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常需户对门当,携手且为强强,
貌合神离各守温床,不过是蓄意出演,情早殇!
婚姻,多为选择黄粱,彼此情切心盲,
苦辣酸甜渐起彷徨,更哪堪倦意苟活,身已脏!
难姻,或许夜行不妆,良缘无人击掌,
魂牵梦莹单阳孤芳,偶相聚红袖添香,书文章!
----------------------------------------------------------
从高处看下去,外面已是素裹的世界,心境开了,更懂得欣赏那份洁净,那份静谧,那份清逸!
“可微,你别介意啊,说真的,未来的日子还早着呢,如果你遇到了合眼缘的,请务必……”
嗷~
一声痛呼发出,刚刚还在吐露真情,理性淡定的他,却大张着嘴巴。
“该,让你胡说八道,再有下次,你就等着我的拳头吧。”她松开合拢的两指,娇笑着。
他脖子一梗,直视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着,他的眼中有一丝道不明的复杂。
“就算你是克威,我也要说,女人的花季太短,就这样白白虚耗,我真的不忍心,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更应该理智。”
她直面他的直视,没有任何的闪烁,似乎做出了决定。
“女人本来就感性,尤其对待感情,你跟我谈什么理智啊,好吧,我也跟你讲一讲我的恋爱史,我知道,你的心中还存有不小的疑问。”
她拉过他的手,轻轻在上面划弄着,她在整理凌乱的思路,这些年,她一直不肯去仔细梳理,她怕突然的失控,此时,有他守护在旁,她的心境已然近乎圆满,她敢于去触碰那久远的疼。
“我家是标准的军人世家,第三代就我一个女孩,从小我就被双性培养,一直到大,都是走着家里铺好的路,格斗、射击、驾驶、国学、形体、外语……哪一样我都得学,我每天都很累,可我必须忍着。”
“好不容易长大了,家里又在帮我张罗着对象,他们想要的门当户对,其实就是联姻,那个时候,我已经在尝试着反抗了,我不想任人摆布,家里介绍的几个都让我打怕了,不是我嚣张跋扈,而是我想告诉那些人,打不赢我一切免谈。”
他伸出手捋着她的秀发,她温顺得像只小猫,谁能想到她就是当年那只发威的老虎呢。
“唉~可怜的孩子。”
“那天,你在台下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你跟院儿里的那些人不一样,说不清楚的感觉,大概这就是气度吧,可当你上了台,你居然连动手都不敢,一屁股坐地上了,像个无赖,比那些人还怂!”说到这儿,她露出甜甜的笑意。
“我那是识时务好吧,对了,你当时是不是好失望啊?按照书中的描写,应该是我大败天下群雄,最后把你也打败了,赢得了比武招亲的胜利,结果,完全不按照剧本来演。”他露出坏坏的笑意,不像无赖更像浪子。
“你呀,确实让我好失望,还真有点儿看不起你,可是,你的言谈举止却带着不俗的超脱,不经意间就让人上头了。你的话语,为我点亮了一盏灯;你的微笑,让我知道我还是一个女人;你的真实,让我决定做回我自己;当时我的心里就印下了你的影子,觉得跟你聊天很开心,我多想能再次和你交流,可你却狠心的抛下了我,领着若欣绝尘而去。”
说的是过往,却也是再一次的经历,她的情绪缓缓低落了下来。
“唉~我也好失望啊!”他愁苦着脸。
他的叹息牵动了她的神经,忙问道:“你失望什么呀?”
“我一直自以为很帅气,谁曾想,可微却视若不见,真是可惜了我这俊朗的外表和这胜雪的肌肤啊。”他继续着自我陶醉,却是轻轻抚摸着她的柔荑。
“去,别捣乱,还想不想听了?”她笑着拍落那不安分的爪子,情绪已然阴霾尽去,只余晴好妩媚。
“想听。”
“你狠心地走了,我却想了好多天,我觉得你说得对,如果满足了大人们的需求,我就要维持着自己都不喜欢的形象,到最后嫁给一个根本没感觉的人,过着枯燥乏味的日子,谁又会在意我开不开心呢?正因为有了你的鼓励,我第一次忤逆了爸爸和爷爷,我说出了自己想法,过程就不用讲了,反正就是不同意,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只要我一毕业,他们就会把我送去中都。”
她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似乎心有余悸,他回以温暖,轻轻揽她入怀,拍着她的后背,豪言道:“他们也不问问我答应不?”
