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以后,小姑娘慢慢苏醒了。她感觉全身疼痛,脑袋更是奇痛无比。她想到那个地痞又把自己的银子抢走了,她留下了眼泪。
“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也许会好受点。”
小姑娘看到是小五又来了,便赶紧擦去眼泪托着身体靠着墙角上。
小五说:“你为什么不哭出来呢?”
小姑娘道:“哭能把银子哭回来吗?哭就能填饱肚子吗?哭就能让别人可怜你吗?”
小五却说:“哭,或许能释放你压抑已久的悲痛。”
小姑娘冷笑道:“悲痛?哼,这个世界充满了罪恶和不公,悲痛又能改变什么?我要是想活着就得忍着接受,要是那天我累了,厌了,无非就是闭上眼睛这么简单。而对我来说,活一天比死更悲痛,这个世界不值得我去留恋,只不过我想活着而已。或许,我们这种穷人就是这种命。”
小五内心被深深触动了,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女孩对命运看得这么淡。
小五说:“你可以去改变啊!”
小姑娘冷笑道:“先生,您可能一出生就不会为了衣食住行担忧,你可能不会因为几分钱就要流浪街头。你们这些富人不会理解我们穷人的感受,你们根本不会了解。”
小五又问:“听你这么说好像很难吗?”
小姑娘说:“我们连吃饱肚子都是一种奢望,还那有什么精力去改变呢?我何尝不想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您却让我去改变,真是天大的笑话。这就是一种命,也是我无法选择的命运!”
小五又问:“那个地痞把你抢了,你不仅没有哭还能如此的坚强,你已经很了不起!”
小女孩却说:“先生,你还要草帽的话,我可以给您做。如果是来看我的笑话,就请回吧!我这个地方脏,不适合你们这样的富贵之人下榻。”
小五又扔下几个包子说:“草帽我不要了,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的。”
小五挥挥衣袖离开了这里,他戴上草帽找到地痞把他狠狠揍一顿,然后又抢回银子。
地痞跪地饶命道:“这位大侠请饶命!”
小五道:“敢抢我的银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赶紧给我滚,我不想在这条街看到你。”
地痞连滚带爬的溜了…
小五自言道:“命运有时候是需要做出选择的,就看你选择的对还是错了。”
小女孩因为身上有伤加上风寒,便倒地不起了。她感到很难受,高烧不退,伤口开始化脓,而她身无分文,连吃饭都成问题就别提看病了。
小姑娘躺在冰冷的木板上,盖着破旧的被子,想捂出汗给你降温。可是肚子里一点食都没有,整个人开始虚脱了。
她想站起来喝点水,但是浑身关节的疼痛让她起不来,只能爬着去找水。可是爬到一般的时候,她支撑不住了趴在地上气喘吁吁。
小姑娘竟然笑了:“呵呵,我拼命的想活着,对得起父母给我的这条烂命,可是无奈世界险恶,我无力从心。看来,只有一死才能解脱。”
小姑娘闭上眼睛看来是放弃了,就等着死神的降临了。然而她的眼角却流出泪水,她又睁开眼睛哭起来。
小姑娘哭喊:“我想活着,我想改变,我不想白来人间一趟。如果有谁能帮我,我愿意一声追随。”
可是,她的求救声没有人听得到,只有一阵风吹过。
小姑娘闭上了眼睛说:“算了,就这样吧!也该和父亲母亲团聚了,只不过我辜负了他们。对不住,我活不起了…”
她用尽力气把被子盖过头顶,意思是没人替自己盖上白布,就让自己最后再帮一次自己吧!
小姑娘静静躺着,也不说话也不动,安静的都能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声。这个声音是多么的动听,多么美妙,可是这副身躯跟着自己没有一天吃过一顿饱饭。
然而,一个声音响起来…
“只要你想活着,我就给你一次选择,只要你点头,可是你也会付出相应的代价。你是否愿意…”
小五掀开被子看着小姑娘,她眼角露出泪水点点头,然后彻底昏厥过去了。
当小姑娘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这可能是她除了出生那天,这是第二次躺在床上了。
她扭过头看到房间整洁,豪华,桌子上摆着她一年也吃不上一次的水果。还有一个青烟袅袅的香炉,仔细一闻还有一点香气。
她动了动手指,发现手指被包裹住,应该是治疗过了。她现在感觉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嘴里有一种苦味,应该是吃了汤药。
这时小五推开房门走到窗前,看着她苏醒便露出笑容。
小姑娘感激道:“先生,感谢您的救命之恩,我这辈子都欠你的。”
小五笑着说:“别说欠不欠的,先把伤养好再说。你放心,这是我包下的客栈没有人会打扰你,而且你只是皮肉之伤,又感染风寒不会致命。每天会有人送吃的进来,你就先在这里呆着安心调养吧。”
小姑娘道:“先生,您救了我,我此生难以报答。”
小五说:“不,是你自己救了自己。如果非要感谢我的话,就感谢命运没有放弃你,让你遇见了我。”
小五还有事要做便说:“我要出去办事,要三天才能回来。对了,你叫什么?”
小姑娘说:“我叫许大妮!”
小五笑了笑说:“许大妮!这个名字不太好听。不过,我记住了。”
……
京都城区很大分为两个大区域,小五所在的位置只是京都一小角落而已。小五走遍了京都把该买的东西都买全了,只剩下雇马车往护剑山庄送了。
一大堆东西花了小五不少的银子,这一定会遭到一些人的妒忌,会有人生出不怀好意的想法。
所谓财不外露,不能太过于招摇,这是小五一贯的作风。
小五自言道:“不能因为银子多了就图一时之快,也要记得曾经饿肚子的凄凉经历。嗯,还是要攒钱啊!”
小五把马车的物品清点之时,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人一身白色长衫,腰间挂着一把长剑,手里的酒葫芦不停灌着酒。
小五大惊:“任逍遥!他怎么跑京都来了。”
小五赶紧把草帽压低,背对着他走到一边。此时,小五发现任逍遥身边还有一人跟着他,而这个人却让小五大跌眼镜。
“他娘的,竟然是他!”
小五低着头任凭他俩从自己的身边走过,便听到一两句对话。
任逍遥道:“好了,我准备回断肠崖,你和我一起去吧?”
剑晨却说:“断肠崖!九死一生断肠崖吗?我还年轻,不想送死。”
任逍遥笑道:“断肠崖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可怕,我也不是从那里出来的吗?只要你能抵住诱惑就没问题。”
剑晨摇晃着脑袋道:“不…不…不”
这几句对话让小五感到非常意外,这两个人怎么混到一起去了。小五偷偷看着两人走进一家酒店,一定是任逍遥酒瘾犯了。
小五心想任逍遥这个家伙,不会加入了天行者了吧?只要是天行者的人,小五就恨得牙痒痒。可是现在他独自一人,萧天战那种实力派的“打手”又不在身边,他动手一定会吃亏。
小五准备离开,却发现一个女子出现,正是那个“讹人”的黎语冰。而她一直跟踪任逍遥两人,这一下勾起了小五的好奇心。
小五把草帽压得更低了,然后他躲进人群里暗处观察黎语冰。
小五:难道黎语冰也是天行者吗?
看来必须要跟踪调查一番了,如果连黎语冰也是天行者,小五就得想办法把这三人全部弄死。