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崇祯帝中计毁长城
锦衣卫奉旨抄贾府
话说崇祯帝以为袁崇焕和后金皇太极勾结，是后金军的内应，便传旨将袁崇焕送到菜市口，当众凌迟除死，其家小流放边关。又将孙承宗，贾宝玉等人废为庶民，并抄没其所有家产，家人流放西北玉门关。
这时北京城中的老百姓都十分相信袁崇焕就是卖 国 贼，纷纷走上街头去围观对袁崇焕的行刑。当押着袁崇焕的囚车从大街上慢慢的驶向菜市口时，燕京城街头人山人海，观者如潮，一些不明真相的老百姓，激愤的奋臂高呼道：“袁崇焕该死，应该千刀万剐，以泄民愤！”
他们还纷纷拥到囚车周围，用石子，菜叶，臭鸡蛋等物掷向囚车中的袁崇焕。袁崇焕面无表情的任凭杂物向自己身上飞来，一声不吭，似乎他的灵魂草已不在自己身上一般。押送的士卒们用力驱散围上来的市民，袁崇焕睁眼看了一下四周，什么也懒得说，心想：这些民众真是愚昧无知，自己忠心报国，不想落此下场，跟当年岳 武 穆也差不多，岳 武 穆啊！在下来也。”
到了菜市口，袁崇焕被士卒从囚车中拉了出来，绑在一张行刑台上，郐子手见了袁崇焕道：“俺也是奉命行差，你到了黄泉路上千万别怨俺。”他又给袁崇焕喝了一碗断头酒，那边监斩官高起潜宣读了布告，称袁崇焕勾结后金，图谋造 反，按律当凌迟处死云云。读罢，又听三声炮响，高起潜一声令下：“行刑！”
郐子手答应了一声，手持利刃走到袁崇焕面前开始行刑，这凌迟又叫杀千刀，是指把人千刀万剐了，有个规矩：必须让犯人挨刀还一时不会死，假如犯人挨了几刀就挂了，郐子手便是失职，轻则重罚，重则掉脑袋，所以郐子手也不敢大意，仔仔细细的一刀一刀将袁崇焕身上的肉都切了下来。下面那些围观的市民还真以为袁崇焕就是卖国巨盗。纷纷从怀中掏出银子来买袁崇焕身上的肉，市场价竟为一两银子一两肉。
他们买的肉后，还有人当场就生吃了下去，不一会儿，袁崇焕的骨肉俱被一抢而空。袁崇焕死后，尸骨无存，几个江湖上的朋友实在看不下去，偷偷将其衣冠埋葬于城外西郊，建起了一座坟墓。袁崇焕的家产全部没收入官，兄弟，妻子流涉三千里。
皇太极听说此事，乐得嘴都合不拢，像过年似的，他对天祷告道：“阿玛在天之灵有知，孩儿借朱由检这个傻小子之手为你报仇了。”
这时众将纷纷来请战要攻入燕京城中，活捉朱由检，皇太极一摆手道：“现在天气一天比一天炎热了起来，不利于我军活动，我八旗士卒不耐酷暑，还是以退为进，来日再来取这燕京城吧！”
众将也不敢多说什么，都齐声道：“遵旨！”于是皇太极便传旨班师，还写了一封信给崇祯皇帝，消遣了他一番，又命多尔衮断后。
再说贾府中人听说袁崇焕被杀了，想必会牵连到贾宝玉，正是人心惶惶，都准备各自逃命。哪有那么容易，早有锦衣卫将贾府团团围住，这锦衣为指挥使曹化淳对上次贾宝玉率军围剿东厂，西厂一事心中耿耿于怀，今日一看机会来了，便趁机前来报复。他命人将贾府团团围住，下令府内一个人都不许随便外出，违令这格杀勿论，又等刑部抄家的文书下达之后，带人闯入贾府之中，将贾府上下全部赶入一间大房子中关了起来，用封条一封，然后带着锦衣卫将贾府翻了个底朝天，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搬了出来，装在一个个大箱子里，照册登记。这些锦衣卫个个如狼似虎。在房中一折腾，把房中的瓷器花瓶等砸了个稀巴烂，到处都是瓷器的碎片，又将一下书籍扔的满地都是，一些小姐的衣服也被随地乱扔来回践踏。
府中的许多柜子被砸开，里面翻得乱七八糟，有的锦衣卫还将一些金银偷偷塞进自己的腰包中，有些锦衣卫还跑到小姐的闺房中在床上滚了几下，还将被子床单用刀切成一块一块。
