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云向花秋水摊牌了,他恨花秋水阻挠自己追求花小蝶。
“哈哈…。竟然有人喜欢戴绿帽,穿破鞋。小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也配拥有花小蝶?老夫要是将花小蝶给你,你能给老夫什么?你要得起吗?你拿什么来和我做这笔交易?”
花秋水洋洋得意。
“可是送给朱祁钰就不一样了,送给他我便是国丈,谁不仰慕谁不恭敬?你…?穷小子一个,给老夫提鞋都不配。”花秋水的话,把任云给气得直发抖,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可是你有一件事没想到吧?”
“什么事?”
“花小蝶为风云幻生了一个皇子。”
“不错,这事老夫早就知道。要说花小蝶和风云幻是什么时候偷欢过的,算起来正是你和徐梅成婚那天。任云,你这顶绿帽戴得可紧了,被你义父绿了又被你兄弟绿。”
又道:“可笑这朱祁钰,被绿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么一个荡妇,便和她那淫荡母亲一样,也有人情肯戴绿帽,也抢着要。有意思,有意思。”
花秋水越说越得意,竟大笑起来。
任云被花秋水羞辱,联想到了邬云峰曾经施加给自己的羞辱,心中怒火焚烧,手伸向腰间缓缓抽出那把三尖两刃四窍八环刀。
“想动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武功,真是自不量力。”花秋水继续嘲讽任云。
任云似乎恢复了理智,刀快拔出来又送回了刀鞘。
“年轻人,怒易伤肝。你都忍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在意这一阵子。”花秋水冷笑。“你还有什么话要问?如果没有,就请让道。”
任云依旧没有动弹,两个人就这样对峙着。
“让又不让,战又不战,欲意何为?”花秋水有点着急,有点想动武,不想偏在这时,石亨领着上百人追至。
此时夜色临空,追兵燃起了火把,将周遭映得通红。
“花秋水,花老贼,果然在这。哼哼!这下看你往哪跑?”
石亨追来,花秋水反倒不着急了,他心想反正追也追来了,着急也没什么用。他没有搭理石亨,只顾着和任云喊话。
“任云,你与石家暗中勾通,当我不知?你如果没什么问题问,老夫却有事要问你。”
“说。”任云冷静了下来。
“老夫想知道,你的武功和降龙十八掌有什么关系?风云幻的武功和销魂八式又有什么关联?”
任云刚要回答,哪想那石亨没耐性久等,他一声令下,众兵卒抢上前来围攻花秋水。
小兵哪能是花秋水的对手,不消喝口水的时间,便被花秋水打死打伤二三十人,余下的不敢再攻,又退了回去,任石亨怎么咆哮。
石亨见兵卒惧怕不前,又着身边的大内高手上去。
一大内高手大吼一声,冲过来攻击花秋水,不想花秋水后发先至,人站在那动都没动,鬼见愁就将这位大内高手的头取去,剩下一具尸体立着那。
有不服气的,又三个大内高手冲上前,不到十个回合,也被花秋水秒杀,吓得再没人敢上前攻击他。
花秋水朝石亨逼近。
“石亨,你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偏来。还以为你带来了火器营。我倒是忘了火器笨重,密道不易携带。哈哈…。”花秋水的淫笑,把石亨等人吓得连退数步。
“也是人急变弱智,竟然被你吓得逃到此处。既然火器营没有跟来,我还怕什么呢?”
“大大大人,这可怎么办?没有火器,奈何不了他。”曹吉祥的声音都被花秋水吓结巴了,边退边哭丧着脸说。
“不要怕。你赶快回去搬兵,将火器营带来。快去。”石亨假装镇静,让曹吉祥去搬火器营。
曹吉祥巴不得离开,一溜烟跑了。
石亨一个人在这,更是害怕,虽然他也有武功,可远不是花秋水的对手。
“上,快上。”石亨催促兵卒们上前。
兵卒们壮起胆来攻,无奈白白送死。
“你们,快上呀,快点。”石亨又让大内高手们上。
群殴花秋水,倒是将时间拖了半个时辰,却最终也是无济于事,急得石亨直跳脚,心里面骂起曹吉祥来。
“他娘的曹吉祥,你这个死太监,去了这么久还没来。完了,完了。”
三十个大内高手死的死伤的伤,没死的也成了残废人。
小兵们就更不用说了,几乎是白搭。没有谁能再战,完好的人只剩下三个。
花秋水朝石亨步步紧逼。
“妹夫,国丈大人,我的好内弟。不不…,爷爷,祖宗…。哎呀,妹夫你放过哥哥吧?”石亨吓得都不会爬了,连连求饶。
“哼!现在想起来我是你妹夫了?”
“没没没,我一直记得你是我妹夫,记得我们是一家人。哥哥追杀你,也是被逼无奈。是朱祁镇那个王八蛋逼我来的,说我和你是一家子,是朱祁钰的同党。内弟呀,哥哥也是没办法呀。”石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诉苦。
“哈哈…。”花秋水看着石亨的熊样,一脚飞起,将石亨踢到了半空中,又重重地摔了下来,痛得他如杀猪般嚎叫。
不巧,石亨落在了任云的跟前,他这才注意到了任云,忙抱着任云的一条腿,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满眼放光。
“啊…。任大人,你可得救我。是花秋水杀了你发妻鲁氏,是他利用你铲除水彪和骆冰。他把你当工具使用,不给你谋一官半职。花秋水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你不能见死不救呀。任大人,任大人…。”
“他是我义子,怎么可能救你?”花秋水朝石亨泼了一盆冷水。
“任大人,任大人。你别忘了,我们的协约,说好的,一块对付花秋水。还有…,还有就是你是花秋水的义子,当今圣上要政治洗牌,必然要铲除花秋水和他的同党。也许…也许花小蝶已经被控制起来了。对对…,可能还有徐梅,你现在的妻子。”
任云想不到石亨竟然如此窝囊。
“你武功高强不怕,可徐梅的武功…,怕是…,怕是…。你只有救我,才有机会不受株连,本侯爷会为你说话,让你夫妻俩一点事儿都没有,你还做你的官…。任大人,你可想清楚了…”
石亨说了一大堆,似图用任云的前途说服他。不想这一招还真管用,任云还真担心徐梅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