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怕刘亚美那张臭嘴,怕李非仁那双要把人生吞的下去的目光!
每一次的巨响都要把她吓得直打冷颤!突然“乓“的一声,吓得她捂着双耳蹲在那再也不敢去看去听,心“嘭嘭”地狂跳起来。
原来是刘亚美把一只瓷料的筷架扔到李非仁的身上,刚才那一声是筷架落到地板上的声音。受了强大攻击的他,愤怒的拳头马上,也不甘示弱地跟上来。
痛的刘亚美根本无法用脚来还击,就又抓起筷架。紧接着,连续不断的筷架就不停地落在他身上,这次是一大把一大把地扔。
顿时,白花花的筷架在地板上开了花,震得地板似劈劈啪啪炮仗响。见筷架扔完她又开始扔其他餐具。她已经被对方打的气红了眼。
“娘X,我妈从来都没有这样打过我,你想打就打啊!你当我是什么?是你发泄的工具可以让你这个王八蛋随心所欲啊!”她已经开始咆哮了。
而被砸得浑身疼痛的李非仁似乎失去了理智。
“FUCKYOU!”他骂完就索性抓住对方的长发,开始雨点般地拳头朝她打去,她想用脚踢,对方却先她一步,恶狠狠地用皮鞋踢着那两条又粗又白的赤裸裸的大腿。只痛得她没有招架之手,不停地用不堪入耳的秽语肆骂着,把对方的祖宗都带上了。
一听她还不肯讨饶不停地骂他的祖宗,本来想住手的他更不愿停下,又狠狠打了几拳。
骂声、响声、哭声不绝于耳,这惊心动魄残不忍睹的场面,早就吓得胆小的白澄躲到了后面的厨房。太恐怖了!她不禁问,他们俩至于这么互相残暴吗?纵然刘亚美再可恶,也不能把她打成那样!这一刻她有点恨李非仁!
最后自然是刘亚美又哭又闹败下阵来,长时间没见他们打架的人们,又目睹刚才那一幕非人的打骂。她趴在收银台无所顾忌地大肆哭着。
李非仁再也没理会她,跑到厨房间去了。大堂里顿时又象落潮般海面风平浪静起来。战后的狼藉留给服务员去清理。哭够了,她便默默走了出去。
几个女孩在一旁偷笑着,
“你们还有心思笑?把我的心都吓得快要跳出来了!”至今还心神未定的白澄捂着胸口道。
“她活该!”沈海潮幸灾乐祸道。
“你呀!就是心软,他替我们出气不是很好?”方丽真说着就用手抚摩着脸颊,“到现在我的脸还在痛呢!”
“怎么啦?”白澄问她。
“还不是被那个女人扭痛的!”对方委屈道。
“我也经常被她扭!”沈海潮也委屈着。
“我知道她不是块好料!但你说话也太难听了,她还是姑娘没有结婚呢!”白澄也反感使用“女人”这个词。
“我说你这个书呆子还真傻得不轻!难道她不是女人吗?他俩早就睡在一起了。记住凡是跟男人有过肌肤之亲,有过性交关系的女孩都是女人了。”方丽真认真地说着。
“还不刹车!越说越带劲了,也不害臊!”白澄臊得满脸绯红。内心却不得不承认对方说得不无道理。
“害什么臊?这一天你也会迟早要来的。”方丽真笑望着白澄。
“这么说你也是女人咯!”沈海潮没好气地反驳她。
“那当然!我肚子里都有孩子了,我也不是不敢承认!”
有几只筷架是从李非仁的脸上打过才落地的,他的脸就感觉火辣辣地痛。岂有此理!她倒是越打越凶猛了?不打她个下马威,让她败下阵来,今后自己还有什么颜面,在这些员工当中有威信?今后她不就骑在自己头上了?
直到离酒宴还有一个多钟头,刘亚美迟迟未归,这下李非仁才慌了神,没有她前面的大堂怎么办?她肯定是回家了。想到这一不坐二不休,匆匆脱下工作衣就动身回去找她。
没错,此刻的刘亚美正在家蒙头大睡。
静下来时,才发现被打的地方是钻心般疼痛!几个小时前被打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让她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对李非仁无比的憎恨!
她在幻想着,对方若在她面前的话,就会扑上去狠狠地咬他一口,把他撕裂!她感觉十分疲倦,可疼痛又折磨她根本无法入眠,心里是越想越伤心,但她的泪早已在餐厅哭干了。
正迷迷糊糊着,就仿佛听到钥匙开锁的声音,是不是他回来了?她料定他会回来的!回来要她去上班,因为今晚没有她这个主角,这台戏根本无法唱下去,所以他回来了。她要他亲自来请,这就是她回来的主要目的。
渐渐地脚步声越来越近,眨眼就来到她的床前,接着就有人用手摇她,
“快醒醒,都什么时候了快去上班!”连着叫了好多声,不停地摇晃就是不见反应。李非仁的火又一下子被点燃了,“哗”地一声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掀了起来。
这下轮到刘亚美光火了,她已完全被激怒,“嚯”地坐起身,
“你干什么你?还想打?”说罢就抓住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痛的毫无准备的他“哇哇”直叫,忙把手缩了回去。
“我说你这个女人心也太狠了吧!恨不得要把我吃了是不是?”他还在不停地甩着被咬痛的手。
“我狠?到底谁狠?你看看!”她边说边把浑身的伤处显示给对方看,直看的他是哑口无言。
“这下秃嘴没话了吧!告诉你这口气我永远咽不下。”
“那你说怎么办?我看我们还是以大事为重,想发泄的话等下班后再发泄吧!“
“不行!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我!我没脸见人!“
“别找借口了,说难听点我们当着那些人打架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要脸的话你也不会先惹起事端了。”
“你明明知道这些,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其实要想我不这样做也很简单!你乖乖地听话就什么事也没有了,酒宴马上要开始,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刘亚美沉默了,他说的没错凡事应该以大局为重,但她不想就这么算了。
“你也不希望这么好的酒宴,就这样被你给破坏吧!那我们的损失太惨重了!别犹豫了快走!”他也顾不得对方怎么想了,拉着她飞快地往外冲。先把她骗到餐厅应付好酒宴会。一切等宴会结束再说。
宴会的客人对菜肴是赞不绝口,这大大满足了李非仁那膨胀的虚荣心!他一边烧菜一边用流利的英语和外国客人亲切交谈着,向他们推荐本店的特色,并希望他们以后常来光顾,这样会使好邻更加蓬荜生辉。
同时刘亚美那张善于交际的嘴巴也没有闲着,站在另一张台子边也与客人兴奋地交流着。今天谢绝那些散客,每个服务员也分工到位。这些她早已安排好。因此显得有条不紊!
此时的大堂里,谈笑声、碰杯声响成一片。汪孝毓已烧好菜就等最后的一道铁板牛肉了,站了这么久双腿还真是累不堪言,就拿着烧菜的工具拖着沉重的步子找田树平去擦铁板上的油腻。
且说今天的田树平恨不得把一个人分成两个人用。今天是星期天没有客饭,中午只吃了一小碗的蛋炒饭,被他那张大嘴巴三两口就给扒光了。晚上的面条吃下去也象没有吃过一般,根本不能满足本来就饭量大的他,饿着肚子再超负荷的干活。
这个人是越干越觉得四肢乏力、两眼昏花,双腿累得都开始不听使唤的发抖。当汪孝毓找他时,他正靠在水池边吃力地洗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