这些锦衣卫折腾完了，将贾府中的屋子用封条一封，将一箱箱的财物装上车子运往户部，然后曹化淳留下一个副手率人在贾府看管贾府中人，自己得意洋洋的哼着小曲扬长而去，怀揣着从贾府中偷偷捞到的金银玉器，去城中青楼买笑快活去了。
再说贾府众人被关在一间大房子中，也不供饮食，不久众人都纷纷饿的眼冒金星，双腿发软。贾母年老体衰，本来就有病在身，现在一看这贾府的衰样，又急又气，双眼一翻，竟昏迷了过去。旁边王熙凤见了，心中大急，连忙扶住贾母，想全力抢救。许久之后，贾母徐徐醒来，用留恋的眼神看了王熙凤等人一眼，微弱的说道：“看来贾府这次是在劫难逃了，老身也活够了，你们要多各自保重啊！”语罢，气绝而亡。
王熙凤等人看了，纷纷嚎啕大哭。这时门外看守他们的锦衣卫听见房里一阵哭声，便骂骂咧咧的道：“你们这些罪犯家属，有什么好哭的，这叫罪有应得，谁叫你们主子跟反臣袁崇焕为伍呢！在哭老子把你们一个个都送刑部大牢中去等死。”这时王熙凤在房中说道：“诸位军爷，房中有一位老者过世了，望你们行行好，让我们好好安葬她吧！”
外面的锦衣卫一听有人死了，心想：这大热天的有死人不尽快安葬，可是很臭的，谁也不愿站在死人房前，为死人站岗啊！便同意道：“什么老不死死得真不是时候，那就抬出去扔到城外乱石坑去吧！”
王熙凤又唉求道：“这死者以前也是贾府中的长辈，这样草草扔了恐怕不太好吧！”
那锦衣卫笑道：“你们这些罪臣家属，你以为自己还多清高啊！你们马上就要流放大西北了，还有心管死人啊！在说你们的家产全被抄了那有钱财安葬死者啊！”
那王熙凤无奈，只得丢了自己往日作威作福的大 奶奶身份，陪笑着对那锦衣卫说道：“军爷，你就行行好嘛！”
那锦衣卫一听这声音也蛮悦耳的，便忍不住打开房门一看，眼前这个少妇还算有几分姿色，此人嘿嘿一笑道：“要我帮忙也行，只是你如何报答咱呢？”
王熙凤多聪明，早已明白他话里有话，又不敢得罪此人，便笑道：“军爷你想怎样呢？”
那锦衣卫一看有门，便道：“那你随我来，我问明情况便自然会帮你的。”说着将王熙凤带到一间小房子里，把门一关，笑道：“你倘若让我满意，我便帮你的忙。”语罢便动手动脚在王熙凤身上乱摸了起来。
王熙凤不敢反抗，只得强忍着曲辱，把眼泪往肚子里咽。
那锦衣卫摸了一会儿，还觉得不过瘾，便一把将王熙凤抱在怀中一阵乱啃，把手伸入她的衣服中上下游动，王熙凤如同一只小猫一般被其任意摆布。那锦衣卫感觉很爽，又笑道：“小乖乖，你的皮肤好光滑啊！”
王熙凤道：“军爷你别忙，那我托你之事如何啊？”
那锦衣卫答道：“这桩小事包在我身上。”
王熙凤又道：“我家二公子贾宝玉手握重兵，武艺高强，你就不怕他来找你的麻烦。”
那锦衣卫听了，心中一惊，浑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分兴致也没有了，便道：“既然如此，我也绝不食言，替你安葬那老人便是。”说着他起身出了屋子，王熙凤整理了一下衣饰也跟着走了出来。那锦衣卫又花了二两银子，雇了辆牛车，找来几个人把贾母的尸体抬上牛车，拉到城外煤山下安葬了事。
贾府众人并无人身自由，也没人去送葬，只得个个暗自流泪。这时贾芸等人一天没有吃东西，平时这些锦衣玉食的家伙，那熬得住这个罪，便纷纷喊饿要吃东西。
看管他们的锦衣卫一想：假如真把这些人都给饿死了，自己也不好向上面交差，便去厨房找来几个白馒头仍在地上，给他们吃。
贾芸一看，这些锦衣卫把他们当作狗了，就吃这些，便有些不满的道：“你们就给我们吃这些吗？”
那锦衣卫白了一眼他们，道：“你们这些罪犯亲属，有口饭吃已经算是不错了，难道你们还想吃山珍海味不成，别作梦了，爱吃不吃，不吃就挨饿，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贾芸等人开始还不吃扛着，等到了半夜的时候饿得肚子呱呱叫，实在扛不住了，只得从地上拣起几个白馒头，用手擦了擦，一口一口慢慢的啃了起来。这馒头放得时间久了变硬了，啃也啃不动，贾芸等人又哀求管理他们的锦衣卫给他们点水喝。
