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一台无声的戏剧,你在演,天在看——题记
谁能料到,一向平静的小山村里,会发生这样一桩离奇的血案,一个正值中年的男人死了,头上被坚硬的铁钉耙子扎出五个黑乎乎的血窟窿,凶手没有逃逸,真相却令人称异,因为,有两个人抢着去当凶手,这年头,谁还见过这样的怪事……
七月里的天热得盖过蒸笼,两台大圆木桌一摆,将苏凤英家的地占了大半,五斤大肥猪肉炖得浓香四溢,香味儿沿着白玉坪的旮旮旯旯飘到核桃林外的木板桥。四凉四热八个配菜上齐,村主任白俊河一张猪腰子脸早已喝得泛出油光,一对花眼珠子直勾勾盯着凤英扭来扭过的两片圆腚发呆。
七八个男人吆五喝六地划开大拳,唾沫星子夹着熏天的酒气在席上飞溅,烧完菜的苏凤英拉了帮厨的素贞忙往席上挤,这边白俊河一呼喊,众人急给让开两个空,“瞧你们一个个都白长个出气窟窿,这凤英炒的肉岂是白吃的,瞅瞅东峪(白玉坪所在的镇)八村哪个家伙有这口福,快,主家过来,都他妈起来给老子敬酒!”白俊河瞪着眼睛吼。
这村主任长得五大三粗,人是个直性子,就是一喝酒便满嘴喷粪,村里人倒也司空见惯,他本家的兄弟白四补便趁着他的话题起哄:“凤英啊,你干一杯酒,白三(指白俊河)喝一碗呢,这酒他可白喝不得,这回咱白鹤争气考到北京,他咋不得拍一巴掌意思!”
白俊河驾不住逞,果真从大裤衩中掏出五张崭新的百元大钞拍在桌上,斜起眼睛嚷:“这钱老子早准备着哩,咱大侄子考到首都,这在白玉坪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你四补他妈起什么哄,凤英,干这一杯,让他龟儿子瞧瞧!”
苏凤英呵呵一笑,也不推托,飞起一脚踢在白俊河腿肚子上,大大咧咧说:“白三你给倒酒,我去夹点菜,让白鹤给文来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