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陪我们哥俩进去一趟好不好,我们找警察有点事,”麻杆见此情景,随便找了个理由说道。
“不好不好,我不去见警察,我要回家,”老人听了麻杆的话后,一脸抗拒的站在原地,不停的摇着头说道。
“麻杆,大娘怎么说也不进去,这可如何是好,”见劝说了半天,老人依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半步都劝不动,疤瘌有些着急的问道。
“嘴上说不管用,只能来硬的了……”麻杆撸了撸袖子,将心一横答道。
“麻杆,你想干什么,别胡来啊,”疤瘌听麻杆这样说,担心他再做出什么鲁莽的举动,赶紧说道。
“妈,得罪了……”麻杆在嘴上说完这句话,紧接着走到老人跟前,试图想凭借自己的力气强行将老人背起,只不过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低估了老人的实力,只见老人在奋力从他瘦弱的后背上挣脱出来后,疾步往回去的路上跑去。
“妈,您慢点跑,小心别摔倒了……”麻杆没想到老人的力气竟然这么大,一边赶紧迈开脚步在后面追着,一边高声提醒道。
“不去见警察,我要回家,”老人在全力向前跑着的同时,继续在嘴上喊道。
“麻杆,都怨你,不让你硬来你偏不听,马路上车这么多,大娘要是出现什么意外,我拿你是问……”疤瘌手里拎着东西,吃力的跑在麻杆后面说道。
“先别埋怨我了,追上大娘要紧,”麻杆也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莽撞之举,加快脚步跟在老人身后说道。
三人在马路上你追我赶的跑了一会儿,老人终究因为体力不支脚步逐渐放慢下来,直到最后实在筋疲力尽跑不动了,才不得已靠在路旁的一颗树下大口喘起了粗气。
“妈,我们哥俩发现您老人家的体力是真好,不仅力气大,跑步的速度跟年轻人也有的拼,”麻杆和疤瘌追上老人后,停下脚步气喘吁吁的说道。
“我想回家,不去见警察,”老人开口还是这句话,望着麻杆和疤瘌说道。
“行,您想回家我们就带您回家,不去见警察了,”顾及到老人的情绪,疤瘌顺着她的话说道。
“真的吗?你们没有骗我,咱们真能回家了?”得到疤瘌肯定的答复后,老人转头盯着他问道。
“妈,我们不骗您了,这就带您回家,”麻杆也在嘴上妥协下来,无奈的摇摇头答道。
拗不过老人倔强的脾气,麻杆和疤瘌在马路旁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待气喘匀了,便带着老人坐上了回村的客车。
“麻杆,咱们真要带大娘回村里吗,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把她老人家带回去,总感觉有些欠妥,”客车行驶了一段时间,疤瘌转头望着靠在自己肩头已经睡着了的老人,小声冲麻杆问道。
“不回村还能去哪儿,派出所大娘又不肯去,难道要把她一个人扔在马路上吗,”麻杆瞅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疤瘌反问道。
“可咱们就这么把大娘带走了,大娘的家人要是找她怎么办,”疤瘌说出自己的疑虑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先回村把大娘安置好,等过两天咱们抽时间再到市里来一趟,去派出所跟警察说明情况,”麻杆叹了口气说道。
“跑了老半天,估计大娘也是累坏了,咱们这么说话都没把她吵醒,”稍微挪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肩膀,疤瘌帮老人理了理滑落到鬓角的头发说道。
“疤瘌,你还别说,这大娘长得慈眉善目的,脾气有时候跟个小孩一样,咱俩要真有这样一位母亲,日子肯定过得比现在还要幸福,”麻杆往老人跟前靠近了些,有感而发的说道。
客车一路向前,驶向王家村的方向,麻杆和疤瘌就这样守在老人身边,一步也不曾离开,直到到达最终的目的地。
“妈,您醒醒,咱们到家了,”见到地方了,疤瘌推了推身旁熟睡的老人说道。
“到家了吗?我怎么睡着了,”老人醒来后朝周围望了一眼,迷迷糊糊的回复道。
“疤瘌,你拿好东西走在后面,我扶着妈下车,”麻杆在嘴上冲疤瘌说完,接着搀扶起老人慢慢从车上走了下去。
“儿子,这是咱家吗?我瞧着怎么这么陌生,就跟从没到过一样,”随着麻杆从车上走下来,老人往旁边望了望,迷茫的问道。
“妈,这条路就是通往咱家的路,坐了一路的车您也辛苦了,车上也没吃什么东西,我们这就带您回去,给您好好做顿吃的,”麻杆笑了笑冲老人答道。
“麻杆,疤瘌,你们两个好不容易有时间休息一天,坐车去哪儿玩了,”经过村口的几个村民,无意中瞅见二人从车上走下来后,随口打了声招呼问道。
“去市里买了些东西,麻杆欺负人,一路上都叫我拎着,”扭头回答着村民的话,疤瘌晃了晃手里的大包小包,不忘控诉了麻杆几句。
“麻杆,你身边的这位大娘是谁啊,是你家的远方亲戚吗?”村里人都知道麻杆和疤瘌的来历,故此这样问道。
“这位大娘是……”
“什么大娘,我是他们两个的妈……”还没等麻杆接话,老人就抢着答道。
“麻杆,这位大娘说什么?她是你们的妈?你们两个不是孤儿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几个村民听老人这样说,惊讶的瞪大眼睛问道。
“这事改天有时间再跟你们解释,这会儿我们赶着回去,就不跟大伙唠了,”尴尬的回复完村民们的话,麻杆赶紧低头搀扶着老人快步从大伙身边走了过去。
“你们这帮人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我儿子有名有姓,怎么可能是孤儿……”从大伙身旁走过去的时候,老人还带着情绪转头瞪了这几个村民一眼,嘴里不满的嘀咕道。
“不好意思了,各位,我妈脾气有点大,有得罪之处你们别跟她一般见识,”代替老人跟大伙笑着道完歉后,疤瘌费力的往上提了提手里的东西,跟在麻杆身后疾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奇怪,麻杆和疤瘌又不是亲兄弟,怎么会有同一位母亲,这里面难不成还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内情,”望着三人逐渐走远的背影,村民们歪着头不可思议的议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