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白雨战从家里拿出两万元钱,说是跟邻村瑶泉的朋友合伙养猪,从此他的身影便稀少在家里出现。白雨战平日是个不苟言笑的人,白鹤和在镇上木器厂做会记的姐姐白鹃从小就跟父亲有隔阂,他们都特别怕一副黑脸包工相的父亲。直到有一天白鹤从别人嘴里听到那个闲话……
“妈,是真的吗?”
从县里高中放假回家的白鹤只问过母亲一句,就狠狠地挨了苏凤英一记耳光子,打得嘴角都汩汩地冒血,白鹤什么也不说,以后也不再问,那是母亲一生中惟一一次打他。
但是,不问不代表不闻。当滋出石缝的野草冒头时,其实早已在地下暗暗生长了不知多少年头。白鹤不想让自己成为那丛冒头的野草。可是那些直杵心门的风凉话就像棱角凸出的石子硌得他心慌难奈……白雨战外面真的有个野女人吗?
白鹤不想知道答案,他也没有勇气去触碰答案。坊间传言,父亲的养猪合伙人——瑶泉的寡妇秦满月,就是他的野女人。白雨战去了瑶泉日夜不归,就是被这个风骚的荡妇给迷住了。
哼,父亲真是瞎眼了,难道那个可恶的恶女人有母亲长得美吗?
不可能,全白玉坪的男人们都能作证,苏凤英曾是方圆十里内公认的大美人,白鹤相信,在评论女人的姿色方面,男人的眼光是没有错的。他也是个男人,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这样的年纪,有些事情他完全能理解。
这就是白鹤痛并快乐着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