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霓苏怀孕八个多月的时候,司彤月家的公司破产了,大快人心。
魏久棠对她的承诺,做到了。
司彤月一无所有。
倒是魏母依旧和她不对付,隔三差五地来说一道。
魏母从前就看不上张霓苏,现在更加看不上。
直到张霓苏生产的这天,她也没来过医院。
张霓苏是早产,这时候魏久棠还在外出差,鹿饮溪作为陪产和她一起进入了产房。
段初霁和魏父在产房外等待。
段初霁仿佛感受到了鹿饮溪生孩子时的那种紧张和焦虑,当时她身边只有张霓苏。
张霓苏生的不是很顺利,在里头十几个小时才把孩子生下来。
一早进去到晚上才出来。
魏久棠匆忙赶回来时,张霓苏和孩子都已经在病房了。
没来得及看孩子一眼,就先看了张霓苏。
“辛苦了,老婆!”魏久棠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摩挲着。
张霓苏看了魏父一眼,道:“爸,你先回去休息吧!”
魏父在医院也呆了整整一天,确实也累了,他点了点头,去看了一下孩子,才安心地离开。
“是个带把的,阿棠,跟你长得一样一样!”段初霁话说的有些酸酸的。
他儿子如果还在,都上幼儿园了。
“你也回去吧!”鹿饮溪看了他一眼,道,“在这也帮不上忙!”
段初霁倒是没和她掰扯,白天帮忙跑跑腿,现在确实也帮不上忙了。
“阿霁,你也加把油!”魏久棠脸上的笑意藏不住,来到婴儿床前,看着里面躺着的小小的人儿。
段初霁走之前捏了一把鹿饮溪的腰。
这货他到现在都没睡上,去哪生孩子都不知道。
“小鹿,还好有你在!”
这次,要是没有鹿饮溪在,魏久棠真的会担心死。
“魏久棠,你以后要是对苏苏不好,我就和苏苏过算了!”鹿饮溪开玩笑道。
“可别,你要过和段初霁过去,他这几年挺难的,他妈妈身体越来越差了!”
“魏久棠,你少管人家家事!”张霓苏不叫他继续说下去。
接下来谁也没再开口说话,魏久棠静静地看着他儿子。
在医院里呆了三天,张霓苏出院后就去了月子中心。
这一呆就是个把月,简直把张霓苏闷出了青苔。
好不容易从月子中心出来,回去还得继续坐十来天的月子,张霓苏生无可恋。
魏久棠到底还是宠着她,怕她辛苦没让她给孩子喂养母ru,吃的奶粉,还叫了两个阿姨来家里帮忙,一个带孩子,一个照顾生活起居。
张霓苏也不知道魏久棠他妈对她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还是有什么大病,愣是一眼也没来瞧过孩子,只在满月酒的时候露了。一面。
反倒是魏父隔三差五地带东西来看孩子,这没多久婴儿房都让他买的东西给塞满了。
张霓苏觉得魏久棠的善良一定是随了他爸。
魏久棠的儿子也善良,吃饱了睡,睡醒了吃,很少哭闹。
挑了个好日子,魏久棠贼溜溜地爬上了张霓苏的床。
张霓苏可是记着之前的仇,一点也不搭理他。
“老婆,有了儿子你不想我了?”魏久棠在她身上到处点火。
“你儿子是捡的?你不给他吃母ru!”张霓苏轻哼了一声。
“他吃了,我吃什么!继承老子的财产还想吃他娘的奶?想得美他!只能我吃!”
“要脸吗魏久棠!你跟儿子抢吃的!”
魏久棠这身板,张霓苏在他身下倔不过三秒,就被攻占了领地。
“还装呢?叫的这么大声,一会儿阿姨都该听见了!”魏久棠贴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好饥渴,老婆!”
张霓苏让他别逼逼了,快点儿。
整个孕期两人都没有过性生活,魏久棠也是够能忍的。
正在兴头上,魏久棠的手机响了,段初霁来的电话。
一听是鹿饮溪出事了,张霓苏什么劲儿都没了。
鹿饮溪和司彤月干上了,正在派出所调解。
张霓苏和魏久棠赶到派出所时,她们还在吵得不可开交,警员都拉不住。
“吵一晚上了!”段初霁尴尬地说道,实在劝不下来。
张霓苏看了一下鹿饮溪,脸上有被指甲挠伤的痕迹,生龙活虎的,其他地方应该没受伤。
反观司彤月,鼻青脸肿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苏苏,一起打狗!”
“饮溪,别闹了,跟她的费什么口舌,赶紧把字签了,走了!”
在张霓苏的劝说之下,鹿饮溪才放弃了和司彤月继续吵下去的念头,在调解书上签了字,最后段初霁赔了点钱才算了事。
走得时候,鹿饮溪责怪段初霁不该打电话给魏久棠,麻烦他们跑一趟。
魏久棠确实不太得劲,办事到一半,强行中断,一脸地欲求不满。
“你浪费那时间跟那女人吵架,还不如跟我回去做点爱做的事!”段初霁也是没辙了才喊他们来,要不鹿饮溪还得继续吵上两小时。
“做你大爷!”
“我跟你说过了,我大爷岁数大了,经不起你折腾,我替我大爷受过!”段初霁把她塞进车里,“晚上去我那?”
“不去!要么送我回去,要么把我放在路边!”鹿饮溪翻下补妆镜,看了看脸上的伤,一点浅浅的指甲痕。
被拒绝了无数次,段初霁早就习惯了,
“鹿饮溪,我妈催我成家了,你知道她身体不好!最后跟你不成的话,我也许就随便找个女人凑合了!当然,不管是我还是我爸妈,他们最喜欢的还是你!”段初霁看了她一眼,继续说着,“我也劝自己放下过,可我还是爱你,不知道中了什么邪!”
鹿饮溪避开段初霁的视线,扭头看向窗外,“段初霁,有合适的你就结婚吧!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不想把心再放在谁身上!你也别把心思放我身上,我没心了,对你,也是真的没感觉了!”
段初霁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听她说这些话,心里真的挺难受的。
一颗心碎了又粘好,粘好又碎了,反反复复,全是裂缝。
鹿饮溪也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