那些锦衣卫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一眼，骂道：“你们烦不烦！”说着从大观园的湖中提了一桶水放在他们面前，贾芸等人看了道：“这是生水，你们怎么让我们喝这个！”
那锦衣卫笑道：“有湖水喝就算不错了，等你们过几天被发配到了西北荒漠，在沙漠中没水喝，那就是马尿也照样得喝。”
贾芸等人气得七窍冒烟，心想：这世态炎凉真是令人感慨，想往日贾府得势之时，多少达官贵人趋炎附势，如今遭了难，竟如同猪狗一般。旁边贾环却安慰道：“算了，也许这就是命运吧，熬过这一回，等将来见到宝二爷，也许就会有翻身的那一天。”
贾芸一想也只好如此，便大口大口的喝着湖水，慢慢的啃着发硬的馒头。其余众人也纷纷过来吃了起来，这让饿极的时候，据说吃什么都香，很快这些饿鬼便风卷残云般的把地上的几个白馒头一扫而空了，有几个人还没抢到，只得饿着肚子，倦缩在墙角边昏昏睡去。
经过漫漫长夜，第二天天一亮，那锦衣卫指挥使曹化淳便踱着四方步，神气活现的来到府中，命人将贾府中的男女分成二列，又宣布道：“凡是非贾府直系亲属，家丁，丫鬟，厨房等人都各自回家，贾府直系亲属子女，各房姨太太全部换上囚犯的衣服，押往刑部暂时关押。”语罢，手下人拿出一套套囚衣，让贾府众人进屋换好衣服，然后一个个排队走出贾府向刑部徒步而行。
众人全部走尽，曹化淳等人也出了贾府，将大门一关，贴上一张封条，然后押着贾府中人骑着高头大马往刑部而去，一路上有不少路人见了，都停下脚步围观，还指指点点互相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道：“瞧瞧瞧！这个是往人贾府的二 奶奶，那个是荣国府的千金，往日披金戴银的，今日却穿成这样，真是二世为人。”
又有人说：“这些达官贵人，平日里享受惯了，也该让她们吃点苦头，活该！”有人幸灾乐祸的，也有人看热闹的，也有人看笑话的，有说风凉话的。
那曹化淳可真威，手里还拿着一根大马鞭，若贾府中有人走得稍微慢了一点，他便挥动马鞭劈头盖脸的打了下来。贾惜春体弱走得慢，就挨了好几鞭，听见贾惜春的惨叫声，曹化淳还十分高兴，心想：这贾府中的小姐美女还真不少，不如去请命押送这些小妞一路去西北玉门关，然后在这一路之上，一天玩一个，慢慢的把这些小妞都玩个遍，那多爽啊！想着，一行人来到刑部，先将犯人收监，这曹化淳又来向刑部尚书高起潜交差。
高起潜见了曹化淳道：“曹兄弟辛苦了。”
曹化淳忙施礼道：“卑职责任所在，不辛苦。”
高起潜又问道：“贾府中男女共有多少人啊？”
曹化淳想了想道：“直系亲属共计108人，不知何人流放西北玉门关啊？卑职愿请命押运这些人犯去西北玉门关。”
高起潜看了一眼曹化淳道：“这种押送小事，哪还需曹大人亲自出马，岂不是大材小用。”
曹化淳却道：“此事责任重大，卑职愿亲自去走一趟。”
高起潜也吃不准曹化淳说什么心思，心想：这家伙真蠢，如今兵荒马乱的，好好的京城不呆，去西北干嘛！这一路上响马多的很，这不是自己找没趣吗！说不定小命都会送掉。但他又不便明说，只得道：“曹大人既然有心为朝廷办差，那本部就命你为押运主管，明日起程吧！”
曹化淳听了，喜道：“卑职遵命！”心想：这一路上自己要好好享受一下贾府中的众千金美女们。他正想着美事呢！不料高起潜却又吩咐道：“听说这西北近来响马横行，曹大人此去要多多珍重啊！”
曹化淳听了，心里一下子凉了办截，有心后悔，但是这刑部的命令以下，是无法朝令夕改的，便只得硬着头皮上路了。看来这曹化淳是要牡丹花下死了，要知后事，请看下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