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成绩出来了,吴灵芝的分数足足超过一本线60分,把小姑娘高兴得整天嘴角咧开着。
陈小东很高兴,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毕竟能够自己花了好多心血。
吴灵芝的高兴却是因为自己终于成了大学生,原来一直在心里认为自己是乡下人,低人一等,尽管暗暗的爱慕着陈小东,但常在爱慕和自卑的压抑中挣扎,现在终于可以和小东哥哥“身份”平等了,觉得自己可以平视了。
这个分数,可以选择的重点大学很多,北京、上海的都有,但她选择了东海大学,因为那是陈小东曾就读的大学。
按照乡下的习惯,考上大学要摆“状元”酒,七大姑八大姨舅舅叔叔什么的亲戚全都请到,作为辅导老师,陈小东当然在邀请之列。吴灵芝深怕他跑了似的,特意到砖瓦厂一路拽着他到她家,只是快到家时,才不好意思的松手。
陈小东一到,吴灵芝的父母赶紧把他请到最中间桌子的首席。陈小东推让再三,她的父母哪里肯,只得在那坐了。
乡下喝酒都是用吃饭用的碗,一碗酒足有半斤,喝的酒是自己酿制的米酒,甜甜的,醇香浓厚,很好喝,但后劲很足。
吴灵芝的父亲恭恭敬敬的端起满碗酒敬陈小东,一口喝了下去。
陈小东连忙站起来,端起自己的满碗酒,也一口喝下。她的母亲在旁边笑盈盈的看着,他们在心里把他当成了自己未来的女婿,大学毕业,年纪轻轻做了砖瓦厂的厂长,将来的前途定是无量,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来而不往非礼也。陈小东回敬了吴灵芝的父亲。一来一去,一斤米酒下去了。
乡下人比较淳朴,听说陈老师是恩人时,一个个轮着敬酒,饶是陈小东每人只是抿一口,一圈下来,也喝了不少。
晚上回去时,陈小东酒劲上来,大脑里麻麻痒痒的很舒服。身子感觉要膨胀开来,像要长出翅膀慢慢飘起来、飞起来。
月亮很亮,放眼望去,月光洒了满世界,远处近处的东西,因月光而分出了层次。
想到要和吴灵芝分别,为她高兴的同时也有几分失落和惆怅。
道路上洒满月光。他高一脚低一脚的走着,像踩着棉花。
路过丝绸厂外那片桑园地时,他感到一阵内急,便在路边哗啦啦的解决了事。
桑园地里传出哼哼吱吱的声音,陈小东不由得好奇心起,顺着声音的来源猫着腰钻了进去。桑园地分割成一块块的,高低层次不同,在一块高地紧接着的那块低凹处,一片白花花的身体在月光下十分显眼。
再近些,一对男女正在进行着背入式运动,女人俯着身,双手抓着一棵桑树作支撑。男人双手按住女人的臀部,正在一下一下的用劲,因啪啪的撞击发出了噗吱噗吱的淫靡之音。
男人累得气喘吁吁,女人的呻吟娇柔迷离。
寂寥无人的桑树林,只有这胆大偷亲的一双人儿。
眼见如此激情的一幕,陈小东的身体顿时有了反应,只觉得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开始有了变化,迅速发胀发硬。他怕自己受不了这刺激,赶紧撤了出来。
回到砖瓦厂自己的宿舍,一开门,感觉有些天旋地转,一头栽倒到床上。
酒后的疲倦和劳累迅速漫卷上来,很快的陷入了睡眠。
他不知道,身后一个身影一直跟着他。跟着他进了桑园地,跟着他转出桑园地,摇摇晃晃的回厂里,跟着他走进宿舍。
这个人影在宿舍外站了好一会,她在犹豫,要不要走进去。终于一咬牙,坚定的走了进去。
这个身影是吴灵芝。
她一路跟随,是怕他喝醉了,在路上出什么意外。
走进宿舍,发现陈小东已经睡了,他仰面躺着,窗户外投射进来的月光映照在他英俊的脸上,正在发出急促的呼吸。
