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真是神奇!”
“这怎么……逆生长?”
“十三四岁的舞勺之年?”
骷髅婆婆盯着溪水上产生矮小变化的恶煞苍鹰,不由地自言自语,准确讲是幼年版的恶煞苍鹰,连连称奇。
骷髅婆婆观察到,除了施加给恶煞苍鹰的“丧魂烙蜃”还有稍微存在薄弱的灵炁之力,其他伤口竟然复原了,而且肤色比之前的更加皙白,幼嫩。
估计现在任谁都难以相信,昏厥在溪水岸边,披着灰长黑衫的十三四岁的男孩竟是汉鼎帝国第一杀手的恶煞苍鹰。
骷髅婆婆一时也没有定论,面对昏厥过去的恶煞苍鹰不得不产生了猎趣的心思,随之转念一想:“《缚鬼阴灵七魂印》记载的第七秘印,在施展之后压根没有此类异象的记载,莫非有其他因素导致的变化?”
要么是恶煞苍鹰本人的因素,要么是其他因素产生的?
骷髅婆婆回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确定至少在施展完第六秘印后,一切都很正常,无论是恶煞苍鹰本身,还是其他因素的特征,都符合古籍秘术的记载。
骷髅婆婆需要发掘更多的新秘,随之右手在空中转一圈,恶煞苍鹰的整个身子凌空而起,随后落在溪水岸边古树下的石头上。
骷髅婆婆凑上前,俯身查看,一探究竟。
此刻,邱子炎本人虽然陷入昏迷,但是脑海呈现出跳闪的模糊画面和场景。
这些画面陆陆续续,不断闪影,如同岁月流逝,有月黑风高血腥的杀人场景,有寻欢作乐搂着艺伎的画面,有强迫少女发生鱼水之欢的浮画,也有朝夕持剑练武的刻苦场景……
邱子炎一时分不清这些太多画面的真伪,这些场景如同真实一样,亲身经历过一般,就像记忆,真实发生过的存在,
渐渐地疼痛,越发的强烈。
邱子炎吃痛苏醒,恍恍惚惚看见一个骷髅头在眼前晃动,瞬间吓醒,正向挥拳攻击时,发现早已被藤蔓绑扎在树干上。
骷髅婆婆虽有防备,但在聚精会神的情况下,也被邱子炎这个举动吓了一跳,气得顿时跺脚,随后踢了下恶煞苍鹰的小腿。
邱子炎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破烂且不合身,闻着有异味的黑衣劲装,不满地发出十四五岁稚嫩之声大嚷:“喂,你是人是鬼,为什么绑着我?”
骷髅婆婆“咦”了一声看着恶煞苍鹰,暗想恶煞苍鹰这小子小时候就这么刚猛,还是身躯异变之后保留了记忆?
骷髅婆婆不语,细细分辨,现在眼前的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恶煞苍鹰?
“你个家伙,戴着面具装神弄鬼!你知道我是谁嘛,我以后可是要成为杀手的人,信不信我杀了你!”
“哦,那你是谁,叫什么名字?”骷髅婆婆忽然来了兴趣,赶忙套话。
“我叫邱……呸,休想知道!”
“呵呵,人小心眼倒是不少。”骷髅婆婆祥和一笑,来回踱步,时不时打量这个缩小版的恶煞苍鹰,思量这小子到底是扮猪吃老虎,还是心怀鬼胎,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你这拐杖不错,龙很形象……”邱子炎刚想夸两句,一个有关飞龙杖痛击比他高大男人的画面有如巨石轰进脑海。
少年邱子炎激灵了一下,愣住了,完全没明白什么情况。
两个人都沉默了,风起叶动,莎莎……莎莎……
随后,很久,月升。
少年邱子炎缓过神来,克服内心的恐惧,看向戴着骷髅面具的人,暗想:“她什么时候把我绑在这里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应该是要对我不利。”
骷髅婆婆不再转悠,似乎谋划好了什么,随即用飞龙杖深戳恶煞苍鹰。
邱子炎再次吃痛,但是咬紧了牙关,没有屈服,吓唬道:“你竟敢对小爷如此无礼,你若不放开我,待我的同伴过来,你就……”
骷髅婆婆一巴掌扇了过去,瞬间让缩小版的邱子炎脸皮破开肉血,随后又将四根尖尖的木头分别扎进他的四肢经脉,顿时鲜血狂喷。
“你!”邱子炎狂声呐喊,想要宰了眼前的骷髅人。
少年邱子炎自认为与这个诡异之人无冤无仇,刚才练武累的小憩,便偷懒昏睡,谁知一觉醒来,不仅被绑了数个时辰,现在还遭到如此没有人性的对待。
骷髅婆婆任凭邱子炎吃痛呐喊,心如铁石不为所动,随后又在邱子炎的痛苦呻吟与咒骂下,拔出尖木,随后撤去藤蔓捆绑,目不转睛的盯着邱子炎的身体。
一炷香后,残留在邱子炎身上的丧魂烙蜃的印记更加薄弱,就剩下难以察觉的几丝灵炁之力,而邱子炎身后的那棵树已经失去生机,由最初的旺盛葱郁,成了干枯叶黄之态。
至于幼年邱子炎的身躯再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次缩小一尺。
“这……婴儿?”骷髅婆婆看着小屁屁翘起趴在地上的恶煞苍鹰,十分不可信的难以置信,脑海已经转不动,只能借着月光呆呆地放大眼睛盯着眼前周岁大的孩童,已经震撼到不知说什么。
骷髅婆婆听着哇哇大叫的婴儿,饶是她学识渊博,一时理不清头绪,心态一躁,用力将飞龙杖插入大地,惊起身后五丈外的溪流水花飞溅。
骷髅婆婆迈步向前,从自身扯下干净的衣袍,将恶煞苍鹰搂抱怀里,看着他的大眼,忽然想到:“若是能够解开发生在他身上的秘密,即便不需要富有神性的灵炁之物,大抵也能够长生?”
骷髅婆婆的冷眸之下,看着呆头呆脑的恶煞苍鹰,纯净的瞳眸,肥嘟嘟的小脸蛋,时而傻呵呵地笑着,时而十指乱抓。
“哦,天啊!真的好小!”骷髅婆婆无法想象这个婴儿就是之前剑眉冷目,一米七六,峻拔之躯的恶煞苍鹰。
待月辉遍洒时,骷髅婆婆将婴儿当做宝贝,竟然觉得恶煞苍鹰很可爱了,已经不再施加毒手,万一弄死了,这么好的研究素材万年也得不到,笑眯眯的祥和之声:“乖,小可爱。”
骷髅婆婆借着月色,沿着河流行了七里地,长白山的夜晚时常有冷雾。就在骷髅婆婆暗思如何安置邱子炎,回到宗派回复之事时,一持杖老翁正端坐巨大的岩石上。
雾太大,模糊的身影,骷髅婆婆不知此乃何人,亦不知有何目的,不敢掉以轻心,看了下怀中的邱子炎,缓缓前行,决定不惹尘埃,速速离去。
然老翁似乎对骷髅婆婆知根知底,一声沉稳之音:“阴阳斋的道友,什么时候学了旁门左道,拿孩童炼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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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为了看客们更加清晰地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生在此说明一下,咱们的主角恶煞苍鹰邱子炎经过两次伏笔原因,产生了缩小变化,无论是心智还是身体,已经成了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