“问你了呀,你不是没答应嘛!你说你为什么不答应啊?不咬你一口,实在难以解我心头之恨。”她推开怀抱,幽怨地说着。
他挽起衣袖,将前臂内侧送到她的面前,含笑招呼道:“来吧,这儿的肉最是细嫩可口。”
她亲启檀口咬了上去,并悄然留意着他的表情,随着力道缓缓地加大,痛楚慢慢增加,他抿嘴咬牙暗暗抵抗着,脸上却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那个孤独的小酒窝浮现在嘴角,生理上的痛感远非心理上的歉疚可比,越疼反而心理越轻松。
“你傻呀?怎么就不知道喊呢?”
她主动放开了咬合,泛白的整齐齿痕现出,她连忙哈着气,送去丝丝凉意,小心地抚摸着。
“是你傻好吧,心疼的是你,又不是我。”他笑意更浓。
“讨厌,给你咬,让你也心疼心疼。”她不甘示弱,如法炮制,将皓腕直接贴到了他的嘴边。
“我才不干这焚琴煮鹤之事呢,当此绝美,可以邀月小酌了。好了,你还是继续说吧,他后来怎么就同意了?”
他顺势亲了一口,她急忙收回,面带羞怯的浅红,煞是好看。
“后来我就把你出卖了呀,我爸爸开始还很生气,听着听着,他就皱起眉来,直到最后,我说了那四句诗,他想了一会儿,语气有所缓和,让我给他时间考虑考虑,隔了几天,他告诉我,你说得对,顺其自然,女儿还是女儿,否则,武家未必还是武家。”她再次停下不语,眼中带有惊奇,更有佩服与欣喜。
“没了?”
“后来你都知道了呀,我爸爸找到若欣的爸爸,提了那个事情,结果被你狠心拒绝了!我又想咬你了!”她眼中含笑,神态祥和。
“看来,这位武先生也是位妙人啊!佩服佩服!”他由衷赞叹着。
“你见到了,估计就不妙了。”她调笑着。
“我是不会见他的,我就是遥遥地敬佩一下而已。”他不见尴尬地豪言着。
“唉~好吧,最好别见,否则,他会让你知道,不是所有的雪花都是白色的。”
“好吓人啊!据我所知,雪花还有红色和黄色的,就不劳烦他告诉我了。”
他耸耸肩,以示害怕的动作,脸上却挂着无所谓的神情,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万一,他想见你呢?”
这一回,他没再断然拒绝,留了一线。
“想见我?请他先跟可微预约吧。”
“中信,他想见你,可不单单是因为我。”
“若不是因为你,我更加不会见他了。”
“那年我申请转业的时候,他发火了,如果不是我强行拦着,他又要准备找人调查你了。”
他的心中再次涌起满满的歉疚,轻轻摩挲着她的素手:“可微,谢谢你!唉~只是苦了你了。”
“中信,你不用自责,那个时候你都不记得我,我又凭什么去打扰你的生活呢?再说了,这些年,我也多次想过找你,可一想到你可能的态度,我怕我会当场崩溃,所以就退缩了,每次都是我心里的那个他,陪着我度过这些难熬的日子。”
她淡然的表情下,隐藏着让人心酸的忧伤,他却无力帮她纾解,他除了无用的歉疚,又能做的了什么呢?
“如果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真不知道我会是什么样子。”
“你肯定不认识我,你会挽着你的田冰,特装酷地对我说:朋友,别浪费时间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她憨声憨气地学着男人的腔调,开着并不好笑的玩笑,他只是隐约觉得,好像就在今天,自己已经说过同样的话!
“咱不得记仇的,今儿确实是我的错。”
“放心吧,我不会记仇的,尤其对你,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若得若失,亦是心晴!”
她的言辞是清新的,她的声音是清柔的,她的容貌是清雅的,她的心态是清松的,她的心境是清幽的!
最后的疑惑,他还是问了出来:“你为什么不直接说你是可微呢?”
“那天,在若欣的办公室里,我一下就认出了你,我几乎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我在努力克制着,我要保持矜持,我要让你看到最好的我!可看到你那茫然的神情,我就知道,你根本不记得我了,所以,我赶紧离开了!我不停安慰着自己,不要再心存幻想了,你早就不是他了。可我却管不住我自己,就去找了若欣侧面探听,她也没说你什么。后来,我要了那套茶具,在看到田冰照片的时候,我已经彻底放弃了,有那么仙气的女孩儿陪伴,你怎么可能会记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