他儿子!”
“他儿子是谁?”
“你也认识。”
“是谁?”
“云新翰!”
“他不是死了吗?”原本听得津津有味的众人,听到这个名字后先是沉默。
乐昆雄开口道:“孙掌门,你说你也喜欢研究针灸吗?”
我也是愣了一下,“实不相瞒,本人一岁会走路,三岁背诵医书,五岁开始研究医书,到了九岁师傅看我天资极高,把掌门之位传给我。”
乐昆雄突然感觉找到了知音,“实不相瞒,本人也是一岁会走路,四岁背诵医书,五岁识文断字,到了九岁认识一百多种草药,十岁跟随父亲学习针灸,十三岁开始给人看病,十四岁离开家加入炼武门。”
心中却想道:要不是为家族报仇,才懒得加入炼武门。
我很是惊讶,自己吹牛不打草稿,这家伙绝对是医学天才。
我和乐昆雄一大一小,两人开始深入探讨《针灸甲乙经》的救人方案。
史温纶、邵长逸、于毅然、唐星剑四人在一旁听得瞠目结舌,尤其是史温纶,心想着今后若再遇到类似事情,自己也有了可吹嘘的资本。
经过两人的细致研究,发现仅凭我一人之力难以完成救治,于是便把于毅然也拉进讨论中,毕竟处于聚气期的于毅然能够辅助我进行治疗。
众人一直探讨到深夜十二点,随后通知蓟村长,一同聚集到村长外甥的房间。
我之所以如此尽心尽力,一是出于救人的本心,二是看到蓟村长,便会联想到将自己拉扯长大的二叔。
既然我有能力救人,为何不做呢?如此一来,可谓皆大欢喜。
而此时,在距离蓟村二十里外,郭英才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突然,黑夜中闪现出三人,分别是一男两女,即高达、颜黛丽夫妻俩,以及那名女杀手。
三人站到郭英才面前,恭敬地喊了一声:“少主。”
郭英才微微点头,说道:“庄白泽。”
“少主。”
“稍后你负责将玄金门和炼武门的人引开,你们夫妻两人负责把整个蓟村屠尽。至于孙鸿波,哼!”这小家伙老是戏耍他,让他十分气恼。
三人应声答应,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一同望向蓟村。
我一心只想着救人,并未想太多。
我知道郭英才出去肯定有目的,或许是联系了杀手,但我万万没想到郭英才竟会残忍地打算将整个村子的人都屠杀殆尽。
蓟村长的房门口有乔云虞把守,说是防止出现意外,实则她也受不了房间里的刺鼻气味,找了个理由在外面守着,这也是她第一次执行这样的任务。
房间内的几人强忍着刺鼻的气味,掀开被子,看到眼前的场景都不禁摇头。床上的中年人已经昏迷不醒,大小便失禁。
我按照乐昆雄所说的穴位,手持一根钢针,精准地扎在俞府穴——位于胸部,当锁骨下缘,前正中线旁开二寸处。
我有灵识辅助,自然不会出差错,因此对自己信心满满。将身上一半的灵气灌输到钢针上,一道银光瞬间闪过,灵气顺着钢针进入俞府穴。
我此刻既紧张又兴奋,紧张的是万一没把人治好,反而治死了可怎么办?要知道灵气既能救人,也能杀人于无形。
兴奋的是若能将人救活,蓟村长必定开心,而他自己也会感到欣慰。
接着,我感觉身上的灵气被快速抽取了一半,但脖子上母亲留下的玉佩突然散发出一股清凉之气,传遍全身,灵气瞬间又补充了回来,而且还有增长的趋势。
我心中大喜,果然和自己预想的一样,这块玉佩绝不简单。眼看玉佩就要破碎,但一天后又会恢复如初,我也不知其中的原理。
几人紧张地看着我的一举一动,看到他原本变色的脸瞬间恢复正常,心中也都松了一口气,毕竟万一治死人了,大家都会感到尴尬。
我手上又多出一根钢针,扎在“彧中”穴,心中已然有了把握,再次将全身灵气灌输到钢针,进入彧中穴,接着第三根钢针扎在了神藏穴。
躺在床上的中年人渐渐苏醒,看着孙鸿波,挣扎着想要起来。满屋子的人顿时都紧张起来,但没人敢出声。
我提醒道:“我正在给你治病,不想让你舅舅伤心的话,最好别动。”中年人挣扎了几下后,便不再动弹,任由我在他身上施针。
看着中年人,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流,不知是感动还是伤心难过。
我开始陆续扎在灵墟穴、神封穴、步廊穴……直到“足少阴肾经”的最后一个穴位水泉穴。
二十七处穴位扎完后,再看床上的中年人,全身浮肿已经有了消退的迹象,他那惊喜的表情映入众人眼帘。
我已是炼气期巅峰,只感觉全身清爽,但母亲给我的玉佩又变得黯淡无光,满是裂痕。想想自己这次的行为太过逆天,为防意外,我还是决定装装样子。
毕竟郭英才一直惦记着他的《九字真言诀》,得防着他突然出现给我致命一击。
突然,我摇摇晃晃,假装灵力消耗过度,身后的唐星剑赶忙一把扶住他。“怎么样?”
“没事没事,就是感觉头昏脑胀,灵气消耗太大,扶我到一边休息休息。”
“好好……”
我去休息了,于毅然接着上,乐昆雄在旁边指导。
于毅然虽然没有灵识,但看过孙鸿波施展一次后,也信心十足。
而蓟村长看着我,激动得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我便阻止道:“蓟村长,现在先不要说话,让你外甥安静地睡个好觉。”
蓟村长激动得连连点头。
激动过后,蓟村长从怀里掏出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白玉状吊坠,说道:“第一眼看到你们就觉得不简单,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把这个送给你吧。”
我本想推辞,手刚触碰到吊坠,眼睛便是一亮,因为我发现上面居然有个“临”字。最关键的是,吊坠背面的纹路竟与母亲给我的玉佩上裂开的纹路极为相似。
难道这和母亲有关系?应该不会这么巧吧?我把母亲的那块玉佩掏出来对比,果然一模一样。
对于我的举动,其他人并不在意,毕竟这是救人应得的报酬。
“那谢谢蓟村长了,你外甥的病保证能治好。”我此时信心十足。
“谢谢,谢谢!”
“对了,蓟村长,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到的?难道是你们蓟家祖传的?”
“不是蓟家祖传,是我小时候在田鸡山的无底洞捡到的,希望能对你有用。”
“田鸡山无底洞?”
“就是在 150 里外坐鱼观的后山,有一处山泉,不知到底有多深,有人去探险,下到将近 50 米深时,水下压力太大,只能上来,所以大家取名叫无底洞。”
“那这块玉是怎么得到的?”
“小时候也下去过,是在水下的石壁上发现的,所以就一直带在身上。”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前方的几人内心都有波动,包括正在专心针灸的于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