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子?”李月凤从胡同尽头慢慢走近林欢之,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辽国?”
“夫人,说来话长,这是我们边城的护国大将军赵禄!”林欢之引荐赵禄与李月凤。
李月凤抬眼瞧了瞧站在林欢之后面的赵禄。她点点头道:“我知道,在救南玉娇的地牢里见过。由于场面混乱,并没有注意到林公子你。”
“夫人,您不是在陆家庄吗?怎么来到辽国了?您为什么易容成小伙子了?”林欢之好奇地道。
“这个……”李月凤欲言又止。
赵禄插话道:“李夫人,我们找一客栈喝盏茶吧,我有话与李夫人交代。”赵禄左右看了看四周,觉得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好!正好我也有话与赵禄将军说。”李月凤道。
三人一同来到一家客栈茶楼处,一一坐下。
“李夫人,家父您可认识?”赵禄问道。
“赵老将军岂止是认识,他算是我的恩人”李月凤眉头一紧,接着道:“听林公子说,他已经归西了,唉!你父亲其实是个好人,总是想保护一些人,但终究是命短啊!”
赵禄沉思了片刻,道:“家父临终前让我将一把短剑交付与您,您可否知道此剑?”
“他终于肯将短剑还给我了!那把短剑本就属于我!是你的父亲硬生生从我这里抢走的,我苦要多年,他就是不肯交还于我!”李月凤说话间眼里冒出一丝愤恨。
“我父亲怎会抢他人之物?李夫人,您是不是误会了?”赵禄没想到李月凤会这么说。
“既然你父亲让你把短剑交于我,现在请交给我吧!”李月凤双眼冷厉伴随着期盼。
赵禄右手伸入衣囊内,将短剑取出,双手奉上,李月凤刚要拿,赵禄突然把手一收,道:“李夫人,您能告诉我关于短剑里的来龙去脉吗?我父亲在其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为什么有很多人想要它?”
“不可以!你父亲说过让我告诉你了吗?肯定没有吧,我想他是不想让你参与其中!”李月凤眼里露出一丝冷笑。
“可,在下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父亲不让母亲知道短剑的事情?” 赵禄打算刨根问到底。
李月凤易容的脸突然变得僵硬,眼睛里闪出怒气,她有些不耐烦,道:“我现在需要办一件重要的事情,时间比较紧,不能在这与你废话了!赵老将军的遗言你已经做到了,其他的事情,休莫问!”说着,她起身去拿赵禄手中的短剑。
赵禄有些失望,但又无话可说,只能将短剑交与她,没有再阻拦。李月凤说得是对的,父亲并没有让他知道短剑的秘密,只是让他将短剑安全地交付与她。
李月凤收好短剑,转身刚要走,突然停住了脚步,回头对赵禄道:“南玉娇既然是你未婚的娘子,你要好生相待。”话完,只见李月凤几个箭步,踏出了房门。
赵禄和林欢之一时愣在了座椅上。
“少爷,短剑都给她了,咱也没问出个啥,真是空欢喜一场啊!”林欢之悻悻地道。
赵禄意味深长道:“通过与李月凤的对话,她对父亲既感恩又憎恨,这其中必有缘由。虽然不知道里面的秘密,但短剑到了她的手,她的性命堪忧!”
“少爷,李月凤是南轩的师妹,同为昆山道士的徒弟,咱们是否要把她的行踪告诉他们?”
“我也这么考虑,至于短剑里的所含的秘密,我想,从南轩和昆山道士口中兴许能得到一些信息!”赵禄站起身,坚定道。
二人话完,离开客栈,回到了太子府。
赵禄直奔南玉娇的房间,一开门,里面空无一人。
只见他眉头一皱,在房间里左右踱步,一身长衣,飘洒秀逸,他每走一步,衣带清风。
“南姑娘,你在吗?”他有些担心。
“表哥!”薛灵和林欢之大步走了进来,只见薛灵撅着嘴,水灵的脸颊尽显生气的表情,道:“别找了!南姐姐她在耶律太子房间呢!那个太子太霸道了!不让我进去,还把我挡在了门外!”
“怎么回事?”林欢之急切地问。
此时的赵禄脸色发沉,眼眸如飞雪一般冰冷,眼底深邃,难以捉摸。
“是这样的……..”薛灵把赵禄和林欢之走之后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灵儿,南姑娘病情尚未痊愈,怎么就走出去了呢?”林欢之不解道。
“起初我也不知道缘由,但后来听那两个丫鬟说南姐姐是想去见耶律太子!”薛灵下意识地看向赵禄。
赵禄的心“咯噔”一下,只见他握紧了拳头。
他们三人在南玉娇房里正谈论着,门突然打开了。只见耶律措横抱着南玉娇进来了。
“南姐姐,你的脚伤怎么样了?”薛灵眼睛一亮道。
南玉娇看到大家,有些不好意思,她挣脱了一下身子,想从耶律措身上下来,但耶律措却死死地禁锢着她,走到床边,将南玉娇轻轻地放到床上,起身对赵禄施礼道:“赵将军,南姑娘的脚伤,我已经为她涂抹了药膏,应该不几日,就能好了。”
赵禄不动声色,并未答话。
“赵将军,我想明日在府中举办一次专为南姑娘和薛姑娘即将痊愈的夜宴,还请各位届时参加!”耶律措背起手,凤眸轻轻一扫,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高贵让人不敢小看。
还没等赵禄说话,薛灵拍手欢呼道:“太好了,我们自然不能辜负太子的好意,理应参加!”
“灵儿!休要不知礼数!”赵禄一声呵斥。
耶律措随即道:“赵将军,请给在下一个面子吧!”
赵禄并没有应声,转脸却看向了南玉娇,他眼里射出一道寒光,南玉娇斜靠在床边,当她与赵禄的眼睛对视的一霎,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她有些害怕,她害怕看到赵禄的眼睛,不由低下了头。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赵禄,赵禄这几天对她照顾有加,他那么温柔,那么体贴,让她第一次体会到了从来没有的安全感。
耶律措也随着赵禄的眼光,转向了南玉娇,随即道:“赵将军不说话,那就是默许了!”
耶律措眉目传情于南玉娇,嘴角斜勾,一抹轻笑展现在脸上,南玉娇抬眼瞪了一下耶律措,好似嫌弃耶律措的轻佻。
耶律措转身走出南玉娇的房间,刚一踏出房门,他的脸瞬间变成了嗜血如魔的脸。
“赵禄!明日就看你自己的命有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