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灿与慕墨泽一早便来到二皇子府帮着慕墨鸿打点迎亲事宜。看着满院不但有红绸轻纱装饰,还贴着金箔大红喜字。下人们也穿着喜庆的新衣笑语声声地来回忙碌。肖灿瞬间被这喜庆热闹的氛围所感染。
“轻点轻点,这喜钱可是有数的!”管家指挥着下人抱着直径九寸高九寸的雕花漆木圆盒足足十盒从慕墨泽与肖灿面前行礼而过。
“那盒子里面装了多少喜钱啊,看起来挺沉的。”肖灿随口一问。
“不多,每盒也就九千九百九十九个铜钱。毕竟二哥只是皇子还未封王,按规矩喜钱是不能过万数的。”
“一千枚铜钱是一贯,一贯是一两银子。光这一盒子就差不多是十两银子。那可是普通百姓两年的花销!”
慕墨泽想反驳,但张了张嘴还是无奈地将话都咽了回去。
肖灿光顾着看下人们捧着她没见过的东西忙来忙去,并没有察觉慕墨泽的小表情。自顾自兴奋地说:“听说二皇子的婚服是皇上亲自监制十分名贵华美。我早就想一睹为快了。咱们快过去瞧瞧。”说着,拉起慕墨泽的衣袖一脸欢快地往主院跑。
主院中红灯高悬装饰得更加热烈鲜艳。慕墨鸿一袭金线蟒纹祥云喜服端坐于院中花团锦簇的凉亭里。喜服的衣摆随着微风徐徐飘起,如水波柔柔飘荡闪着亮晶晶的光。闪耀却不庸俗一看就知价值不凡。
如此越发衬得慕墨鸿皮肤白皙、神采英拔、清隽雅致、风度翩翩、恍若画中人。可不知为何,肖灿总觉得慕墨鸿似乎有心事。
“二皇子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太好。”肖灿停住脚步小声询问慕墨泽。
“来。”慕墨鸿在俩人踏入主院时就发现了他们。脸上立刻露出惯用的温和笑容,朝肖灿二人招手。
慕墨泽与肖灿互视一眼,一起来到凉亭坐在石凳上。
“二哥,你刚才是在想念姨母吧。”慕墨泽直截了当地开口。“二哥,你如今大婚,姨母在天上定看着呢。她此刻定是十分欣慰的。”
慕墨鸿端起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听着慕墨泽的话含笑不语。过了片刻才道:“肖姑娘几日未在府中,张嬷嬷她们可是常提起你呢。”
“正好我也想嬷嬷了。那你们先聊,我去找嬷嬷说话。”肖灿说完起身离开主院。
“二哥,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慕墨鸿思忖片刻这才决定将查到的事情告诉慕墨泽。“三弟,你对蔡思思到底是何感情?可仍想娶她?”
慕墨泽没想到慕墨鸿会提起自己的这位青梅竹马,心中虽不似从前那般波涛汹涌但依旧泛起阵阵涟漪。诧异地问:“二哥怎忽然提起思思了?”
“前几日蔡思思入京曾来找过你。”慕墨鸿定定地盯着慕墨泽神色变化。
“她可有说是为何事?”
慕墨鸿见到慕墨泽脸上露出可惜与惊喜的表情心瞬间一沉。声音也跟着严肃冰冷。“我查到蔡将军要送蔡思思入宫,此事只差过明路。所以我要提醒你,不要和蔡思思来往,免得惹祸上身!”
“怎么可能?蔡将军最是心疼思思,他怎么忍心将思思送给父皇那样的老头子!”慕墨泽腾的站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慕墨鸿。
慕墨鸿冷笑,“你自小就在蔡将军手下当兵,可你真的了解蔡将军了解蔡家吗?”慕墨鸿起身走到慕墨泽身旁。声音温和循循善诱。“三弟,有些事我本不愿告诉你担心你受到伤害。可以如今形势我必须要告诉你。你错怪了慕墨江。当日害你的人不是他而是蔡将军。”
慕墨泽瞪大双眼,脸上写满怀疑与伤心。“二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明知你与蔡将军一家感情颇深,感激拉拢还来不及,若无证据又怎会说予你听!”慕墨鸿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说:“我还查到蔡将军背后有人。虽暂时没有查到蔡将军背后是谁,但我敢肯定他一直在利用我们来帮身后之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自小跟在他身边,他对我到底如何我比二哥你更清楚!”慕墨泽一把推开慕墨鸿怒气冲冲向外走。
他不知道二哥为什么会突然污蔑蔡将军,更不知道二哥此举有什么目的。但他却十分肯定,无论二哥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蔡将军会害自己。
“三弟,一定要小心蔡家。”慕墨鸿在身后提醒。
慕墨泽的态度虽在慕墨鸿的意料之中,但心中仍难免有些失望与失落。在这个弟弟心中,自己这个做哥哥的总归不及外人更值得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