吴灵芝在他的床边坐了下来,在一咬牙走进宿舍时,她忐忑的心里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的。
她知道,今天她心仪的小东哥哥喝醉了酒,又看了刚才那样令人兽血沸腾的场景,难保见到她后会十分理智。
如果他抱住自己,如果他要和自己那个,她愿意吗?……她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看到他睡着了,她忐忑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微微有些失望。原本已做好一切准备的少女的心现在竟然有点无处安放。
她痴痴的看着他的脸,伸出手去,轻轻的摸了摸那张令人心醉神迷的脸颊。
那张脸热热的,从手上传递过来一种暖暖的温度。
她慢慢的俯下头,把脸贴到了这张脸上。
耳宾厮磨的感觉真好。她的心里涌起美妙的感受。
突然,沉睡中的陈小东剧烈咳嗽起来,随即一大口秽物从口中喷吐出来。喷得陈小东的脸上满脸开花,边上的吴灵芝没有防备,也被吐了一身。
吴灵芝顾不上处理自己的衣物,赶忙找来毛巾和脸盆,为他擦去呕吐物,仔细的擦拭干净脸。
可是自己的衣服脏了怎么办?她看看熟睡的陈小东,找到他放衣服的地方,翻找出一件汗衫,迅速脱掉上衣,换上了汗衫。
汗衫宽宽大大的。
又找来一件干净的衬衫给他更换。
陈小东依然没有清醒,继续在睡梦中。睡着了的人身体沉沉的。
吴灵芝在一颗颗为他解衬衫纽扣的时候,手指不时触到他棱角分明的块状肌肉,心里阵阵泛起涟漪。
忍不住低下头快速的亲吻了一下他男性宽阔的胸膛,她为自己的大胆而吃惊、而骄傲,尽管是在夜里,但她还是感觉到自己的脸发烧发烫得厉害、心嘭嘭跳得厉害。
换好了衣服,她把他的身子轻轻扳过来,让他侧着身子睡。
她从孙二花的话中知道,一个人在喝醉酒的情况下,最好让他侧着睡,仰面朝天睡万一呕吐物吐出来,有可能会封住口鼻窒息而亡。
她用洗脚盆打来水,为他脱去鞋子和袜子,为他洗脚后,又把他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细细的擦干。
看见他穿着长裤侧身睡觉,吴灵芝想可能这样睡会不舒服,要不要帮他脱掉呢?她犹豫了会儿,决定还是给他脱了。
给他解皮带时,吴灵芝心里升起股自豪,觉得自己像个尽责的妻子。
皮带解掉后,吴灵芝发现裤子脱不掉,在某个地方卡住了,一看,她羞红了脸。陈小东的帐篷顶得高高的,成了个巨大的阻碍。
她只得伸手过去,把帐篷往下压压。没想到帐篷里热热的东西十分有力,硬得像根铁棍,力气小了还压不下。她想再用点力,但又怕把它压坏了,这东西压坏了可没处调换,也没法修补。
总不能把裤子脱到一半而半途而废吧?
她抓住长裤的裤脚管,双手一用力,没想到用力过猛,连同里面的短裤一起拉了下来。
吴灵芝羞得满脸通红。
奇怪的感受萦绕在她心里,她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些发软,心跳得快要跳出胸膛。
吴灵芝连忙找被子盖住了那里。
她烧了壶开水,加冷水调和后,从头到脚给陈小东擦洗着,擦到下面时,她扭开着头,擦得有些战战兢兢。
窗外的月亮向西移动了些许,吴灵芝忙活完后,已是满头大喊,她静静的在陈小东的床边坐着,看着侧卧的他睡得像个孩子。
真希望就这样看着他,一辈子;相伴着,一辈子。冷静下来后,吴灵芝为自己刚才的举动吃惊,今天她看见了小东哥哥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