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点半,她被平时养成的生物钟准时叫醒 直起身子冲床坐骑,朦胧之中抓了抓乱棚的秀发好大一会才回归到现实之中。
幽暗的房间里伴随着橙色的灯光亮起,也显露出它原本的面貌。
房间中等大小,但却摆放着一张很大的双人床,她抚着这柔软至极的温柔乡一边想着夏老师是如何将这大家伙塞进来的。还未等她得出确凿的答案,一阵清幽的香味传到她的鼻尖,嗅着这陌生但又感觉如此熟悉的香味,她的双眼闪烁着迷离与空洞,看着这不大的房间,巡视一圈,最终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右手腕上那不知何时多出的泛着棕红色手链上。
看着灯光下红润的光泽,和那难以细腻的琢痕,两只招财瓷猫在小巧的紫色璎珞流苏的衬托下闪着莹莹光亮。
恍惚了时间,迷醉了一纪。
伴随着浴室喔喔作响吹风机声音的停歇,她穿着不大得体的宽大白色衬衫,靛蓝色的短裤。眼神里带着羞怯轻轻慢移至客厅的拐角,脚步微顿一双小手仿佛被涂抹了胶水牢牢地贴在墙上,不大脑袋一点点的探出,仿佛是做错了事的小女孩怕被抓包似的。
客厅内静静的,只有他坐在在沙发上快速敲击键盘时发出的机械声。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存在,他手中的动作慢了下来,抬头看向她的方向。
四目相对,真真切切,是难以遮掩的暖。
看到他投射来的目光,对视的一瞬间她全身的气力就散了,宛若前一刻还充斥着风浪与雷电的大海下一秒便化为没有一丝涟漪的湖面。
过了好半天她才小脸微红的抿着嘴,目光微垂不敢再同他对视,小手捻着衣角来到沙发旁。看着他毫不掩饰目光,原本就已经粉嫩的脸颊更红了。
“你……”未等他把话说完,她就像自投罗网的小鱼一般,吞吞吐吐的说到。
“昨天……昨天来得及,也没考虑到这样就……就没带换洗的衣服,所……所以我就在夏老师的柜子里取了最能穿的一套衣服了~~。”
“这……”
“对了!对了!”,她欲言又止的用手指了指手腕处在空中摇曳的手链。
“那个,我跟爷爷要的紫檀边角料,反正他老人家拿来也是炼香的,我就同爷爷要过来,平时没事就雕了这些,但……后来不喜欢了,嗯~就给你了!”他看着她那模样在一刹那间心中一扇尘封已久的大门有了一丝松动,他痴痴地望着可人她顿了好半天才随着她的目光看去,便快速收回了难以收襟的目光,尽可能的用随意的话语回复道。
“你……你如果不喜欢的话,就丢掉吧!”此时他眼中夹杂着无意与期盼的神情再次望向她澄澈的双眼补充到。
听他这一说刚泛甜的内心刹那间姜苦了,整个人仿佛被定格了一般。这……手链,它顿时间不香了,紧接着又听他这么一说,她整个人算是被温水浇一边又被冷水浇了一边,湿透透的。
“这人歹是有多自负,多自负,我,我怎么会和这种人在一个屋檐下”她心想着,嘴边再也压抑心中的咆哮。
“死老夏!,你给本宫听好了!,我再也不理你了!再见!......不对!再也不见!”心中的小宇宙终于爆发了,要不是打不过早就把他一脚踹到西伯利亚去伐木去,可现在的她只能强装做待爆火药桶,利落地转身向房间走去,不多时就传来木门的哀嚎。
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是万般无奈,身体也在她离去的那一刻失力的倾倒在沙发上,双眼些许空洞的看着洁白的天花板。
“公主……我……错了还不行吗!”
“你什么时候才能呼唤我的--名字”眼泪从眼角划过,还未落便若流星般消散,无迹,仿佛一切从未存在过......
窗外下起了微雨,浸没了城市,朦胧了人群。一个小女孩在雨中倾尽全力的奔跑着,没有方向,没有目地的奔跑着,撞在一个又一个如泥塑般的躯体上。
崩塌,碎裂,瓦解。静谧的世界里一遍又一遍的回荡着女孩无助且恐惧的道歉声,何地,何人一概不知,一概不懂,她的世界本应向残阳一样一点点黯淡下去,直至死寂来临......但这一切都不再将发生,直到一双手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