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年头,没有天眼,没有无处不在的监控,没有居心叵测之人,付县长们给我的帮助,自然也就没有引起什么风波来,更不会危及他们的政治生命。
等他们走后,我转到了王亚先生这桌。毕竟都是文人,这扯到一起,那真是有说不完的话题。天文地理,国家大事,诗词歌赋,真是无一不包。
王亚先生喝了点酒,已是红光满面,看到我进来,立时笑眯眯地招呼我,要我坐在他身边。
“各位诗人们,这饭也吃了,酒也喝了,任务也得领了吧!”
这意思,是要大家为风行装饰写贺诗。这种风气,古来有之。我在前世里,不知做了多少,诗人们,也多把这种酬和当作乐事。
“那是自然,王社长发了话,谁敢不从啊!”
一位比王亚先生要小许多的诗人,很爽快地答道。
“两位都是我们诗社的后起之秀,是诗社将来发展的栋梁之才,我等,理应助之!”
这话,却来自另一位前辈诗人,秦亦儒。我在前世,素闻此人大名,诗才甚是了得。他多年来一直随着王亚先生,为诗词传承事业上下奔波,亦是一个大功臣。
他这一说,其他几位诗人,更是相继应和。
我赶紧站起来,拉过老田,此时,他是已有些脚步虚浮了。
“那就多谢各位前辈了!我和田老师,再敬各位一杯!”
说着,我拿过一个小杯子,小斟了一点白酒,这让诗人们都有些刮目相看。
说实话,你别小瞧这些诗人,看来是一介书生,却也自有一股子豪爽之气。故,我虽是小屁孩一个,按理不该饮酒,可此刻端起酒来,倒让他们更加欢喜了。
“小风总,好样的!”
还是先前说话的那位诗人,拍了下桌子,神情激荡。
王亚先生则笑而不语,但那神情,显然对我也是很满意的。
“干!”
我仰起头来,一饮而尽。一股子爽辣味儿,由喉入腹,折腾着我还不太强悍的胃肠,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瞬间便烧了起来。
老田也不甘落后,纵是酒已八九成,仍还是不减风流,跟着满饮了一杯。
“好!”
诗人们齐声叫好。
王亚先生见气氛差不多了,一扫满桌子的诗人,很是郑重地说道:“各位诗人,向东和小风,是我王某人的关门弟子,以后,还请各位多多扶持!只不过,我如今年岁已高,说是他们的师父,却实在没教到他们什么东西,说来甚是惭愧。他二人,天分极高,他日的诗词成就必高过我等。尤其是小风,真不愧神童之誉,古说骆宾王七岁能诗,然我要说,我们的小风,更有甚之。在此,我敢断言,有他二人,这诗社兴盛,将大有希望!”
诗人们纷纷点头。
老田一直声名不显,他们对他是礼貌性的客气,是本着提携后进般的宽大胸怀。而我,诗名虽也一般,但别的名气却一样样的都是硬货。加上这开业又有县领导来助阵,他们自然对我有点偏倚式的高看和不可思议的佩服。
但他们不知,我这诗才,实际上是有几十年的文化底蕴,加上好几年的锤炼。目前的老田,稍逊于我,可若是再隔几年,我便只能望其项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