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行喘了口气,“现在怎么办?谁知道对方究竟几斤几两。”
“不慌,此时若让她逃出去了,恐怕以后更是后患无穷,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拼死一试。”楚晚棠说完又向他交代道:“你身上带伤,不宜再战,这里交给我,你速速出去看看能不能找来其他道长前来救援。”
魏云行也知道自己在这里只会是拖累,于是应道:“好。”
本来楚晚棠是打算这边拖住锦衣鬼,让魏云行赶紧出去,谁知道那鬼居然都没有正眼看魏云行,好像她眼里的敌人只有楚晚棠一个人一样。
楚晚棠见魏云行走了出去才回过头来,他几步疾行,身姿轻盈,步法流畅,却始终不到那锦衣鬼身旁,几个走位之后,楚晚棠看准时机,自那鬼身后一掌拍出,谁知那鬼竟然警觉无比,瞬息之间便回掌过来。
楚晚棠那一掌看似轻柔,却带着极强的后劲,而那锦衣鬼背后之人自然也不是善茬,手掌自然平直挥出,带着极强的悍猛之力,两掌相对,道门术法与诡谲之力相抵,激荡的身旁草木连根拔起。
楚晚棠与那锦衣鬼皆是身形一晃,连连后退,楚晚棠只觉得胸口郁闷,呼吸有些不畅。而那鬼更是直接一口黑血吐了出来,但她眼眸愈发红亮,楚晚棠丝毫不怀疑在这呼吸之间她已经恢复了全部的体力。
这可不妙啊,若是对方一直像无底洞一样越来越强,受了伤瞬间就可痊愈,那他迟早会被耗尽体力,然后被击败,看来必须要速战速决,一定要在她下一次更加强大之前于此地斩杀。
三清观后院最深处一个小小的房间内,一片冰蓝色的光晕萦绕,若是魏云行此时在的话,怕是会吃上一惊,因为这些冰蓝色的光都是从屋子里面的一个上了锁的木箱里面散出,而那木箱乃是他们观的世代观主所掌管,每位观主临终前都会把这个木箱交付给下一代。
木箱里面到底锁了什么没有多少人知道,只有掌管这个木箱的人才知道那里面是三清剑,是当年道门的祖师爷用过的剑,那剑身一片冰蓝之色,剑刃如秋霜。据说当年的道门祖师执剑破空而来,被一个凡人所见,那人心中惊叹不已,即使过了许久也难忘那一抹身影,于是画成画像,自此流传于世间。
自祖师爷消失于世间之后,他的剑便一直自封,从未再有过反应,不知辗转了多久流传到世间,最后落到了三清观的初代观主之手,三清观一名便是取自那三清剑。
其是按理来说,那三清剑除了祖师爷以外不会再有人能把它给解开封印,所以世人即便是得到了这一把剑也无用,但是三清观的历代观主生怕惹是生非,所以从来没有对外人说过。
然而这把自封了千年的剑,居然在此夜有了反应,剑身嗡嗡作响,震的那木箱都为之颤动。
另一边的院中,楚晚棠双手结印,而后一掌拍在地面上,数道泛着金光的红丝蜿蜒前行,行至那锦衣鬼面前从地下破土而出,像藤蔓一般缠住那鬼的身体往上不断生长,而红丝在楚晚棠的控制之下开始燃烧。
“啊啊啊!”
没有厉鬼能挡得住灵婴云火,这个锦衣鬼也不除外,她抬头不断的挣扎尖叫着,不过多时身上便已有多处焦黑的痕迹。
楚晚棠用意念控制着那些红丝,谁知道那鬼居然突然低下了头,眼眸中是愈发的鲜红,然后突然面色狰狞,紧接着冷笑一声,那数道红丝居然应声而断。
楚晚棠目光一寒,腾空而起,从上往下直直朝那鬼冲去,当头往下拍了一掌,那锦衣鬼居然没有躲开,而是抬手迎上,两掌相对之间,在那千钧一发之时,楚晚棠便感觉到了她的力量比方才又精进了一些。
楚晚棠不敢再硬打下去,手腕一翻,便借着那股力量使自己稳稳落在了不远处的地上,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气息,脑海中万千思绪闪过。
这锦衣鬼随时都能恢复满血状态,甚至每打一招力量都能更进一步,如果是硬打下去,只会对自己不利,看来为今之计恐怕只有把时间拖延下去,等待魏云行把救援的人带来。
而另一边,魏云行正坐在一辆出租车上。
那司机频频从后视镜中偷偷的瞄魏云行,这人大半夜的带着一身血坐车不说,而且一报目的地居然是一个道观,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魏云行知道那人一直在偷偷的打量他,也明白那司机心中的疑虑,但是他没法解释,于是就一句话也没有说。
“咳咳咳......”
魏云行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烧着疼,也不知道三清观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那司机看着他嘴唇发白,又一个劲儿的咳嗽,还带着一身的血,真害怕他一个没挺过去,死在了自己的车里,所以他踩准了油门,一路超车疾行。
他们笠江省召北十四州一直都有道教协会,魏云行对于协会里举办的各种活动一直以来也都有所参加,所以说对于各方道观的道长倒也认识一些,再加上三清观的名气在本地还算是比较大的,所以前来主动结识的道长倒也有不少,总之,魏云行跟同行的关系还算不错,如今有难,倒也不愁请人前来支援。
魏云行第一个去的地方就是太和观,因为太和观观主张承生是十四州道教协会的会长,如果有了他的支持,那再想找人来支援便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