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鹿饮溪陪张霓苏逛商场购置母婴用品,碰到很久没见的司彤月。
依旧是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就在两人要擦肩而过的时候,司彤月故意用力撞了一下张霓苏的身体。
张霓苏踉跄了一下,被鹿饮溪扶住。
“干什么!”鹿饮溪用力推搡了一下司彤月,“想打架啊!”
鹿饮溪正好心情郁闷,无处发泄。
“你敢再碰一下苏苏,我剁了你的臭爪子!”
司彤月不屑地笑了一下,抬脚正欲往前走,张霓苏默默伸出脚绊了一下,将其绊了个狗吃屎。
“还别说,这条假腿还怪好使!”张霓苏扬扬眉,淡淡地说道。
鹿饮溪鄙夷地看了司彤月一眼,扶着张霓苏走了。
留下司彤月在地上骂娘。
“她蹦哒不了多久了!要不了多久,就该去地摊上买衣服了!”张霓苏笑道,“魏久棠在搞她家的公司!”
季鸣洲也掺了一脚,司家很快就要凉凉。
段初霁也分了一杯羹。
这回不凉也得凉。
段初霁与她无仇,纯粹是图点利,还有好玩。
“魏久棠,可以啊!”鹿饮溪觉得魏久棠总算干了件像样的事,还以为他就这么放过司彤月了,没想到还藏有后手。
魏久棠温水煮青蛙,将司彤月熬死。
“今天段初霁生日!”张霓苏忽然转移话题。
“我不想去!”
张霓苏笑而不语。
鹿饮溪一路都在物色礼物,还说不想去。
嘴上这么说,但晚上鹿饮溪还是到场了段初霁的生日会。
送了一条领带给他。
她实在想不出来送什么。
其实鹿饮溪送什么段初霁都喜欢,不送也高兴,黏在她身边,老婆老婆的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已经复合了。
“段初霁,你别不要脸了!”鹿饮溪烦他,默默往边上挪了一下,和他拉开距离。
张霓苏和魏久棠没有呆很久,就走了。
主要是魏久棠不让孕妇呆了,包厢里太吵闹。
张霓苏眼巴巴地看着鹿饮溪和小哥哥们喝酒摇骰子,自己却被某人拖走了。
她走的不情不愿。
魏久棠快被她气笑了,“行了,别舍不得那些小白脸了,回家了!”
张霓苏翻了个白眼,“回家有什么意思,能看不能用,烦死了!你让我进去再坐会儿?”
“他们,你就能用了?这就想给我戴绿帽子了?”魏久棠将她塞进车里。
张霓苏从鼻孔里轻哼一声,不再说话。
回去以后,张霓苏就抱着魏久棠,脱他衣服,摸他腹肌。
总之一副要强了他的样子。
“你是不是想憋死我,魏久棠,你外面有女人了吧?”
“小心使得万年船,再忍忍吧!”魏久棠怕了,好不容易又有了一个孩子。
“哼!”张霓苏推开他,“你给我等着,等我卸货了,我就憋死你!”
魏久棠宠溺地笑着。
憋着可不止她一个人,他也憋得慌。
但他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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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霓苏走了,也没影响鹿饮溪和小哥哥们喝酒,那一杯又一杯,段初霁拦都拦不住。
不出意外,就上头了,散场的时候,扬言要带一个回家一起睡。
简直喝到了六亲不认。
段初霁的女人,谁敢跟她走?除非不要命了。
他在这个圈子里出了名的痞。
人走光了,就剩段初霁和鹿饮溪。
鹿饮溪白了他一眼,走在前头。
段初霁赶紧跟上,“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去酒店!走个肾!”
段初霁愣了一下,以为听错了,嘴上没回复,却屁颠屁颠地就带着她去开房了。
几乎是刚进门,段初霁就忍不住去亲鹿饮溪了。
鹿饮溪推开他,道:“段初霁,今天算我犯贱!”
“别这么说,成年人的需求而已,喝了酒需求更大,你找别人也是找,以后就找我!”
“先说好了,走肾不走心,谈情不说爱!”
“你爱不爱我,我心里有数!”段初霁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唇角。
他现在已经不太能感受得到她的爱了。
也许有,但不多。
段初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她不可,也许是心里那份执念。
放不下,抛不开。
鹿饮溪低头轻笑了一声,然后立即又抬起头吻住他。
段初霁将她抵在墙上,吻的又凶又狠。半晌,他又道:“鹿饮溪,晚上我要弄死你!”
“那年你弄那个女的,是不是也这么狠?”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喝的太醉了,也可能是她弄我,你信吗?”
鹿饮溪当然不信。
他肯定有感觉。
还很好,不然不能有第三次。
段初霁不想废那么多的话,抱起鹿饮溪到了床上。
突然间,鹿饮溪就没了兴致,推开段初霁,说了句:“还是算了吧!对你没多少感觉了!”
段初霁躺了很久,也没说话,黑暗中,两个人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原来,真的已经没法将就了吗。
本来想搞死她的一晚,到最后,洗了澡,却只是抱着她,什么也没做。
段初霁真的怂了很多。
鹿饮溪觉得他变了很多,换做以前,绝对忍不了,现在箭在弦上,他硬生生给忍下来了。
逐渐地趋于沉稳内敛。
说出来都能让人笑死,段初霁抱着鹿饮溪就这么睡了一晚,什么都没干。
开房睡觉来了。
直到早上,段初霁脸上都不太对劲。
欲求不满,大概就是这样。
鹿饮溪不拒绝他的亲吻,却抗拒他更深入的探索。
“把老子骗到这里来,一颗子弹不让发!鹿饮溪,下次你必须得让我发,不然枪要爆膛了!”
“赶紧滚吧!烦人!不知道自己解决一下?”鹿饮溪拿脚踹他,“顶我一晚上,死不要脸的!”她很清楚,段初霁也在熬她。
段初霁嘴角噙起笑,穿好衣服率先离开了,急着去开会。
虽然什么都没做,但鹿饮溪被他顶得一晚上没睡好,这会儿倦意袭来,怎么都熬不住了。
段初霁走后,她才睡了个安稳觉。
走肾不走心,谈情不说爱,她终究是做不到。
鹿饮溪没有张霓苏那么洒脱,张霓苏可以把性和爱分得那么清,她却一点都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